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奖赏你的。”
“只要能保护首领的安全,哪怕是拼掉小的性命也在所不惜,首领。这里实在太过危险,不如我们暂时避到一旁……”
苏海正寻思怎么把耳必赫给骗离开这里,就看到不远处正望向这里的傅磬,立马对他呼喊道:“你,就是你,还不快带着人给首领开出一条道,若是首领不小心被大周人的箭矢所伤,到时候要了你们的狗命。”
不得不说,苏海此言正说中耳必赫的心思。
金人擅长骑射,可要说拉弓射箭大周人自然也不差,尤其他们工匠厉害,会做一种叫做的东西。最小的只有手臂长,虽射程短,但指哪儿打哪儿,这种巷战弓箭根本施展不开,也怕伤到己方的人,可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这次中了埋伏,是耳必赫意料之中的事情,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选在这种地方袭击,完全削弱了金人马背上的优势,只能弃马开战。他就怕对方阴险狡猾,若是准备了,也许就能无声无息收割掉他的性命。
谁人能不怕死呢,尤其耳必赫这种身份更是怕死,关键他不想死得这么憋屈窝囊,往旁边避一避,正中他的下怀。
傅磬学着苏海,也单刀开路,同时命令四周的金人士兵从一旁策应。
听闻是首领下命,金人的士兵自然无所不从,两人护着耳必赫且战且退,竟然来到了战圈边缘。
可此时已经有能听懂金人语言的大周士兵,听明白这群人叽里咕噜在喊什么了,又听说首领首领的,忙就高呼着‘那个人就是他们的头儿,擒贼先擒王’。
攻势一下子就往这边来了,金人士兵被命令抵抗,苏海和傅磬单手持刀,另一只拖着耳必赫往前奔去,竟把五大三粗的耳必赫拖得跌跌撞撞,昏头转向。
也是因为视角被遮挡的原因,耳必赫竟没有责怪两人,只当是情况危急。
好不容易避到一处土墙之下,耳必赫跌靠在上头喘气。刚想着站直了,也免得有损自己首领的威风,就见对面一个胡哈对他诡异一笑,旁边传来一个重击,将他敲晕在当场。
“好小子,反应够快。”苏海赞道。
“是总戎懂得浑水摸鱼才是。”
这算是夸奖吗?
好吧,苏海就当是了。
两人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就一个人扛上晕倒的耳必赫,一个人挥着大刀喊着:“首领身受重伤,都是狡猾的大周人暗箭伤人,跟他们拼了。”
就靠着这句车轱辘的话,他们所行一路上简直是所向披靡。
在大周人的眼里,金人长相都差不多,打扮都差不多,可在金人眼里却不是这样,首领的穿戴是什么样子,每个金人士兵都知道。
此时眼见首领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们被下令断后,所有人都认真的执行着,还有人帮忙找来了战马。
在如此混乱的情况根本没人发现,这两个金人‘同伴’行迹十分诡异。
——
早朝上,刚说了几件正事,就有人跳出来旧事重提。
说妖妃当诛,永顺伯府的人该尽快处置,这样才能给那些在边关战死的将领士兵们一个交代。
这人典型就是没眼色,对上面宗琮的大黑脸浑然不觉。
其实类似这般事这几日每天都会上演一出,宗琮一般都置之不理,可今日情况却与前几日迥异。
有了第一个跳出来的人,紧接着站出来说话的大臣们越来越多,俨然是早就计划好了,打算再一次施压让陛下对皇贵妃一系做出处置。
没有一个人替皇贵妃说话,以前碍于上面的暗示,多多少少都有人为了自己的管帽子,乃至以后平步青云,做出些附和圣意之事。可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陛下,请尽快做出处置,才能对天下人做出交代啊。”一位老大臣,老泪横流地跪了下来。
那模样仿佛宗琮就是家中不听话的孩子,大人们怎么劝导都无用,说不出的伤心和痛心。
确实有人推波助澜,暗中引导风向,可真正关心朝廷社稷的大臣也不是没有。他们更多的是觉得皇贵妃对陛下的影响实在太大,都这般情形了还要袒护,此乃乱国之兆。
接二连三有大臣跪了下来,一眼望去矮了一片人,而更多的人也都默默地跟着在往下跪着。
“古有魏玄成以死劝谏,抬棺上朝,今有我高有成冒死劝谏,先帝爷啊,老臣有负先帝所望,实在劝不了陛下,唯有以死明志了!”
一个悲怆的高呼声蓦地响起,就见太常寺卿高大人脱下官帽,就闷头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幸亏离柱子最近的一个文官眼明手快,忙一把将这位老大人给抱住了。
“你抱我做甚!”说着,高有成顿足痛哭了起来。
一时间,殿上只闻哭声,不见展颜。
宗琮站了起来。
“朕……”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宗琮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珠串,看着下方那一双双眼睛,真挚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