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了,你们也不想着帮衬一下。我提的,和林家提的有什么差别!”
王芙怕场面不好看,紧着去拉扯香兰,香兰却还不依不饶地嚷着:“你们这一个个嫁的都是高官,住着府宅,给我介绍的却都是些穷酸书生,还说什么未来可期!我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个富贵的官宦子弟,不求别的,只求你们提携一下,帮个小忙,竟然这般推三阻四,不就是因为我是庶女,合该着被人踩!哪有你这样的白眼狼?白吃着盛家的米饭,踩着盛家勾搭小爷们,拐得我表哥万贯家产填了你这个孤女的坑!”
王芙心脏不好,最近又被香兰闹得厉害,因为受不住,所以尽量事事顺着她。现在听她又开始嚷嚷起来,还越说越离谱,顿时觉得气短,捂着胸口喘不上来气儿。
知晚之前听嫡母说,香兰在家闹得厉害,还以为她不过是如往常一般言语刻薄些罢了。
没想到,香兰竟然是这种满地打滚要糖吃的闹法。
看来她也是在白家人来盛家闹了一场后,得了甜头,愈加肆无忌惮,又或者是那林家的兄妹背后给她出主意,叫她越发没了样子。
可惜知晚不是王芙,若是香兰装可怜,柔柔弱弱地来,她或许碍着一起长大的姐妹情面,好好温言相劝。
但香兰现在站在她的羡园地界来这村头泼妇的一套,知晚可懒得惯她。
于是她跟凝烟吩咐一句,让凝烟领丫鬟扶着王芙上后宅躺着顺气休息。
将人全支走之后,她自己过去厅堂门口,咔嚓将房门关了起来。
香兰看她这个架势,有些发怵,强自镇定道:“你……你要干嘛?”
知晚又将敞开的窗户掩上,然后转头道:“你要嫁人了,我总得给你留些脸,不好当着外人面揍你吧!”
香兰知道知晚不是在吓人,登时有些后悔方才闹得太过,强自说道:“我……我不过有事求你,你不肯应,就不肯应,有什么道理打人……哎呀……你还真打!我回头就跟祖母说去!”
她正说着话,就被走过了的知晚狠狠扇了两个嘴巴,顿时眼泪飙出来,转身就往门那里跑。
可是知晚却抓了她的发髻不撒手,一下子将她甩在了地上,然后搬了把椅子,叠着二郎腿坐在她跟前,冷冷道:“你说别的我都能忍,唯独两样不能忍,什么叫我是需人填坑的孤女?什么叫我踩着盛家勾搭了你表哥?按照你惯常挂在嘴边嫡女庶女的说法,我堂堂探花之女,可比你这个小庶女高贵百倍!还有,你可搞清楚了,若论勾搭爷们,也是你在前,你去跟表哥谄媚示好的事儿,盛家上下谁不知道?待会你表哥回来了,咱们三堂对峙,看看我跟他,究竟是谁勾搭谁?”
香兰捂着脸呜呜哭:“你可真是当了将军夫人,涨脾气了!就算我一时口误说错了话,你就伸手打我?不就是欺负我才是孤女一个吗?”
知晚伸手要她拉起来,却被香兰挥开,她无所谓地直了身子:“这顿打,我是替嫡母打的,你算是将她欺负死了。虽然你比我大,可我一直当着你的长姐,原也该对你负责到底。可你好坏不分,亲疏不辨,别人对你好,全成了害你,倒是没认识几日的林氏兄妹成了至亲。我问你,为了他们,你跟家里都闹了几场了?祖母不管你,是年岁太大,精神头不够;嫡母不好教训你,是怕担了刻薄后母的恶名。可我不怕,我也是孤女,若比可怜,你也比不过我。今日这番话你牢牢记住,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多说一句!”
香兰气哼哼地拍着身上的灰,气鼓鼓道:“可不敢劳动将军夫人多言!我走就是了。”
不过知晚还是平静说道:“你今日在羡园的遭遇,可一定要一五一十地跟林家兄妹讲,也断了他们在这边讨好处的念想。另外你的嫁妆,盛家公中的按照份例也不会太多。先夫人乔氏的嫁妆田产,一直由着祖母代管,每年的钱银积攒后,也都要给香桥。她一个人流落异乡,总有叶落归根的一天,这份嫁妆,祖母一直没交给她,算是给香桥的后路。至于嫡母的嫁妆,将来也是要给妹妹果儿的,她是嫡女,你没法跟她争。这些个,你可一定要跟林公子说清楚了。”
香兰飞快抬眼道:“你什么意思?”
知晚坦然道:“就是让林家的兄妹知道,娶了你以后,便不过是娶了个庶女,你跟我交恶,他也甭拿将军的表舅子自居,而你的嫁妆也就是那么一点,不会再多了。白家若是再来人闹,我就让祖母将你发配给白家,从乡下的农院子里出嫁!”
香兰死死瞪着她,哇的一生大哭了出来:“你……竟然这般欺负人!枉我对你那么好,认你做姐姐做了那么多年!”
最后香兰许是没脸了,竟然连嫡母也不等,哭哭啼啼地自己坐车回去了。
王芙顺过气儿来,有些担心地问:“你们闹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做姐妹?都怪我,今天就不该带她过来。”
知晚坦然道:“没有事的,不过闹的这一场可一定要让林家兄妹知道。”
王芙眨巴着眼,有些闹不明白知晚的意思。
知晚道:“原先表哥没有调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