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关系,奥尔良就算被战争破坏得再残破,查理都将利用那里迅速扩张自己的嫡系势力——毕竟他已经是奥尔良伯爵的女婿。
奥尔良与欧塞尔太近了,如果以欧塞尔为首的勃艮第人依旧效忠洛泰尔,自身就面临着致命的威胁。实则一个愈发强大的勃艮第贵族同盟,他们的存在对整个阿基坦、图卢兹都是生死的威胁。正因为有着共同的敌人,一支拼拼凑凑的大军才能挺进到距离欧塞尔城仅有三十公里的地方。
现在大军停下了。
很多随行的贵族很满意此次战略上的暂停,他们命令自己的部下磨刀霍霍,庞大的营区迅速传播一些说法,所谓大军停下是为了大规模战役做准备,联军将在五月份发动一场对欧塞尔伯爵必胜的战役。
但真实的情况比普通士兵间流传的说法差异巨大,当骑
士归来,波瓦蒂尔伯爵伯纳德意识到局面过于复杂了。
gentianu士,他是根塞城堡的主人。根塞骑士领在波瓦蒂尔城的南部,阿基坦大道穿越其领地,如此重要的交通线自然交付亲信使用。根塞骑士与伯纳德并没有血缘关系,因为当年还只是奥维涅伯爵的伯纳德,靠着武力吞并整个波瓦蒂尔伯国,一票聪明的下级贵族转投新主子,根塞骑士就是其中之一。
也许这种背叛旧封君的家伙不该重用,伯纳德毕竟鲸吞了一个规模很大的伯爵领,不得不留用一批贵族帮助自己的统治。
也是如此,被留用的贵族们需要用一系列的行动来回应新伯爵的恩情。
脱离大部队充当使者一事冒着巨大风险,根塞骑士抱着上坟的心态带兵前去,也是如此,一旦觉察到苗头不对果断逃跑。
根塞骑士站在伯纳德面前,添油加醋地说明自己的见闻。至于信件并没有顺利送抵一事,他完全没有隐瞒,也对自己的失败说了一大堆话做辩解。
伯纳德耐着性子听他说个不停,渐渐的,最初的不耐烦情绪消失了,已经年老的伯爵渐渐额头沟壑纵横。
伯纳德拍得自己大腿啪啪作响,示意根塞骑士可以闭嘴了:「这么说,你见到了罗斯王本人」
「是的,当时那个罗斯王距离我仅有一箭之地。」骑士如实回答。
「你并没有和那个男人面对面。」
「我身份
太低,我不能以站立的
姿势去面对那个罗斯王。还好,我的眼神不错。」骑士暗示自己真要见面也只能跪着或趴着。
伯纳德懒得再纠结有的没的:「如何听说此人其实是那个雷格拉夫的父亲。你觉得两人长相如何」
根塞骑士本来也仅仅与雷格拉夫有一面之缘,因为根塞距离波瓦蒂尔较近,当查理正式册封雷格拉夫为安茹伯爵时,根塞骑士也受邀前来充当仪仗。
「两人几乎一模一样。」根塞骑士特别说道:「如果雷格拉夫再长大一些,应该就和他父亲一样了。」
「哼,说了等于没说。儿子还能长着长着不像他父亲」伯纳德微微撅起满是胡须的嘴巴,态度鄙夷地嘟囔。
根塞骑士顺势附和:「如果他母亲与某个贵族偷情,也许……」
「得了吧!」伯纳德厉声道:「他母亲是麦西亚王的女儿。哼,我倒是挺佩服那个罗斯王,刚刚觉醒男人之力,就扣留了人家的公主。看来诺曼人都是这样的,那个吉尔伯特也一样。」
有关吉尔伯特绑架帝国公主一事,法兰克的大贵族们都知晓。毕竟此子破坏了贵族默契,原本该是贵族带着自己的儿子去提亲,在正式结婚前需要走一套繁琐流程,接洽、订婚到结婚一般要花上数年时间,不似那个吉尔伯特,骑马拦截公主车队,当天就把事情办了,然后嚣张地要求皇帝承认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