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将略显寂寥的光辉洒向大地,安迦睁开眼睛,将身上搭着的手臂丢到一旁,起身穿着一旁摆放好的衣服。
他站起身来,无视那床上那近乎喃语的抱怨声,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刚一出门,一道躲在墙角的身影尴尬的站起身,与安迦的视线相对,看起来十分不安。
“那个...我没想听,只是.....”来人吞吞吐吐的,脸上还带着少许油污,看起来刚从哪里赶过来。
“我知道的,贝克,你不用在意。”笑容在脸上浮现,安迦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在意,而后,他踱着步,向着远方缓缓走去。
贝克却只能呆呆的望着对方离去的身影,不敢向过去一样和对方打打闹闹,毕竟,在这个‘王国’中,除却对方的那个父亲,就属对方权势最重。
而他过去之所以能和对方玩到一起,也是因为他的家伙,不过现在....却不行了,贝克的心中不由有些黯然,他叹息一声,倚在身后的墙上,表情有些恍惚。
安迦继续前进着,只是他此刻的脸上却毫无笑容,反而是一脸虚无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
微寒的月色为他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衣裳,看上去既飘渺,又出尘,就如同一位疏离于人世的独行客。
“......毫无意义。”
他抬起一只胳膊,望着那上面浮现的深蓝花纹,表情则显得有些阴沉,这是代价,是他从那片深海中活下来的代价,所以他才需要与人交合。
通过调解身体的平衡,将心神稳定在一个良好的状态。
并且,这也有助于他们的存活率,所以他才有着一人之下的地位,甚至在某些时候,连他那个强硬的父亲也不得不对他让步。
“这一次的‘配料’能够坚持多久呢?”安迦嘴角一弯,原本俊美的面孔变得邪异,他想起那些出于对他权势的垂涎,继而在他的怀抱中静静死去的女子们。
纵然一开始不太适应,但到了现在,他甚至开始期待她们死时的状态,那真可谓绝景,毕竟,只有这样才能够给他乏味的人生中添加一些调味料。
安迦的身体甚至忍不住激动的发抖,眼眸更加幽蓝,只是,他心底的那份理智在压制着这份强烈的冲动,他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走入死地。
“.......呼。”他轻声喘息着,眼中狂热和冷静交替闪过。
“恩?”安迦回过神来,心中略微有些诧异,似乎比平时恢复的要快一些,他的耳边依稀传来一阵动静。
他静下心,侧耳聆听着,那是既悠扬又悦耳,宛如仙乐般的声音。
“.....labor,labor,labats,field.....”
“.....aldoli,aldoli,Telcosovo....”
如水般的声音缓缓沁入他的心脾,抚慰着那份躁动不已的心情,安迦静静的立在原地,从未感到自己有如此的清醒,甚至比他过去生命中的任一时刻都更加‘舒适’。
他跟着那份调子,轻声哼语着,这种如同和对方合奏一般的形式让他心生感动,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去见其的打算。
只要他的身份暴露,太多的算计就会缠上他,他可不想让这份清澈的音乐变得浑浊,在这方面,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月光越发轻柔,空气中仿佛散溢幽谧的粒子,让人的心胸顿时变得无比宽广。
“chalberry,chalberry.......”
即便是收调,也带着美好的祝福,安迦露出真挚的笑容,向着远处一瞥,却望见了一群鬼鬼祟祟的身影,他眉头微皱,心中犹豫片刻,还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而在幽静的湖畔,莉莉今日依旧在低吟着故乡的童谣,她的眼中不由浮现些许忧思,这是她的母亲曾经哄她入睡的歌曲。
时至今日,她已经可以成功的回忆起全部的句子,可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回来。
那个女人啊,她是不会回来的,已经解除脖子上的枷锁,她纵然死在外面,也会在临终之前感怀自由的甜美吧
母亲是自私且傲慢的,她从来没有正面看过我们,你也知道的吧。
父亲与兄长的话语在她心中响起,她勉强收调,眼中却有些恍惚,而她的身后则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真是蠢呢,和你的母亲一样蠢!”
怀着怒意与愤怒的声音传来,莉莉偏过头,眼前是怒气冲冲,身上还带着酒气的父亲,他怒视着这边,表情十分的狰狞。
“一个一个都是这样.....”他目露憎恨之色,手掌高高的扬起,莉莉无言的合上眼,等候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反正她早就习惯了。
这个家伙自从母亲离开,原本和善的模样瞬间消失,整天对兄妹两人非打即踢,当然为了维护脸面,至少在外人面前,他至少还显得和蔼。
不过,以往挡在她面前的兄长现在却不知所踪,不在这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