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呵斥她:“大师是得道高僧,你且给我消停一点!”
苏绵缩了缩身子,瞪着一双杏眼不甘示弱的回看。
伯娘侄女对着演,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接话,霍晓晓总算是给苏绵从屋子里扯了出来,隔得远了还能听见两个人的争执声。
大痦子心里的疑虑这才打散。
第二天来的很快。
早九点半苏绵就被霍晓晓扯到了茅草屋里,霍晓晓又和大师说了两句话,对着苏绵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这才离开。
茅草屋的窗户一早就被关上了,屋子里没接电,只点了蜡烛。
苏绵看见这次上课的不光有她还有另一个不知姓名的女人。
女人怀了四个月的身孕,她身材娇小,跪在地上,虔诚又敬畏的看着大师的方向,随后又抱着个药碗喝药。
还没有到早课的时间,三个大师锁门的锁门,在小屋子里吃饭的吃饭。
苏绵凑过去问身边喝药的女人:“你这碗里的不是药吧?你喝的是什么啊?”
“大师赏赐的观音水。”女人眨了眨眼睛,裸露在外的皮肤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明显是被打的,她说起话来没什么起伏:“大师说,多喝观音水生下来的肯定是儿子。不光如此孩子还又聪明又有福气,是被神明眷顾过的,考京大,出国留学都不是问题,一出生就赢在了起跑线上。”
苏绵:“……”
这都信?
苏绵瞧着女人的岁数不算大,二十出头的模样,不像是个傻的。那圣水黑不溜秋,指不定都掺了些什么玩意儿,正劝她别喝了,三个大师就从屋子里出来。
房门已锁,大痦子手里拿着个木头棍子,她坐在黄垫子上,声线平稳道:“今天来了个新伙计,那就给你们再讲讲咋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啊,是要以男人为天,侍奉婆婆为主,为婆家当牛做马的!”
苏绵:“???”
苏绵大概明白为啥她能给别人家的儿媳妇训得服服帖帖的了。
歪理和暴力双管齐下,一下就是半个月,这能不立竿见影吗?
苏绵拧着眉:“我要是不听呢?”
大痦子身边这两个女人一起扬了扬手中的木棍子。
大痦子浅笑:“我想苏太太你不会不想听的,对吗?”
对你个鬼啊对!
苏绵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大痦子一下子黑了脸,“苏太太,我看你龙宫凹陷,是不孕的征兆,你要是和我好好说话,我还能救救你,但你要是再口出狂言,你婆婆可说了,让我们随便教育你!”
苏绵表示有能耐你就来吧。
虽然她心里也慌得一批,她怕女人打架扯头发挠脸,破了相可怎么整?
但大痦子身后两个提着棍子往苏绵身上砸的时候,苏绵还是下意识的抬腿踢了过去。
苏绵的动作快,那两个大师也不是吃素的,在木棍子敲到苏绵胳膊上的时候,大痦子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苏太太,你说你要是老早听话,何至于受这这么大的委屈?”
也不等她得意多久,在苏绵喊疼的一瞬间,小茅草屋的窗户就被人破开。
一群警察从屋外闯进来。
严书梁大手一挥:“封建迷信,使用暴力,全都带走!”
苏绵这一波发挥的很好,稳扎稳打的演技派。
大痦子手里的棍子哐当一声掉下去,大呼冤枉。
严书梁公事公办:“冤枉不冤枉的,有什么事情到了警局再说!”
大痦子面无血色,村子外面停了两辆警车。
大屋子知道她这一去基本上就是有来无回了,所以路过村子的时候,是拼了命的叫喊着以前帮助过的人家,“王大姐,李大姐,你们救救我,快和警察说说,我没宣传过啥封建迷信,可都是你们家儿媳妇生不出孩子求我想办法的啊!你们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村里几户婆婆一听是这个理儿没跑了,当下就去拦人,“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怎么好好的忽然要给我们村的大师们带走呢?!我儿媳妇的肚子没动静,还等着大师再想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