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双份的
杨铁心夫妇一死,事情是了结了。赵王府也退兵了,可是马钰的毒伤怎么办?
他完全是助拳的来的,整件事跟他的相关度不高的,而且他一心向善,让他殃及池鱼,似乎不太好。
这时候朱聪开始发挥本事了。
原文是——厉声喝道:“不错,你待怎样?”朱聪又道:“可是咱们与沙龙王也有点过节,向来听说彭寨主与沙龙王是过命的交情。咱们得罪了沙龙王,那也就算得罪了彭寨主啦。”彭连虎道:“哈哈,不敢。”朱聪笑道:“既然彭塞主与丘道长都和江南七怪有仇,那么你们两家岂不是自己人么?哈哈,还打些什么?那么,兄弟与彭塞主不也就是自己人了么?来,咱们亲近亲近。”伸出手来,要和他拉手。彭连虎为人十分机警,听朱聪疯疯癫癫的胡说八道,心道:
“全真派相救七怪的徒弟,他们显然是一党,我可不上你的当。想骗我解药,难上加难。”见朱聪伸手来拉,正中下怀,笑道:“妙极,妙极!”把判官笔放回腰间,顺手又戴上毒针套。丘处机惊道:“朱兄,小心了。”朱聪充耳不闻,伸出手去,小指一勾,已把彭连虎掌上的毒针套勾了下来。
彭连虎未知觉,已和朱聪手掌握住,两人一用劲,彭连虎却觉掌心微微一痛,急忙挣脱,举手一看,见掌心已被刺破三个洞孔,这些小孔比他毒针所刺的要大得多,孔中流出黑血,麻痒痒的很是舒服,却不疼痛,彭连虎见多识广,知道愈是剧毒,愈不觉痛,因为创口立时麻木,失了知觉。他又惊又怒,却不知如何著了道儿,抬头一望,只见朱聪躲在丘处机背后,左手两指提著他的毒针套,右手两指中却捏著一枚黑沉沉的菱形之物,菱角尖锐,上面沾了血迹。
须知朱聪号称妙手书生,手上功夫之妙,真是出神入化,人不能测。他拉脱彭连虎毒针套,捏了毒菱刺他掌心,在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是最微末的本事而已。
彭连虎怒极,猱身扑来,丘处机伸剑挡住,喝道:“你待怎样?”朱聪叫道:“彭寨主,这枝毒菱是我大哥独门暗器,打中之后,任你通天本领,也活不了三个时辰。”彭连虎也感到手腕已麻,心知不假,不觉额上现出冷汗。朱聪又道:“你有你的毒针,我有我的毒菱,毒性不同,解药也异,咱哥儿俩亲近亲近,大家换一换如何?”彭连虎未答,沙通天已抢著道:“好,就是这样,你把解药拿来。”朱聪道:“大哥给他吧。”柯镇恶从怀里摸出两小包药来,朱聪接过,递了过去。丘处机道:“朱兄,莫上他当,要他先交出来。”朱聪笑道:“大丈夫言而有信,不怕他不给。”
彭连虎到怀里一摸,脸上变色,低声道:“糟啦,我解药不见啦。”
丘处机大怒,喝道:“哼,你还玩鬼计!朱兄,别给他。”
朱聪笑道:“拿去!咱们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给就给。”沙通天知他手上功夫厉害,又怕著他道儿,不敢用手来接,却把铁桨平放,伸了过来。朱聪把解药放在桨上,沙通天收桨取药。旁观众人均各茫然不解,不明白朱聪为什么坦然将解药给他,却不逼他交出药来。
沙通天疑心拿过来的解药不是真物,说道:“江南七侠是响当当的人物,可不能用假药害人。”朱聪笑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面慢慢的把毒菱交给柯镇恶,再从怀里掏出一件件的东西来,只见有汗巾、有钱镖、有几锭碎银、还有一个白色的鼻烟壶。彭连虎愕然呆住:“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怎么变到了他的身上?”原来朱聪和他拉手之际,左手妙手空空,早已将他怀中之物,扫数扒了过来。朱聪拔开鼻烟壶的塞子,见里面分为两隔,一隔放著红色药粉,另一隔放著灰色药粉,说道:“怎么用啊?”
彭连虎道:“红色的内服,灰色的外敷。”朱聪向郭靖道:“快取水来,拿两碗。”
郭靖奔进客店去端了两碗净水出来,一碗交给马钰,服侍他服下药粉,另用灰色药粉敷在他手掌的伤口,另一碗手要拿去递给彭连虎。朱聪道:“慢著,给王道长。”郭靖一愕,依言递给王处一,王处一也是愕然不解,顺手接了。
朱聪的本事跟杨康的闯祸有得拼,杨康坑爹是一坑坑俩,朱聪是妙手回春,一救救俩。
适才他扫了扫梁子翁身上的灰尘,那就是把抢郭靖的药又拿回来了。
现在倒好,全真教两个人所中的毒伤都被朱聪给化解了。
那么丘处机还好意思逞强吗?肯定得认输了,难怪就有长春服输之说,好,明天继续。
2021年6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