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杂绪,将目光对准那个略微特殊些的爬虫。
“我击败,啃噬那只冬鹂获得的权限可不只有现在的模样,作为赞赏,就由我来展示一番诚意吧”
渡想起过去那个一脸傲然的雪白鹂鸟最后却被自己这个外来者吞食的场面不禁漏出笑意,那副场景至今也是它最为留恋的画面之一,真是幸福。
“落地时序,皆作秋伐,唤此者——”渡口诵真言,企图将眼前这个爬虫的巢穴一股脑捣毁,它可不能落后于那个家伙。
“无光之翼——渡,这个称号你还记得吗?”
渡被这句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它肃然而满含杀机的看着那个说出自己旧日称号的女子,对方的脸上带着犹如嘲讽般的笑容,令它分外不爽。
“......你想说什么”渡暂时压下怒火,等待着对方的话语,那个称呼可不是爬虫们该知道的内容,那可是它在西大陆的别称,到了这边它才舍弃那个称呼。
“无光之翼,斑绿之鸣,粉刺之种,凝灰之目,钝化之尾,这是你们五位被那位赋予的称号,寓意那位无冕之王才是真正的统治者,你们则处于被统属的地位”
“白头王,你们是这么称呼的,不错吧?”
温慧微笑着将渡心中掩藏的秘密再度揭开,它环顾四周悄然不语的兽类,心中明白对方的心中定然在激烈思索,自己一直隐瞒的过往就这样暴露了。
渡心中有些急躁,虽然想把这里的兽类也一并杀死,可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它办不到,而是它一旦做了就会被那只猴子发现,到时候,它的处境就会很糟糕。
它本就是被西大陆排斥出来的,再被这里排斥,那它一定会死的,唯有这点它心中很是确信,想到这里它越发厌恶说出这个秘密的那个家伙,心中杀意涌起,就要再度咏唱。
“那你可知道,在你挑战白头王落荒而逃之后,其他四位也有了反意,它们积蓄力量,企图联手将白头王拉下王座”
然而温慧淡然吐出的话语却让它停止了动作,它一时有些困惑,那四个孬种竟敢这样,若真是如此,自己说不定也要回去好去报那穷追之仇,那可是自己最屈辱的一段经历。
“......有趣,虽不知你在谋划什么,但无妨,我允许了,就任由你发言吧,只是要记住我的耐心可不算好”渡难得温声讲话,在它看来已经算是对其的莫大荣誉了。
虽然他人也听不出区别,只觉得它的嗓音有些怪,只是它们也不敢说。
温慧表面柔和的一笑,心中却在冒着冷汗,先是借助囚犯们一同的力量威慑住对方,暂时有个缓冲,制造谈话的空间。
然后根据那边传过来的知识辨识出那个黑色的家伙,好在是这个王兽,并给予语言的诱导使其停止攻击,这下就有了短暂的缓和时间,可以运输那个武器。
温慧望着在天空俯视的渡,心中不无侥幸,在资料中显示对方性格高傲,看不起王兽以外的所有存在,而它唯一在意的就是之前曾险些击杀它的西大陆之主白头王。
好在通过那个特别的渠道,它们知道了西大陆的具体状况,虽然与它们这边不同,但也是另一种程度的惨烈,而温慧在那边也有了一个倾听的好友,这让她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记得对方的名字是法尔加洛斯*诺尔贝克莉*安德里奇,很长,据说之后还有家族中伟人的名字,但对她而言,只有这段名字有着意义。
据说她是某个小国的公主,在灾难后,她和兄长们托庇于西科列,因为她的母亲和西科列的主导者有着幼年的交情,不然像他们这种小国破灭后的贵族是不会被人看重的。
现在能像这样有一份还算靠谱的工作,也说明了那个主导者与它们母亲关系的良好,但相对的它们的父亲受到的待遇就有些严苛了。
诺尔贝克莉对着她不断述说,虽然看上去像在抱怨,但那其实是她心情很好的表现。
温慧暂时中止自己跑偏的思绪,看着上方目光森然的渡,心中不住发愁,该说什么才能度过这段时间呢.....
她还想回馈更多的爱,要是在这里倒下了,那她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明明只有自己才得救了.....温慧咬着嘴唇,脑袋中闪过血肉模糊,却死死把她护在身下的父母。
明明自己这样的人不管就好了,明明平常总是刻薄的样子,却只在那一刻展现父母的姿态,让她欠下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债。
好像去死,但不能死,要回报这份恩情,所以严涛让她来阻止对方时,她毫不犹豫的就来了,只要能多救一人,她心中的愧疚就会减少一份。
那,总有一天,她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她的心中满是这样的想法,所以面对那些人刻意的刁难,哪怕忍耐再忍耐,却终于忍不住时,向那个声音发出了求助。
只要和那时一样,只要失去现在的自我,就可以暂时从这里远离,那是她当时仅有的祈愿,但她回过神来,身边却是一片碎尸,只有她还活着。
出乎她意料,她丝毫没有恶心反胃的想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