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劫既临,躲也无用,唯有施展佛陀降魔手段,扫除妖氛,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大雄宝殿内,玄慈手持禅杖,朝释迦摩尼金身塑像合十一礼,双目扫向一众寺僧,禅杖轻点地面。
呛!
一声金铁争鸣!
“诸位弟子,随我出殿迎敌!”
“是!”
一众少林弟子轰然应喏。
玄慈一马当先,领着各院首座,众多武僧浩浩荡荡来至少室山下,与魔宗人马互相对峙,他目光扫向魔宗数位首领,饶是已早有了心理准备,这时也不禁眉头大皱。
吐蕃国师鸠摩智,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段延庆,姑苏慕容复,星宿老怪丁春秋……!
玄慈早已从各方收集来的情报中,得到了魔宗一些首领的本来身份,然而真正看见了才越发感到震撼,姑苏慕容复,丁春秋应是在天聋谷一役被魔宗之主收服,而鸠摩智,段延庆又是何时被魔主收入麾下的呢?
玄慈暗暗戒惧,思忖着那魔宗之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又拥有何等不可思议的力量,才能令这些不可一世的高手慑服?
玄慈心中虽惊,面上却依旧是古井不波,合十道:“敢问魔宗之主何在?可否赐见?”
丁春秋嘿然笑道:“玄慈小儿,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拜见我家主上!嘿,今日扫平你少林,又何须主上出马,单凭我等已足够了!”
这老小子精通阿谀奉承之道。吃尽生死符的苦头后,如今表现得比谁都忠心,俨然魔宗之主脚下的一条忠犬。
玄慈摇了摇头:“我早闻丁先生大名,虽非正道。也堪称一代高人,想不到今日闻名不如见面,殊为可哂!”
丁春秋目光阴冷:“等老夫将你少林荡平之后,你就不觉得可笑了。”
玄慈不再理会丁春秋。又将目光移到慕容复身侧一容貌古拙的灰衣老者身上,淡然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你我相交多年,当初你诈死脱身,我未识破你的算计,也曾暗叹英豪早逝!想不到今日再见,竟是这种场面,人生变化之离奇。真教人叹息。”
关于魔宗的诸多情报中,除了魔宗之主外,一位‘灰衣老者’最为引人瞩目,玄慈分析情报后,也将这位‘老友’的身份猜了出来。
慕容博哈哈大笑:“方丈大师,几十年未见,你的眼光仍是如此厉害!”伸手一拉。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显露出一张清隽的面容。
显然他已透露口风,鸠摩智,慕容复两人都没有丝毫惊讶。
此时以玄慈等少林高僧为中心,正道各大势力高手都在朝他们聚拢,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叱喝道:“玄慈方丈,何必与这群邪魔外道废话,今日不外乎是一场血战,纵然血溅当场,也不负天地正气。”
“阮大侠言之有理。老夫钦佩之极!”慕容博瞧着那白须老者。抚掌大笑道:“恰好我魔宗今日此来也是为了匡扶正义,秉持公道,特来向少林讨还那一笔笔累累血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愕然。那阮姓老者更是气得笑了:“你们这群邪魔外道,也配谈公道正义?这简直是老夫一生中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
“可笑么?如果一位德高望重。素以慈悲为怀示人的得道高僧,背地里却是视人命如草芥,沾染成千上万妇孺稚童鲜血,祸乱天下的大奸大恶之徒——。”慕容博直勾勾的盯着阮姓老者:“这样你还觉得可笑么?”
阮姓老者怒斥道:“胡言乱语,滑天下之大稽!”
一众少林高僧更是勃然大怒,连连呵斥:“慕容博,你这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诈死掩人耳目,欺瞒天下,今日竟然还敢污蔑我少林千年清誉,实在罪无可赦!”
“我少林千年宝刹,名震海内域外,岂容阴邪小人亵渎!”
“慕容博,你谤佛毁佛,将来必沦落十八层地狱,尝尽万劫不复之苦。”
……
众僧叱喝声中,唯有玄慈面色微变,沉默不语。
“嘿嘿!”段延庆紧盯着玄慈,以腹语术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谤佛毁佛,毁掉少林清誉的不是我们,正是你们这些和尚自己,嘿嘿!如非证据确凿,就连老夫也不敢相信声名盛隆的一代大德禅师竟是沽名钓誉,虚假伪饰,哄骗了天下人数十年之久的奸邪伪君子!这位伪君子恶行累累,罄竹难书,段某虽也是双手染血,杀人无算,但较诸此人杀人不见血的狠辣恶毒,却仍只得甘拜下风,唯有将这天下第一恶人的名头拱手奉上!”
一位玄字辈高僧冷哼:“凭你‘恶贯满盈’三两句疯言疯语,也想诋毁我少林清名么?”
段延庆嘿嘿冷笑,眼珠子转动,紧紧盯住玄慈:“玄慈方丈,你也觉得段某人是在疯言疯语么?”
玄慈眉目低垂,口喧佛号。
众多正道武人见段延庆始终盯着玄慈,怪笑连连,而玄慈却沉默不语,心中也不禁有些动摇,难道少林真做了什么龌蹉阴邪之事?
那位玄字辈高僧却是难以忍受诸多同道质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