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晴趴在张子含身上,泪水止不住流下。
“李臻呢?”
“送到康复中心了。”
“什么康复中心,是不是送到精神病院了?”
“嗯。”
“也好,让他在里面放松下,不过他的病普通的精神病医生是看不好的。”
“详细把经过与我说来。”
……
李御坐着轮椅,手遮凉棚,观看太阳。
穆清儿站在他面前,阻挡了光线。
“小心眼睛,光太强了,你还是晚上看月亮吧。”
“无妨,清儿,叫包黑子过来。”
包正杰沉着脸,“大舅哥,你这是搞的哪出?仅仅7天,7天啊,你跟36个同类谈心,谈好了12个,彻底谈疯了24个,哥,你看看那个树下的,一天了,他还以为自己是个石头!你是神啊,你知道么,北山都称你为‘神’级教主,整个医院都下禁令了,不许任何精神病接触你……”
突然感受到了穆清儿哀怨的眼神,包正杰嘟囔着,叼着烟,将剩下的牢骚咽回肚里。
“无妨,那些人,好的也就好了,不好的,也永远不会好了,我在这又呆了七天了啊。”
“嗯,哥这几天状态不错。”
李御微微一笑,“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叫张子含,我虽然不记得她,她却能说出我很多学校乃至私生活的秘密,她是你们找来的么?”
“嗯,是的,是南晴找来的。”
“嗯,南晴,我想起来了,是闫局长的外甥女吧。”
“是的,她是你的仰慕者。”
“哦。”
李御缓缓转过头,“树叶仍在掉落,不知何时为尘。”
“嗯?”包正杰撇着嘴,酸的牙疼。
“我写一封书信,请帮忙转给张子含,明天这时候把回信给我。”
“大舅哥,她要是不给你回呢?”
“会回的。”
包正杰拿着书信,没到地方,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穆清儿想阻拦,包正杰只说了一句,穆清儿就把信打开了。
“你不想知道这个张子含和大舅哥啥关系么?”
信没什么秘密,内容到很一致,包正杰的鼻子差点气歪了。
“包正杰,偷看信,人心不古,你鸟不长……”通篇三段,每段一百字左右,内容反反复复就是这几个字。
包正杰气得牙痒痒的,刚想把信撕掉,穆清儿道,“拿给我看。”
穆清儿看后噗嗤一乐,“哥哥看来心情很好,话说回来,哥哥说的还真对。”
包正杰蹦起老高,以高八度的声音怒吼着:“什么对,哼,再短,嘿嘿,再短,你那里也是旧的。”
穆清儿撒娇地掐了包正杰一把,“只有一寸是旧的哦,里面全是新的……”
“拿给张子含吧!”穆清儿道。
“什么?清儿老婆,这个内容,我要弄得天下皆知么?”
“哥哥不会只是逗着你玩的,如果有什么寓意,张子含一定能看出来。”
“就那个变态,唉,我情愿面对发疯的大舅哥也不想面对她,前几天刚到的时候,我们一起谈论大舅哥事情,这个‘妖’人,那表情,我看就差拿未亡人自居了,还有他看你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我跟你说,这等货色我一般直接扔到死囚监狱把他丫鸡给给喽……”
……
果然,一打开门,张子含一身红衣彬彬有礼,做了个稽首,“那个没良心的还好么?”
包正杰鼻息抽动,“这是他给你的情书。”
“甚好,甚好,看来还有救。”
张子含打开书信,上下打量一眼,“他还有什么话说?”
“没有了。”包正杰边说便给给穆清儿打了个手势。
张子含也不言语,拿起笔,在上面画了两个叉,猩红的大叉。
“把这封回信给他。”
“我日,你还真给他回信啊!”包正杰惊讶。
“哈哈哈哈!”张子含手突然一指包正杰,颇有点石成金的意味,斩钉截铁地道,“你鸡*鸡短小!日不到。”
气得包正杰差点没杀人,上官南晴也识趣,不安地问了句,“牙签or火柴棍?”
“我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张子含突然正色,“还有30天。明天你们把这封信给他送回去,记住,如果他看信大笑,你们一刻也不要停留,赶紧回来,如果他看信面无表情或者悲伤,告诉他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
“不要问,只需把这句话带到就行。”
……
李御看着回信,脸上没落之色更浓。
“午夜更替,原本黑暗就是篇章。”
包正杰哼了一声,“大嫂让你做好准备。”
李御一脸惊讶,看了看穆清儿,穆清儿笑了笑,无奈与伤心。
“告诉他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