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悉先机
郭靖从小在铁木真身边长大,没有铁木真的资助,他的成长又不知道会绕多少弯路。
如果说江南六怪是在教郭靖技能(武艺)的话,铁木真就在教郭靖生存思维,用一个生态环境在教育郭靖。
郭靖的成长其实是成本不菲,而且圈子很重要。
眼下铁木真有难,郭靖不会袖手旁观,同时到了此刻郭靖差不多要离开蒙古了。
他学武有压力,那么还会留在蒙古,不具备基础的武艺,武功都稀松平常,跑出去做什么?挨打吗?
这不是堕了江南七怪的威名?肯定要在原地学好学稳学扎实了才行。
郭靖的学习压力一旦消除了,他的武艺有所长进,那么他就要去赴约,践行十八年前的赌约。
这还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报父仇,他学武不是兴趣,而是有目的有使命的。
有意思的是郭靖这边信息不对称,他只知道杀父仇人是段天德,不曾想还有一个完颜烈,要不然的话,近在迟尺,没事还老晃悠,早就该干掉了。
段天德当年没事刷什么存在感,这下好了,成替罪羔羊了,他当然也算不得羔羊,让他背锅也不为过。
可背锅管背锅,事实还是要清楚,有些事情还真不全属他。
他是重要帮凶,抓住了也该严判,可毕竟不是主责,主谋另有其人。
拿次要的顶锅,把主要的放过了,那不就是糊涂了?
既然郭靖的成长有仇人也有恩人,那么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恩怨要分明。
郭靖能顺利长成到十八岁,并不全然是江南六怪一伙的功劳,铁木真也出力的。
那么在报仇之前需要先报恩。这也是《基督山伯爵》的思路,基督山伯爵有三个仇人,也有一个恩人,他在报仇前是先报恩的。
就因为他不是一味被仇恨熏红了眼,还是有感恩之心的,所以他的仇报得更为公道。
而在郭靖身上不但有恩,还有情,拖雷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之情,华筝对他的思慕之心,这些揉杂在恩怨之中,显得更有层次。
同时如何一一发付,也是看作者的认知水平的。
原文是——郭靖抢先下崖,接著马钰用长索缚住华筝,吊了下去。郭靖急奔回到蒙古包旁,跨上小红马,疾驰而去。这时晨曦初现,残月渐隐,郭靖心中焦急异常:“只怕大汗进了桑昆的埋伏,那么就是赶上也没有用了。”那小红马神骏异常,它天生喜爱疾驰狂奔,跑发了性,越跑越快,越跑越是高兴,到后来在大草原上直如收不住了脚。
郭靖怕它累倒,勒缰小休,它反似不大愿意,只要缰绳一松,它立即欢呼长嘶,向前猛冲。更有一样奇事,那小红马虽在急驰之中,喘气并不加剧,似乎丝毫不见费力。
这样大跑了两个时辰,郭靖才收缰休息,片刻之后,上马又跑,再过一个时辰,忽见远处草原上黑压压的排列了三队骑兵,瞧人数约是三个千人队。转眼之间,红马已奔近队伍,郭靖看骑兵旗号,知是王罕的部下,只见个个弓上弦,刀出鞘,严阵戒备,心中暗暗叫苦:“大汗已走过了头,后路给人截断啦!”
双腿一夹,那小红马如箭离弦,呼的纵出,四蹄翻起,掠过了兵队阵边。带队的将官大声喝阻,一人一骑早已去得远了。
郭靖不敢停留,一连又绕过了三批伏兵,再奔一阵,只见铁木真的白毛大纛高高举在前面,十余骑人马排成了一列,各人坐骑得得小跑,正向北而行。郭靖催马上前,奔到铁木真马旁,叫道:“大汗,快回来,前面去不得!”铁木真愕然勒马,道:“怎么?”郭靖把昨夜在完颜烈营中所见以及后路已被人截断之事说了。铁木真将信将疑,斜眼望著郭靖,瞧他是否玩弄诡计,他想:“桑昆那厮素来和我不睦,但王罕义父正在靠我出力,札木合义弟和我又是生死之交,怎能暗中算计于我。”
郭靖见他有不信之意,急道:“大汗,你派人向来路一探便知。”铁木真为人精细,自幼从阴谋诡计之中恶斗出来,虽觉王罕与札木合联兵害他之事绝不可能,但想:“与其受人欺骗一千次,决不莽撞送死一次!”当下向次子察合台与大将赤老温道:“回头哨探!”两人放马向来路奔去。
铁木真一看四下地势,发令道:“上那土山戒备!”他随从虽只有十余人,但个个是猛将勇士,不等大汗再加指点,各人已在土山周搬石掘土,做好了防箭的挡蔽之物。
刚收服的小红马马上就派上用场了,它还喜欢奔跑疾驰,这不是赶在点子上了吗?
难怪先要收服小红马,没有小红马就没有那么顺利。这次的事情,小红马先要记上一功。
郭靖一路赶来,看到后路被桑昆截断,那不就是证据?所以他如实告知,铁木真首先就信了五分,而不是像华筝来报,他就当作小女孩撒娇,根本不放在心上。
在这里如果华筝平时多用功,多学习,她说的话就不会那么被轻视。
郭靖这一路也是非常顺利,不需要刻意去寻访证据,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