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金面色微变,不由后退一步,之前是.....他轻抚自己的胸口,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升格者?”
“......”面对周拓金的询问,劳勇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凝视着现场,周拓金心中一叹,果然,仅凭自己还是无法压制对方。
心灰意冷之下,他索性转身离去。
李如初静静的望着对方离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
“这样一来,短期内就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她对着一旁的劳勇说道,后者略显沉默的点点头,原本紧绷的表情微微缓和。
“是啊,这样一来的话......”劳勇看向了那边,脸上浮现复杂之色。
场内,白色的大手如同丛林般不断进攻着,‘柯莉’面色淡然,身体翩然移动,就躲开了那些攻击。
凡妮莎面色凝重,额角有着冷汗,而原本还一脸怒容的碧翠斯软倒跌落在地,无比狼狈的喘息着,在之前的正面交锋中,她彻底失败了,由此,精气神都被对方夺走。
而,褚箫声依旧是一副木偶的样子,丝毫不见好转。
脖间的白色围巾几乎要舞作一团,如同一团白色的球体一样,凡妮莎维持着呼吸的姿态,与世界共鸣着,借着规则来对抗眼前的这个敌人。
根据资料记载,柯莉其实并不擅长近身攻击,只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确实,相比远程攻击,这个‘状态’并不擅长那个,只不过,这样的话,又如何?”她轻蔑的笑着,如蝶般的身躯在原地一转,明黄的气焰瞬间爆裂开来。
璀璨的金发飘扬开来,橙色的眸子看上去格外澄澈,如同悬在天边的斜阳一般。
“这种程度的力量......”‘布罗罗琪’狞笑一声,拳头瞬间向前挥出,白色的丛林顿时空出一道长廊,凡妮莎呼吸一滞,险些被打断了共鸣。
“不值一提!”她狂傲的笑着,那副姿态可谓‘傲慢’的具现。
“.....你还有力气吗?”凡妮莎低声问着。
“你.....不会...自己看......”碧翠斯喘息着呛了对方一句,声音显得极为不耐。
“我想也是。”凡妮莎叹息着,面容变得严肃,顺着大地的律动,感应着万物的生命,她能清晰的听到世界正在自己体内呼吸着。
“那么,来吧。”
金色的流光奔袭而来,那耀眼而霸道的拳头瞬间直击面门而来,凡妮莎沉声静气,双腿下压,双拳前伸,眼中满是坚毅之色。
只是,她的脑海却不由想起一道过去的景象。
“旅人,旅人,我还是不懂啊,什么是呼吸,什么是律动,什么是生命?”
当时,既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过往,只是出于某种对抗心,强行将其叫做旅人,不过,久而久之,对她而言,旅人反而是无比亲密的称呼。
旅人坐在地下,眺望着那轮落日渐渐沉入地表,那昏黄的夕阳如同为它披上了一层金衣。
“日光会遁去,夜晚终将到来,生命亦会死去,在那一无所有的未来,有着我们所有人的归宿。”
“我曾观三江落于江岸,曾阅麻鹰飞跃深崖,前者气势浩荡,后者几如虫蚁。”
“我则屈指使前者逆流,心中却无思无想,而我虽目睹麻鹰直坠渊底,却肃然起敬。”
“你怎么想?”
“呃,旅人你真会说大话,纵然是这里的孩子们也不会相信啦。”她连连摆手,取笑着旅人的诳语。
“是嘛,你现在是这么想的,也可以,嗯,在这里我就给你一句忠告吧,切勿盲从。”
“嚯嚯,旅人你果然是在说谎吧,这样可是不好的哦——”她瞬间呆住了,原本已经垂下的落日此刻正缓缓的升起,宛如带着起床气一般,它愤怒的发散着自己的光与热。
“虽然只是短时间,但,我还是可以勉强做到这点的,你,现在又是什么感受?”
听着耳边那从未变过的温厚嗓音,她第一次继少时之后,再度凝视那道光球,温暖和炙热感同时充斥了内心,无以言喻的情感如同被揭开一般,纷纷涌了出来。
“啊.......”不由的,温热的泪水自眼眶滑落,她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如同游子渴望故乡一样,向那片火热伸出了手。
“.....记住此刻的感动的,那是旁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夺走的东西,是只属于你自己的‘呼吸’。”
带着沧桑的语调,旅人第一次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孔。
“什么呀,旅人你原来不是丑八怪啊。”她笑着又哭着,如同一个兴致未尽,但力道已尽的孩子。
“我当然不是,只是出于一些教训,那么,你再看那边。”那满面沧桑的男人指向那边,凡妮莎随即望去,那里,心满意足的落日再度下落,宛如收幕一般。
“有生则有死,有枯亦有败,万物如此,便是生命。”
凡妮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