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却极为森然。
“真是无趣的家伙,要换做我,早就去做更多有趣的事了,你,只是在挥毫自己的时间呢。”席慕然嘴角微勾,眼神却显得很冷,这个家伙,果然和自己不同。
两者对视良久,而后各自摇摇头,表情变得柔缓。
“因为,我是虚妄白花。”女子声音轻微,话语却显得极重,浩瀚的气势顿时显露而出。
席慕然眼皮一跳,隐约感觉那份历经无数的岁月熏陶,越过无数的难关,这才登顶世界极致的过往,她嗤笑一声。
“结果还不是被人轻而易举的击败了。”
“我只败给了那个家伙,在它出手之前,其他的杂鱼们已经被我尽数压制,当然,这并非我用来解释我失败的借口。”
虚妄白花的神情反而显得淡然,她眺望着远处,如同在回忆那时的状况一样。
“那个境界的话,原本我也是可以越过的,只是,当时的我却满足不了那个条件,所以才会失败。”
“我是被世界垂青的存在,只要我想做什么,那它就必定会成功,就像我一直以来的行为一样,无论是为善,还是作恶,都不会有人来管。”
“这是对我的优待啊。”
虚妄白花的语气依旧冷淡,只是,席慕然却能隐约听出其中的萧索之意。
“.......条件就是你无法越过那一线吗?”继承了对方力量的席慕然也大概知晓对方处在那个境界,所以,她也不由得出声问道,这可关乎她今后的出路。
“你是不用担心的。”虚妄白花扫了这边一眼,眼中的意味复杂莫名,“虽然出于一些原因,只要条件满足,我们就能轻松进阶,但,达到那个条件之前的路却会相应的变长。”
“但这并非是它在阻拦我们,而是必要的经历,毕竟,我们一旦达到那个境界,很快便能真正接近那个极限,虽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虚妄白花摇摇头,处在宇宙巅峰太久的她早就习惯了那种风景,也没有什么变强的欲望,只是随心所欲的活着。
“真好呐.......”席慕然轻叹一声,她可没这样的经历,今后她也想多玩一段时间,所以要是提前变得超强,那她就会有很多的休闲时间了。
“啊,对了,什么条件?”她忽然想起来,对方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真是一个说话绕弯子的家伙。
“我是已然绽放的灰迹之花,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虚妄白花扫了这边一眼,然后语气飘渺的说道,而她的身影也在逐渐变淡,与之相对,席慕然的身躯则越发的晶莹透亮。
“唔.......”席慕然眉头一皱,想起那个什么白马,以及那个她一直想碎掉的荣光偶像,眼中不由露出思索的光芒。
莫非跟这俩个东西有关吗?
继承旧代的荣光,以及连系他人的锁链,再加上将两者融会贯通,以坚强的意志来践行作为今后的道路的自我体现,那便是进阶的法门。
虚妄白花嘴唇不动,声音却传了过来,宛如在心灵深处响起的一样。
“..........”席慕然看着对方,却明白了为何对方无法再进一步,因为‘她’既没有在意的东西,也对过往毫无留念,‘她’只是单纯的活着,所以,那并非可以前进的意志。
“..........”我就行吗?
席慕然不由在心中质问着自己,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却回答不出来,在某种程度上,她与对方几乎是一致的,都是那种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人的自私鬼。
今后,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额前一阵冰凉,席慕然下意识的抬起手,前方是再度站直的虚妄白花,她的指尖正缓缓收回。
那么,为什么你不放弃那个天赋呢,明明我已经给予你其他的选择了?
迎着那双沉静的眼眸,席慕然视线游离,不由看向一边。
在天赋栏的最低端,有着这样一道自出现,她就始终不曾换下的‘低劣’天赋。
寄居者(白),作为神之幼子却被无能者所照料,以监护者的身份存在的家庭,毫无价值,效果,拥有最低限度可以在联邦城市移动的权力。
“父亲他....很穷的。”席慕然视线低垂,语气中带着一丝朦胧,“一边在努力上进,研究那些生物,积累学识,但也没有因为我与他无关就忘记我......”
“我在一开始也并没有展现太强的天赋,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孩子而努力着,那时的他.....却总是笑着鼓励我,没关系的,下一次可以更好。”
“不过,那时的我既不觉得感恩,也不认为伪装自己有什么错,反正,我从一开始就没期待过别人,大家都会离开的,他也不例外。”
“真弱啊,作为一个生灵,真弱啊,作为一个监护者,那时的我,总会在心底嘲笑他,这个一无所有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会放弃我呢?”
咔嚓。
天赋栏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