他堂堂玄真上尊的弟子,竟然被发配专门清扫茅厕?
“那五座办公地点是怎么回事?”玄真上尊低沉的口吻压抑着深深愤怒。
孙步城擦着眼泪,哭道:“回禀师尊,是五座茅厕,弟子这些日以来,一刻不得休息,整日清洗茅厕,如同活在地狱中。”
“师尊,求你带我走,快带我走,弟子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既然说出真相,怎会还愿意留在白云庄?
玄真上尊内心里,引以为傲,极有出息的好徒儿形象瞬间崩塌。
他出离的愤怒,一巴掌抽过去,狠狠抽在孙步城的脸孔上:“没出息的东西!把我的老脸给丢尽了!”
干什么不好,跑来给人扫茅厕!
他简直不敢想象,传出去,他玄真上尊的弟子,跑来白云庄专门扫茅厕。
往后,他哪里还有脸面在其余上尊面前抬头做人?
孙步城捂着脸,委屈到痛哭不已:“师尊,不是我的错!”
回答他的又是一耳光,玄真上尊盛怒不已:“让你别来,你求着要来,现在丢人现眼,还说不是自己错?”
他一甩袖,气冲冲的转身离去:“还不走?”
可孙步城单膝跪在地上,愣是没敢跟着离开,只委屈道:“师尊,我和白云庄签有协约,必须满一年才能离开。”
“否则,断掉一手!”
玄真上尊扭过头,轻蔑的盯了眼夏轻尘,不以为然道:“协约又如何?你是老夫弟子!我让你走就走,看谁敢留你!”
他是真未曾将夏轻尘放在眼中过。
孙步城略一迟疑,牙关一咬,站起身来向着玄真上尊追去。
“慢着!”夏轻尘淡淡道:“本来,你要走我不会拦,我白云庄不缺一个扫茅厕的。”
让孙步城专门清扫茅厕,并非其本意,乃是二管家揣摩其心思,自作主张而已。
孙步城想走,他不会留,更不会真的断其一掌。
“不过,既然你师尊这么说,那,我还真不能让你走。”若是放他走,白云庄岂不是成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玄真上尊冷冷而道:“沐猴而冠!住着白云庄,就真把自己当成人物?”
他一把拉住孙步城的胳膊,将其拽着往外走:“我就是要带弟子走,你能奈我何?”
夏轻尘立在原地,纹丝未动。
一阵清风入廊,掀动其轻衣与黑发,深邃的双眸亦散发着淡视苍生的眸光。
“你有两个选择,留下弟子,或者留下自己。”夏轻尘缓缓道。
他还有最后一粒神土。
当初不可一世的天羽生,便遭到碾压,惨死于神土之下。
其修为,并不逊色于玄真上尊多少。
“就凭你?”玄真上尊嗤之以鼻,如若听到某个笑话。
一位大星位的小辈,还想越两个大境界,威胁杀死一个中月位巅峰的强者?
痴人说梦都不足以形容夏轻尘的猖狂。
“我不和弥留之人,多说一句废话。”夏轻尘默默取出天星壳,淡淡注视着里面安静躺着的一粒神土。
他想杀之,只在反掌间。
“我们走!”玄真上尊不屑一笑,双脚一点,拉着孙步城便纵跃而去。
然而,刚刚跳起来,他忽觉右肩一沉。
弹跳到半空的他,竟然被一股沉稳如泰山的力量压制住,徐徐压回地面。
玄真上尊的肺腑震颤不已。
上一次感受到这种无法反抗的绝对力量,是在北渊剑尊面前。
其头颅扭动,望向右肩,一只苍老如干瘪树枝的手掌,正轻轻搭在他肩膀上。
顺着手臂望去,一张皓首苍颜,泛着淡淡悲苦的老者容颜,映入眼帘。
其双眸,急剧收缩,浑身更是一颤。
“黄家主?”玄真上尊骇然失声。
眼前的老者,他怎会不认识?
他是和玄真上尊同一时期的大陆强者。
只不过,那时的玄真上尊籍籍无名,仅仅是凉境王室的成员而已。
但,黄家主已经是威名赫赫的大月位强者,地位与四大渊主相当。
不,是比四大渊主还要高。
当他成名时,四大渊主尚未成就大月位呢!
唯有最为神秘的南渊凤后,或许可以勉强和黄家主平起平坐。
黄家主收回手掌,气度平淡,如非刚才显露一手,很难相信他是一位渊主级别的大陆超级强者。
“你还是一如既往,心性难改啊。”黄家主望着玄真上尊,打量道。
其打量的目光,令得玄真上尊浑身剧颤不已,慌忙躬身:“晚辈愧对黄家主昔日指点。”
看在同是凉境强者的份上,黄家主曾指点过对方,可惜,他还是未能踏入大月位境界。
黄家主轻轻摇首,诫勉道:“武道之徒,重心性,在修身,若心中杂念甚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