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你睡着再走。”
蔚蓝闻声有些难过,“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呢。”
肖钦予明白蔚蓝是什么意思,他眼底带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还不到时候,好了,你早点睡吧,半夜了,我该回去了。”
蔚蓝其实是一个很强势的人,但是在面对肖钦予的时候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嗯。”
肖钦予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五点,他浑身上下被困意席卷,躺在床上,临睡前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蔚十一躺在浴缸里自残的画面,她就像一朵带刺野玫瑰,无人能降服她周身荆棘,却无法抗拒,只一眼,便觉美的不可方物。
想着想着,他慢慢地合上了眼...
肖钦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跨进了那个浴缸,与蔚十一一同置身于血海之中,他慢慢地朝她靠近,然后伸手轻轻摩挲着她那苍白的脸庞,炽热的唇慢慢贴近,感觉慢慢积聚,最后汇流成滚滚江河,独占支离破碎的她。
*
蔚十一今年大四,因为蔚蓝不允许,所以她没有去外地念书,只是选择了本地一所离家比较近的重点大学。
从大二下学期开始,蔚蓝就给蔚十一办理了退宿,她要求她必须每天回家。
这不是一个来自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关心,这是一种折磨与利用,蔚蓝就像一只扎进在她皮肤里的蚂蝗,每日以吸食她的鲜血为生。
她曾无数次的抗争过,可最后都是输的一败涂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逃离自己那个病态到膏肓的母亲。
这日蔚蓝来到蔚十一房间,她看着她,像是命令一般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回学校住,手续我已经给你办好了,马上收拾东西,我让司机送你。”
蔚蓝的话不带一丝温度,完全就不像一个母亲对孩子讲的话。
蔚十一:“...”
她低着头默不作声。
“听见没,我和你说话呢!”蔚蓝不耐烦的声音从天而降。
蔚十一点点头,“好的,妈妈,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一个小时后,蔚十一带着她的猫还有一个行李箱,就这么被蔚蓝扫地出门了。
“小姐,我送你去学校吧。”
“好啊,王伯伯,麻烦您了。”蔚十一甜甜一笑。
忽然,司机看到她怀里抱着的雪球,“小姐,学校能让带宠物吗?”
蔚十一低头唇角上扬,“能呢。”
司机没再多言,他把蔚十一送到了学校。
“小姐,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
“好啊,王伯伯再见。”
蔚十一乖巧地和司机挥手作别,待那辆车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她马上从包里拿出手机。
听筒里很快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喂,你好。”
“喂,肖叔叔,你在哪呀?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肖钦予的声音淡淡的。
“我想让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猫可不可以呀?我回学校住了,但是学校不允许养猫,我妈妈也不要它,所以我只能求你啦。”
蔚十一字里行间之间尽是祈求,她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让人听着心神荡漾。
过了很久,肖钦予都没有出声,蔚十一咬着手指眼波流转。
“肖叔叔,真的不会麻烦你太久,你告诉我你家地址我送过去行吗?”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肖钦予突然出声:“你怎么有我电话号码?”
“是妈妈给我的,她让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给你打电话呢。”
蔚十一脸不红,心不跳,谎话张口就来。
“…”又是一阵沉默。
正当她准备再张口央求的时候,那端的肖钦予说话了:“好,你在哪?”
“在学校。”
挂断电话,蔚十一悬着的心落了地,她低头轻抚着怀里的猫,唇角微微上扬:“雪球你一定要替我争气啊。”
雪球慵懒地叫了一声算作回应。
另一边,肖钦予站在落地玻璃窗上俯瞰着城市里的车水马龙,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