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好了。
  王晞却觉得自己这样拜访有点不妥,早知道她就写个信过来了。
  她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告辞了!”
  陈珞继续微笑。
  想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王晞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陈珞,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这光线暗淡的书房里微笑,就犹如一束光,闪闪发亮,英俊的让人心里怦怦乱跳。
  知道他的人又是多么羡慕他啊!出身豪门,倍受圣宠,名利财富唾手可得。可他却是先被同父异母的姐姐算计碰见了母亲和情人在一起的场面,然后被父亲打还得装着“下不了床”来扭转别人怀疑他是否忤逆了镇国公的看法。
  这么一想,他还不如自己。
  挺可怜的!
  王晞朝他挥了挥手,出了书房。
  陈珞的微笑有点僵硬。
  她,就这么走了?
  真这么走了?
  不再说说香方的事?不再说说真武庙的事?也不再说说她那位大哥?
  陈珞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转身回到汗牛充栋的屏风后面,找到从王晞手中拿来的千里镜,出了书房,站在台阶上举着千里镜眺望王晞的回程。
  她跟在陈裕的身后,东张西望,像个踏青的孩子般出了长公主府。
  千里镜中,只余满目苍翠的甬道,安静、无语,像从不曾有人走过似的。
  *
  回到府里的王晞却被热得恨不得吐舌头。
  她咕噜咕噜连喝了两杯用井水镇过的酸梅汤,这才对白果几个叫道:“热死我了!这样的天气谁受得了?要不我们还是别办什么乔迁宴了?我怀疑那天没谁会来!”
  白果从小服侍她,早习惯她的一时三变,丝毫不受她的影响,冷静地将王晞手中的杯子拿走,让打了温水进来给王晞更衣的小丫鬟将水提到专门用来洗澡的退步,笑盈盈地安慰着王晞:“您放心,我到时候会让王喜多弄点冰来,不会热着您的。”
  王晞想起件事,眨了眨眼睛道:“永城侯府有冰给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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