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想起来的,只会是四爷。
不论他们流过多少血,失去过多少至亲,牺牲过多大,功劳有多少,世人统统看不见。
他们只看见第一名的四爷,其余人全都无视。
二元老和三元老,五元老和六元老,对视一眼后,纷纷颔首:“四爷如果突发意外,对我们而言,未必是坏事,所以,我们不会揭发你。”
最牢固的关系,一是亲属,二是利益关系。
他们的利益一致的话,那便一切都好说。
大元老在思考良久后,终于缓缓放下了大日烈符:“希望你们说的是真心话!”
五位元老纷纷道:“是不是真心话,我们兄弟之间还不懂吗?”
二十年里,他们始终都活在四爷的阴影之下,这种感觉,六人是相通的。
正是明白这一点,大元老才放弃杀死他们。
既然自己人解决,剩下要解决的就是夏轻尘和那个送信的人。
送信的人或许不知道屠龙匕是什么,但,夏轻尘刻意送此物前来,想必是明白屠龙匕意味什么。
“要除掉夏轻尘么?”六元老和夏轻尘的交集最多,眼神一寒道。
二元老却微微摇头:“那你确定,夏轻尘没有将消息告诉别人?能够从月尊的追杀下,成功活下来的人,不可能那么傻。”
三元老深以为然:“我猜测,他敢把此事说出来,便不惧我们的威胁,十有**已经留下了后手,一旦我们动手,他便有的是机会将消息泄露给全天下知道。”
大元老冷静下来,拳头一捏:“姓夏的好手段啊,拿捏住了我的命脉!”
现在,夏轻尘杀不得,打不得,还要看对方脸色行事。
否则抖出屠龙匕,他必死无疑!
六个元老正在商讨,始终旁观没有资格参与的闫宽,却正在不动声色的往后退。
他的脸色,比任何一个元老都要难看。
不止是他无意之中得到某个可怕的秘密,更可怕的是,他的人身安全,已经危险到极致。
唰
但,他的脚还没有跨出议会堂,一阵风袭来。
赫然是六元老,冷漠者脸庞,拄着拐杖挡在了他面前,那双眼睛有如看待死人一样:“小闫,你这是上哪啊?”
闫宽心脏狂跳,连忙道:“回禀大人们,我我外面候着你们,不打扰你们谈事了。”
六元老皮笑肉不笑,看似平常的一抓,就握住了闫宽的肩膀:“说什么呢,你是最有可能接我们班的老人,这些事你听着也无妨!”
闫宽哪里敢听?
他知道,几位元老已经对他动了杀心。
闫宽向来都是四爷看重的后起之秀,多次栽培,本次将其保下,也是四爷出的面。
而闫宽,也向来都是以四爷马首是瞻。
可以说,他是四爷的心腹了!
这样一个人,六位元老敢放他回去?
一旦跟四爷碰头,屠龙匕的事,他们对四爷都怀有杀心的事,全都要暴露。
所以,今天,闫宽是走不了。
明白这一点,闫宽哪里敢犹豫?
他果断拔出腰间的阔剑,想都不想一刀刺向六元老。
虽然闫宽没有入元老的行列,但论修为,可不比哪一位元老差!
一刀之下,便把六元老给避开。
议会堂里的元老们脸色顿时寒下来,大元老眼睛眯起来,缓缓道:“动手吧!”
闫宽,留不得!
唰唰唰
五位元老齐齐冲出来,对闫宽围攻。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六人围攻闫宽一人,他纵然实力惊人都无力回天,何况六位元老的实力都不弱!
结果可想而知!
十个回合后!
闫宽被昆山锏打在身上,一片热血迸溅而出,却立刻在空中冻结为冰凌。
他的身躯,也迅速冻结为冰雕,杵在那里无法再动弹。
闫宽的脸孔残留着生前的愤怒,嘴里用尽最后一口气,发出怒吼:“四爷不会放过”
六元老阴沉着脸,一巴掌拍过去,将其冻结的身躯拍碎成一块块的。
其头颅,咕噜噜的滚下来,一直滚到大元老的脚下。
“大元老,接下来有何打算?”六元老沉声道。
现在杀死了闫宽,他们已经跟大元老彻底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再也分不开。
其余元老都望向大元老,等待他拿决定。
思忖再三,大元老脚尖一勾,将闫宽的头颅给挑起来,捏在了手中。
抬头望了望天,他缓缓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正午时分!”
几名元老彼此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为今之计,唯有向夏轻尘低头。
完成他所说的狠话跪送人头!
夏轻尘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印证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