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异,带着死气的面孔对着对方,脸上显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你才是不懂。”无先生定定的看着对方,继而摇摇头,原本木然的眼中带上一抹莫名的情感。
“对自我的刨析,以及对‘影响’的抵抗,是很有趣的课啊,老师。”
“我赞同李奥的判断,那种温和的教育反而不适合我们,不是吗,老师。”
“.......确实,我觉得也.......”
花千盛望向一旁,身上的异样顿时散去,眉头微微皱起,不由看向那些正在驳辩的身影。
李奥当仁不让的站在最前,脸上显出一道自傲之色,许昌站在后面,表明着自己的态度,而其他的学生也是一样,面对突然到来的花千盛,它们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另一边。
齐休身处其间,看着远方那道身影,不由回忆起前不久外面的那一幕,但很显然,那并不能作为对方真实实力的表现。
仅看这一幕就可以知道,对方作为老资历的老师就足以压制负责教导它们的无先生。
“人心和人心是不同的,唯有细细倾听才能发现,为此,才需要扮演不同的自己。”
无先生轻轻述说着,脸上并不曾有所动摇,依旧那那副泰定的表情。
“呵,倒是我多事了。”
花千盛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他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旋即转过了身,不一会,就失去了踪迹。
无先生静静看着对方远去,耳旁则响起了一句。
“同事一场,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太过深入那个境界,你的路错了。”
它摇摇头,深色的眼珠依旧如故。
“不一样的。”它自语着,而后看向身后的孩子们。
“继续,我们的演出吧。”
一团团阴影降临,配合那逐渐低微的声音,仿佛连空气也在低鸣一般,孩子们神情一滞,脸上再度失去了表情。
片刻后,它们的脸上泛起了哀切之色,如同一个个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登场人物’。
人已入戏,便非过往。
无先生低语着,身影逐渐隐去,只有那一双死寂的眼珠依旧凝视着众人。
暮色卷着烟云,如同一条条焰迹线,划出数道弯曲的优美弧线。
呲————————叮。
“正如我之前所言,与其追求心灵不坠,还不如让心中无尘。”
齐休睁开眼睛,眼底还有些懵懂,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摇摇头,止住心中杂绪,再度看向正在述说中的身影。
那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浅白色连衣附在身上,呈八字的眉毛翘起,深紫色的头发散作一团,整体向着左侧倾斜。
银锭形状的浑黄色瞳孔扫视着这边,双手放在腿上,双腿盘坐着,在半空漂浮着。
“白,足之色,骨,人之本,这两者皆是我们人类所必备的两样东西,也正是如此,我们才会忽略其中的意义。”
有着异域气质,五官深邃的男子朗声道,相比其他略显冷淡的老师,这位更喜欢面对面的讲解,而他的嘴边也时常挂着一句话。
‘五色皆浊,唯有己心恒久,才能久持不漏。’
“将己身之外的存在视作一类,自身则独分一类,与其让自己融入世界,就此变得平庸,还不如固执己念,独行于世。”
“因此,我无论说多少次,只要你们尚且不懂,我都会再次去说。”
白骨祭场的英泽洛夫眼神一凝,瞳孔变得越发浑浊。
“他人皆恶,万物皆将溺死,唯有‘我’不同。”
手掌扬起,一瞬之间,白森森的指爪刺破血肉,露出森寒的光芒。
齐休眼皮一跳,眼前一晃,皮肉正老实的包裹着血肉,英泽洛夫神色如常,他缓缓摊开手掌,其上缓缓浮现一道肉团,色泽发红,此刻还在轻轻颤动。
他不禁面色微变,看着胸口正中蓦然出现一个大口的英泽洛夫,对方依旧是那副异常泰定的样子。
“所谓祭场,既是祭祀自我的场所,除我之外,尔等皆如土灰,唯有‘祭神’方可永存。”
英泽洛夫开始神情狂热的宣讲着一些具体的信息,譬如如何定神,如何存身之类的知识。
齐休心下谓叹,没错,这个老师其实还是个‘教宗’来着,整天都会宣传自己的教派,不过,令人欣慰的是,直到现在,祭神教派的人数依旧是1。
他与其他的学生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尴尬和理解,也只有那些内心坚定的人才能接触这位老师了,齐休暗自想到。
他看向前方,有几道身影正热切的询问着一些问题,而英泽洛夫也是兴致高扬的予以回答,看着几人的眼中浮现期待之色。
然后.....几人就转身离去了。
只剩独自站在原地的英泽洛夫。
齐休嘴角一抽,顿时移开了视线。
耳旁的声音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