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好处。
当然私下里终究是有腹诽的。
有些生活没有窥见过,会想的很简单,但真的看了一眼,就会发现世人皆难。
维系富豪的生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好像一次性买一艘游轮,并不是一件特别难的事情,但是游轮这玩意儿每年保养维护的费用简直跟闹着玩一样……当然现在还不至于说完全养不起了,但未来已经出现了不确定性,他现在已经不得不怀着不舍的心情将游轮挂靠在了一家旅游公司名下,这样在闲置的时候还有可能租出去,起码能赚回些保养的费用。
生活已经如此拮据,如果再找不到开源的法子,艾德温·乔治觉得他这辈子就完了……
有些东西如果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也就罢了,但既然已经见识过了,曾经的生活便很难回去了。这种感受大抵便是节衣缩食,不如去死。
这些日子他一直为此而苦恼着。
cern那点工资已经根本不放在他的眼中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把这些科学家都给绑起来,打包送到华夏去,一次性赚够一笔钱,然后大家从此相忘于江湖。
可惜这显然行不通。
人生毕竟不是电影,如果某个大盗能安全苟且在世界某个角落,一定是因为那些真正的大老并没有将视线落到他身上而已。
干一票大的,对面可能没事,迁怒之下,他一定死,姿势都没得选。
此时再看到有人找上门来,他突然觉得可能有什么转机……
……
“霍普金教授……嗯,你是有什么疑虑吗?我之前看到过华夏基础物理实验室给出了很多岗位招聘,我不太明白如果你真的想跳槽到华夏的话,当然在你已经考虑清楚的前提下,为什么还要来问我的意见?你知道的,最近我们这里人才的流失问题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站在我的角度,是希望尽可能挽留大家的。”
艾德温·乔治皱着眉头,字斟句酌的说着。
对面的教授推了推眼镜,话说开了,整个人似乎也变得轻松了些,再开口时,也流利许多:“情况不一样,乔治先生。你可能对罗尼跟他同事们公布的成果,或者说论文并没有太多想法,但实际上,他们的这些研究即将改变世界。”
说到这里,霍普·金又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打个什么比方:“如果说宁教授提出理论的时候,我们觉得这些理论超前了这个时代一个世纪,那么这次他们公布的成功,应该足以让世界学术界意识到科技迸发的时代已经来临。在之前没人想到过当我们能将微观跟宏观统一后,会有如此大的发现。”
“在此之前我们都将强人工智能平台看的太简单了。它不止是能模彷语言跟情感那么简单,跟阿法狗之类的程序更有本质的区别,理论上来说我相信其对于信息处理速度的跃进是无上限的。目前我了解的信息并不多,对其是否具备创造力只能持保守态度,但通过平日里的沟通有一点我能肯定,三月是未来,华夏基础实验室更是未来。”
“罗尼在刚去的时候我们还经常联系,他跟我讲述过一些在华夏的生活,虽然之后联系少了,但毫无疑问,他在华夏过的不错,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当然最重要的是他获得了在cern一辈子无法获得的成就。这篇论文已经奠定了他在物理学术界的地位。”
“乔治先生,我觉得并不比罗尼差,所以我希望能去一个更有前途的平台。而且我也看了你说的那个华夏基础物理实验室全球招聘简章,里面的确有适合我的项目。但我希望的能扛起这个项目,而不止是在那里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我无法下定决心放弃现在的一切去到大洋彼岸。”
“罗尼并不是合适的说客。用他的说法,他跟那位宁教授并没有什么私交,甚至很少在实验室里见到他。而且他现在也已经在一个很关键的时候,如果只是推荐我过去问题不大,但如果能让我去负责那个项目,他没有把握。但我需要一些确定性,这就是我这次来的目的。”
“乔治先生,我希望你能帮我开口说句话。按照罗尼的说法,你跟宁教授的私交不错。也许你的介绍能够帮我达成所愿。当然,我也知道没什么能帮助到你,但我会记下这份情谊……”
说到这里霍普·金显得有些窘迫。真要说起来他跟艾德温·乔治其实也并不是很熟悉,贸然找上门来提出要求其实是有些没有道理的。但怎么说呢,他觉得这位cern主管应该会帮他,因为他知道了一些事情,哪怕只是抱着想封他嘴的想法,说不定就答应了呢?
当然他并不知道此时对面这位主管大人的心情比他更复杂,甚至并不在乎那一丝丝隐含着的威胁的意思。
所以,还没有一丝丝准备……对面的蜕变就这样开始了?
这不止是一位科学家心理历程的转变,更是地位的转变。
要知道华夏的希格斯粒子工厂还没有正式开启测试,但在高能物理领域已经拥有了超越cern的影响力,起码现在已经有聪明人希望能尽早跳进对面的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