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与此相对,原本喧嚣的战场之音会在一瞬间消泯,只留下死寂的气息。
而后在另一处战场,又会再度出现这种情况,看起来极为诡异。
“穆尔柯也在全力以赴啊,只是之后他大概会被长官们训斥吧”法伊特瞥了一眼,不禁苦笑着。
“他本来就是为了在战场上拥有定鼎之力而特化的职业,不让他随意,反而会限制了他的发挥.......恩,之后交给我吧”
贝露莎口中微叹一声,然后再度恢复平静,依旧打量着战场的状况。
她一点也没有制止对方的意思,毕竟本就是她的示意,之后想必无论有怎样的惩罚她都会一力担下来。
法伊特心中想着,却说不出劝阻之语,因为他是一个‘稳重’的人,所以这种依赖情绪而行动的举措与他不合。
违背这个原则,就是违背身为‘信使’的信条,他会被‘职业’所抛弃,所以他只能接受。
空气不经意之间变得浑浊,两人无言以对。
法伊特背对着对方,脸色有些阴沉,贝露莎依旧眺望着远处,只是眼神偶尔会有些忧郁,原本冷淡的面孔也有些恍惚,她的小口不时漏出无声的叹息。
法伊特强制压下心中的烦躁情绪,小心的窥视着贝露莎的样子,心中不由猜测着对方究竟在想什么。
是在担忧着队友关系的变化,还是思索着为穆尔柯处理后事,再或者......是那个离开的家伙。
总是面无表情的齐休,之前被这里的最高长官带走了,而贝露莎尝试阻止,却被呵斥了,只能默默的看着对方离去,只得在相对偏后的战场主持大局。
一方面是看重齐休,另一方面也应该是在培养贝露莎的指引全局的能力,法伊特是这么理解的,在他想来只有这个解释才对。
“..........”法伊特看着远方,眼神有些阴冷,有时他也会产生些许负面情绪,只是这一次的格外强烈。
头上缠着绷带,露出一脸大彻大悟表情的年轻人。
灰色眼珠闪耀而发亮,上身是黄色紧身背心,露出结实的臂膀,下身一条大红毛裤,右腿搭在左侧膝盖之上,像坐椅子一样坐着。
......然而并没有椅子,他只是用那副坐姿坐在虚空之中,看上去十分怪异,而旁边是一个文士打扮的家伙,除了略紧的坎肩包着脖子,总体而言还是正常人。
他们正是这片战区的地位最高的两位长官。
‘活气之息’弗罗斯特*塔伦步,以及主薄卫葛戈,而旁边是一脸漠不关心的齐休。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那么蠢,明明我们这边有着那么多的证据,你还闯入对方的圈套,结果导致我们这里的进度大大落后”
卫葛戈斜视着露出开悟表情的对方,声音有些低沉,其中蕴含着深刻的怒火。
“小贝露莎还是那么一板一眼,都不肯叫我一声弗特叔叔,混小子,都怪你!”弗罗斯特移开目光,他的面孔变得凶狠,对着齐休高声嚷道。
按照他们的习惯,关系亲近的人会称呼昵称,而贝露莎总是称呼他的全名,并且在齐休等人的面前也一直要求称呼自己全名。
在过去曾有人叫她贝露,或者贝莎,却被她当众斥责,并声称自己并不喜欢这种行为,所以几人才一直叫她贝露莎。
思绪一闪而过,齐休不由挑眉,明明是对方之前怒骂贝露莎,说她任性,不懂大局,现在竟然私下里埋怨对方不亲近他,还将罪责归于自己。
他在心中摇头,并不理会对方的言辞,因为被无视的某人此刻正露出一张凶恶的面孔,他很快就会自顾不暇了。
“很好啊,那我就据实禀告,若是御使或者首座们归罪下来,呵呵”卫葛戈露出森然的笑容,让弗罗斯特的身体不由一抖,表情变得怪异,不住的扭动着身体。
“我真的知错了,还是年少轻狂,本以为能用武力打破僵局,可没想到对方也把我当成了突破点,我也是努力过了!”
弗罗斯特动作保持不变,眼神飘忽,露出讪讪的表情,解释着自己的初衷。
“唉,就算围攻你的家伙三死一伤,但我们始终没有完成最初的目标,附近几个战区的长官已经发来最后通牒,如果不能及早将战区连为一体......”
卫葛戈面容皱紧,捂着脑袋,狠狠的看了弗罗斯特一眼,声音变得无比的低落。
“结果,叫我是来干吗?”齐休在一旁插话道,眼看对方话题越跑越偏,再这样下去就没个结束了,他只好提醒一下对方。
弗罗斯特眼中一瞬间闪过思索之色,然后露出热情的笑容,就那样用热烈的目光看向齐休,让齐休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我和雪莉是老交情了,所以我才这么看好你哟,小伙子!”弗罗斯特拍着齐休肩膀,十分豪爽的笑着。
力度很大,齐休面无表情的想着,另外雪莉*诺伦就是贝露莎的长辈,上一代的皇女,在军中至今还有着大量的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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