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那天还有老陈作陪来着,他甚至能记起老陈那天说的话:“你看巧不巧,公司盘点库存竟然能在燕园里有这几套房子的产权……宁博士,别客气啊,打电话让小江也来挑一套,选中了我们就签合同,把永久使用权转给你们。”
当年老陈说这话的时候,柳唯似乎在憋笑?
想到柳唯那张老脸,宁为又忍不住瞟了眼身边不苟言笑的袁家竣。
这不知道这种年轻人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意志坚定到跟老人家似乎的古板不化,他竭尽心力潜移默化的影响,也没让他变得稍微轻狂些,大概是老陈那家伙早早就看柳唯不顺眼,所以专门找了个跟柳唯性格不太一样的家伙吧?
“小袁啊,今天央媒要来采访我,伱跟着我露个脸?”
“不要,宁院士,我的工作最好能时刻保持低调跟警惕。”
“这是在华夏最好的大学里,你担心啥?”
“我们的工作就是要时刻保持百分之两百的警惕,来换取百分之百的安全!所有的规章制度跟纪律,都是前辈们用鲜血总结出来的经验,任何违反规定的行为,都可能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袁家竣一本正经如同背书般的回复道。
宁为深吸了口气,看着不远处的柳树,感慨道:“小袁啊,我发现你这性子比三月还古板啊。”
这话不好接,但年轻人想了想,还是显露出了一丝朝气,很正式的反驳道:“其实我的工作经常会跟三月有交流的,我个人觉得在灵活度这方面,我对于各项计划的理解能力还是要比三月灵活的。”
宁为笑了笑,说道:“已知三月归纳总结经验的能力是远强于人类的,你刚才又说所遵从的规章制度跟纪律,都是前人总结出的经验,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你会觉得三月拟定的计划可以灵活理解?这里逻辑上是有的矛盾啊,小袁同志。”
年轻人面色不变的跟在宁为身边,很自然的答了句:“宁院士,我知道我很笨的,争不过您。反正您说的都对。我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天又聊死了。
以前老陆总说余兴伟是大智若愚,宁为觉得现在自己身边这位才真的是大智若愚。
一旦把事情推到我笨,无法理解,任何关乎洗脑的努力都进行不下去了。
懒得在理会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宁为干脆加快脚步,来到办公室先行去看实验室无数项目组每天总结各项日报。这是一项需要一直坚持的工作,实验室几乎是全年无休的,人只能分批休息,但仪器跟各项测试数据除了例行维护之外,几乎是一直开启的。
科研狗的宿命就是这样,实验室就是生活中一切,从古至今都没怎么变过。
很快时间来到了九点,央媒这边的采访团队也过来了。
采访的地点就安排在了宁为的办公室。
等待团队布置灯光、摄像机机位的时候,跟复杂采访的主持人大致交流了一下接下来会问道的问题,采访便正式开始。
其实主持人是希望能有更长时间交流的。但宁为正处于年富力强的年纪,而且以工作忙为由推脱了这些沟通,便也只能采取这种形式。
用宁为的话说,他这人没什么忌讳,不在乎被问到一些不太好的问题,而且反正是录播,不合时宜的回答之后还有剪辑师来做处理,所以不怕。
当然站在央媒这边的角度,其实不管是主持人还是剪辑师都是很难做的。剪辑太多,往往会影响受访者对于央媒的观感。尤其是受访者影响力极大还不太自觉的时候。
宁为就属于这种。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属于与人为善很好打交道的那种人,当然这种很自我的视野是没道理可讲的,至于别人是不是这么看,套用一句曾经很流行的短语——whocare?
反正经过不到半小时的调试之后,采访正式开始了……
“宁院士,首先我想恭喜您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而且是今年唯一拿到这一荣誉的科学家,这也让我们许多的网友非常自豪,对此您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嗯,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没什么特别想表达的。如果一定要说点什么,大概就是对于今年瑞典科学院的评审团的工作表示肯定吧……你应该知道的,之前我对诺贝尔奖的评审过程提出过一些质疑,现在依然如此,推荐制是好的,但不透明的审议流程存在极大的不确定性。”
“额……所以您还是认为诺贝尔奖评审制度应该改革对吗?”
“当然,就像我们的三月科学奖那样,组建评审团的每一位专家教授在打分时,都应该给出自己的想法跟理由,然后公开。最终的分数跟得分情况也是对外公开的,获奖理由都是明明白白。其实真要说起来,我这次能拿奖本该是毫无悬念的,对于非物理专业的普通人可能并不明白能验证有限大一统理论代表着什么。但对于相关专业的科学家来说,他们当然明白这对于推动物理学发展的重大意义。”
“说到这个,其实广大网友对于您的研究成果都非常好奇。甚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