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警员一阵沉默。
同情夏轻尘的遭遇是一回事,丢饭碗又是一回事。
张副殿主叹道:“如果有外界采访,就按照钱殿主的内部通知来,倘若你们因为夏副队长而丢了职位,他只会更为难。”
仇副队长心有不甘,目光瞄向蔺秋念:“蔺队长,你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蔺秋念可是出了名的身后有人,谁都要卖几分面子。
蔺秋念沉着道:“国都来信,最近一段时间,我不能插手任何事。”
若论关心,她比谁都在乎夏轻尘的待遇是否公正,昨夜大家还在庆祝的时候,她便提前赶到编辑社,监督他们写新闻。
可一则来自国都的通讯,让她陷入软禁状态。
近期一月之内,只需在警殿之内,不得随意外出,更不能插手它事。
应该是她两次大闹编辑社,性质恶劣的缘故。
编辑社乃枫叶国的机构,乃是其宣传讯息的喉舌,国家岂能容忍随意打砸?
蔺秋念有身份的缘故,才只是被勒令软禁,若是外人,被砍了头都可能。
仇副队长深深吸口气,又用力吐出去,一腔沉闷没有因此消解半分。
“我们警殿,对不起小夏!”仇副队长口吻里,充满了沧桑和无奈。
大殿内,一片压抑的沉默。
同一时刻。
殿主办公厅。
“钱殿主,为何报道和你所说不一致?”来电话的是城主段湛龙。
破案消息传开,他是第一个驾临警殿,询问详细经过的。
在钱殿主当时的描述中,是蔺秋念慧眼如炬,看出了破绽,并抽丝剥茧的破案。
然而今日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的却全都是钱殿主英明神武,经验独到等等事迹,只字未提蔺秋念。
钱殿主一阵心虚,却早已做好准备,面不改色的回答:“回禀城主,案件的确是我破获,当时是为了提携蔺队长,才打算将功劳分给她。”
“只是她委婉拒绝,属下就只能厚着脸皮自己顶上了。”
天讯器那头,段湛龙眉间微微皱起,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到了殿主级别,还需要亲自破案吗?
殿主的身份和职责,注定他只能是一个管理者,负责统辖管理而已,理论而言不会接手具体的案件。
何况,那亥年噩梦在警殿封存了四十年有余,也没看到钱殿主将其破解啊。
为何一夜之间,说解开就解开?
他心有疑虑,却不适合当场质问,只道:“原来如此,改天登门当面拜谢。”
“城主言重了,这是我分内之事。”殿主说道。
“好好努力。”
天讯器挂断,钱殿主略微松口气:“总算过关了。”
想起蔺秋念、其余支队长还有张副殿主的拒绝,钱殿主心头冒火:“死了张屠户,没有猪肉吃?”
“等事情过去,挨个收拾你们!”
叮叮——
天讯器刚刚放下,又一个联络进来。
他拿起来一看,略微犹豫,因为那是枫叶王国另外一个城市的警殿殿主,桂殿主。
他在诸多城中的殿主里,算是资历最老的,一生破案无数,更培养出了不少有名的警员。
其事迹,经常被国家级警殿下发到各个城市警殿,要求下级警殿学习他。
可以说,桂殿主是枫叶国境界的一面丰碑。
钱殿主记得,每一次召开殿主级别的会议,桂殿主都是众星拱月,受到追捧。
对比之下,他钱殿主就无人问津了,连交往的人都少之又少。
他亲自通讯,钱殿主不禁有些紧张。
以前这位可是看都不看他的人物啊。
沉默片刻,殿主接了,一缕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传来。
“是钱殿主吧?”
钱殿主身躯绷紧,站直身子,道:“是我,桂殿主怎么突然想到联系我?”
其心中突突打鼓,仿佛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他在城主面前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当然是恭喜你了!”桂殿主笑出声来:“亥年噩梦这么高难度的死案,你都能破解,想不佩服你都难啊!”
钱殿主心虚,连忙谦虚道:“桂殿主言重了,我只是通过一些线索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点而已。”
可通讯器那头,桂殿主却道:“不言重!这桩案件,当年我也参与了调查,各种能够想到的线索都调查过,却一无所获。”
“如今四十年过去,物证人证都消失得差不多,这种情况下,你还能破案,真是绝了!”
“以我估计,亥年噩梦在枫叶国所有案件里,破案难度排名最少前三。”
钱殿主喉咙滚动了一下,他是真没有思考过亥年噩梦的难度居然能够排进全国前三。
“我听到消息,国家级警殿打算组建调研团,专程来探讨本案,我们警殿也收到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