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头疼。”
江晓叹了口气，倒也没继续深思。
大道万千，自己只需走好自己的道便是。
很快，江晓便深吸了口气，尔后心神内视。
永恒灵海内。
血色苍茫的灵海上空，漫天繁星，光芒夺目。
下一刻，
江晓将轮回珠从【业莲真火】中取出，唤出其中的天煞鬼本命魂体，以及此前沧元鬼交还的天机珠。
【掠天】：可吞噬万道法则
这一灵珠能力应该可以为自己接下来感悟大道，提供一些帮助。
伴随着天机珠与天煞鬼本命魂体缓缓融入【饕餮】...
光芒万丈，永恒灵海更掀起惊涛骇浪，如开天辟地一般的光景，所幸宿命珠散发出极致血光，镇压住了这一切。
霎然间，
江晓便感受到了【掠天】的玄奥之处。
“嗯？”
可下一刻，江晓眉头微皱，低声道，“可惜了。”
【掠天】应该是北冥仙尊提升顿悟的能力。
现如今，除了吸收深渊怪物，补足天道法则以外，这宇宙压根就没大道，又该如何顿悟？
“唉”
江晓摇摇头，尔后将心神放在那片浩瀚星空中。
【断魄剑】、【鬼铠】、【神胎】、【时停】、【业莲真火】、【心眼】、【掠天】、【瞬】
八颗光芒夺目的星辰，如同钻石璀璨，五光十色。
【神胎】、【心眼】、【掠天】归一类；
其余五个能力则为自己使用较多的战斗能力，十分强大，足以横扫这片宇宙。
简单看了遍如今的能力，
江晓终于踏上了探索九重的道路。
心神沉入某颗星辰上。
按老李说的，静静感受自己即为这片星空造物主的感受，构建阴阳五行..
......
另一边。
李某处理完天机宫的事宜，教导完苏寒后，刚返回院落，立马就见着江晓仍在打坐。
李某正准备开口，忽然停下，尔后眼神微讶。
只见，
江晓一袭玄衣似墨，端坐于地面，束发滑落下，俊逸的面庞上，阖着双目，神情平静。
在其周身，似有一缕缕玄奥的道则气息环绕，如佛陀顿悟。
“这...？”
李某对这种境界可不要太过熟悉。
自己之所以能如此快地悟出清净之道，便是靠着天机珠，不下数次进入过这种奇妙的境界。
可对方此刻似乎还没运用天机珠吧？
正在这时——
江晓睁开双眼，吐了口浊气，起身道，“老李，回来了？”
“嗯。”
李某点点头，正欲开口询问，
江晓便道，“感觉有些麻烦啊。法则太艰涩难懂了，我废了大半天劲也就造出了几个石头。”
唰！
此言一出，李某当场就愣住了。
“嗯？怎么了？”
江晓察觉到李某的异样。
李某压下心头的情绪，道，“江晓，你以前没走过这条路对吧？”
“不然？”
江晓奇怪地反问了句。
要不是不想牺牲影鬼，自己本可直接融合这片宇宙，吸收前世的馈赠就能成为九重御灵师，又何必浪费时间，绕这么多路子？
闻言，李某深深地看着江晓，一言不发。
要知道，
这位才华横溢的天机宫宫主，当初哪怕靠着天机珠，那也花了大半个月，才勉勉强强创造出了“土”这一元素。
可对方这才多久？一天时间？这领悟速度简直不要太过妖孽！
更引起李某注意的是，
既然江晓选择了重新踏出这条路，那么无疑就失去了宿命珠的馈赠，完全是靠自身资质了。
“哪怕没有命运的馈赠，对方也能踏出这一步吗？”
李某一时间心生感慨。
影鬼曾说过，若无宿命珠，江晓难以走到如今这地步。
可事实上，
江晓本就是北冥仙尊，乃是震烁诸天万界的奇才，力压过无数天骄道子，领悟出的极致之道，断魄剑更折了不知多少道剑。
命运确实帮助了江晓，可却也局限了其更多。
偏偏此时此刻，
江晓并不知晓这一点，仍在唉声叹气，“枯坐了一整天，才勉强创造出几个石头，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真正诞生出生灵。”
“落后太多了，老李你还是厉害啊...”
想起人家李某都已经领悟出了清净之道的雏形，
江晓更是摇了摇头，意兴阑珊地散了散手，尔后离开了此处。
看着对方的背影，
李某竟久久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