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找寻背叛者的痕迹,将其一个个的抹除。
而在另一方面,在圆顶构成的庞大石屋前,数百道面色凝重的身影在此停留,它们的前方有一道茁壮而臃肿的身影,持着一柄大斧看着众人。
“嘿嘿,我就听说最近有野兽们窥探着这里,也不枉我在此等候多时”
头顶两只黑色的长耳抖动着,两侧的黑色眼睛此刻满是戏谑之色,土黄色的身体下圆圆的白色肚皮映入眼帘,身后的长尾左右抖动着,原本的两只蹄子化成爪状。
形似大马的凶兽站立于地,粗壮的大腿立在地面,通体黝黑的一体化大斧紧握在爪上,看上去威风十足。
四十米高的凶兽俯瞰着众人,眼中的狂喜之色一眼即明,可明明是这样明显的存在,众人却在它说话之前丝毫没有发觉。
在之前,捣毁数片幼崽居所,队长们则负责吸引驻扎的凶兽外出,而负责袭杀的人在确保凶兽离去之后,就动身来到这里。
集结着各种人才,拿出无声杀戮工具,就打算一一放出,从而捣毁居所,却忽地听到了一道声音。
向着发声处望去,那里盘坐着一道如同高楼般的身影,漠然冰冷的目光扫视而来,而后它站起身,露出嗜血的笑容,手中的大斧闪烁着寒光。
“噢,还真是,遗漏了一只吗,老史还真是粗心”众人身体一震,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揉着眼角,口中嚼着什么,只穿着背心短裤的中年男人。
“喂,就不能当没看见吗,这样对彼此都好喔”一脸乏味的中年一边对凶兽搭话,然后看着放在眼前的手掌,露出欣喜的笑容。
“耶,这狗日的眼屎,还想赢过我,呸,哈哈”他看着手指上的某物开怀大笑起来,毫不在意现在的气氛,人们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表情有些僵硬。
“........我叫门托,你又是何人”大马型的凶兽门托无视对方滑稽的表演,反而询问起对方的名字。
在他过去的猛兽生涯中也见过这种装模做样的家伙,那些家伙不是有才者就是无能之辈,它也素来看不起这些家伙,只是....它们却总能居于它之上。
它在不甘之余,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它们那么不正经还能在服从命令的自己之上,所以面对某个家伙的挑衅,另一个守卫去追击了,而它则没有理会。
它的职责就是守护这里,只是偶然遇到了这些聚集起来的家伙,原本想着快速杀死它们,然后上报消息,只是在见到这种模样的人后他改变了主意。
对方要比自己弱,可看周围家伙的反应对方也应该是强者之一,所以哪怕暂时有些失职,他也想知道对方强大的秘密。
“哎呀,萌兔,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的肚子,哈哈”中年摸摸下巴,拍着肚子爆笑着,看起来乐不可支的样子。
“果然无法理解呢,那就用我熟悉的方式了解吧”门托手掌微动,中年眼神一凝,向后仰倒,身体弯曲的近乎一条直线。
“真是快,不,应该是说是短小无力吧,唉,真是可悲”中年站直身体,依旧如同之前一样嘲讽着对方,说着粗鄙的话语。
“陶生队长!”人群中有几人发出惊呼,然后被沉默的其他人拉入阴影,消失在原地。
哪怕旁人看去,现在的陶生都很狼狈,脸上满是鲜血,尤其是头顶那块,连同头发血肉一同被削去,鲜血在头颅上肆意流淌而下。
“虽然弱,但是很灵敏,只是你的嘴硬还能坚持多久呢”门托的斧尖在地面轻点,它的脸上则露出轻蔑的笑容。
“嘿嘿,我现在状态绝佳呢,我啊,曾经思考过,我的触感总落后于他人,哪怕拼尽全力也达不到他人的感知水平,可现在!”
陶生鲜血淋漓的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他原本明亮的双眼变得有些浑浊,只是他依旧站在原地。
“舍去束缚,舍去世界赋予我的重负,仅在现在,我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这个世界,从而可以更进一步”
“越是清醒,越是薄凉,越是明白真实,就越是感受到残酷”
陶生凝视着,注视着,微笑着,然后露出怜悯的目光,让门托的心中格外不爽。
“你们也只是某段过渡,只是某个事件前的工具,与现在的我们别无二样”
“真是被小看了呢,连这种无妄的话语都能说出,竟然已经疯了,那就去死吧”门托手掌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大斧,这一次它要将对方劈个粉碎。
正前,左斜挑,右平砍,同时发出的三道攻击,伴随它的目光就要将眼前之人四分五裂....咦?
陶生脚尖轻点,如同跳舞般的步伐,只是身体微转就将门托的攻击避过,而后眼神认真的盯着这边,表情格外泰然,面孔格外神圣。
“你的死线在闪耀,已经离死不远,而我是你的执行者”
门托的眼神变得凶狠,在无‘人’得见的现实中挥舞着的巨大的斧头,而陶生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徐徐接近,鲜血在地面留下道道痕迹。
十米,五米,一米,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