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道:“不是我们兄弟不给你们幽角埠面子,这茶钱我们确实不好收,你们来得实在是不巧,上头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擅闯者一律严办!不让你们过,也是为了你们好,真闯进去被发现了,伤了性命就不好了。”
南竹疑惑道:“这是为何,以前似乎也不这样吧?”
为首小妖道:“看来还真是孤陋寡闻了,我们大王马上要娶亲了,娶的是峦州州牧的女儿,一方诸侯的女儿嫁人岂能出事,自然是要清场的,闲杂人等皆不得擅闯!”
庾庆三人相视无语,一方诸侯的女儿怎会嫁给一个妖怪,这种事都能碰上?
没办法了,人家也说的很清楚了,擅闯被发现了会丢小命。
以三人之力对抗整个见元山,三人还没那种,只好灰溜溜下山去了,途中也骂骂咧咧了几句。
骂完了也没办法,来的不是时候,商议后只能是等,等到那位山大王的喜事过了再说,喜事总不能一直办下去吧?
下山后也没原路返回,他们之前是长途奔波直奔见元山来的,还没去周围逛过,此刻判明方向往最近的一座县城去了,准备在那县城落脚,免得长途来回麻烦。
到了就近的城后,才发现山大王洪腾娶亲的消息在这里几乎是人尽皆知,见元山的妖修也已来这边大肆采买物品。
师兄弟三人在城里晃悠,既是打听消息,也是在寻找合适的落脚地点。
此时他们才知道,峦州牧嫁的并非什么亲生女儿,而是一只养的灵宠,洪腾也并非娶妻,而是纳妾,吉日在几天后。
三人在一个酒楼吃喝时,忽又听到一个消息,因这座县城临海,殷国那边的一个大船行,也是天下最大的一个船行,名叫“碧海船行”,看中了县城的地理位置,要在这边沿海开埠,要建一个码头,要大肆招工,听说工钱不错,令不少人兴奋,不少百姓都期待自己能被聘用。
也因为这里离见元山近的原因,碧海船行肯定要跟这边妖界的人搞好关系,听说采买了不少的礼物要去贺喜,正在招一批能赶山路的劳力当挑夫。
师兄弟三人旁听了消息后,立刻脑袋凑在了一起嘀咕。
庾庆:“根据望楼提供的消息,洪腾的老巢离冠风扬古墓并不远,我们正愁找什么理由接近,这正好是个好机会,我们应征挑夫走一趟如何?”
南竹心惊,“岂不是要去洪腾老巢?”
某些时候,庾庆确实比两位师兄胆大,“我们是挑夫,有什么好怕的。”
牧傲铁:“挑夫也不能让你乱跑吧?”
庾庆:“古墓离洪腾老巢近,来往巡弋的妖修多,洪腾娶亲反而可能会吸引所有注意,说不定就是可趁之机。往后用幽角埠的身份去了还要慢慢想办法周旋着接近,既拖拉又麻烦。”
南竹依然心惊,“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庾庆:“没你想的那么危险,古墓可能还有玄机的内幕,只有我们知道,没人会在这方面做防备。何况也不用冒险,就是多跑一趟而已,纯粹是伺机而动,方便我们就顺手了,不方便咱们就等下次,反正我们有幽角埠的身份,完全可以进退自如。多跑一趟,就能多一次机会。”
似乎也有理,两位师兄也不想在这位面前表现的胆小,于是硬着头皮同意了。
吃喝完毕,结账后,庾庆又拿出了小册子记了一笔,记两位师兄这一顿又欠了他多少钱。
两位师兄冷笑,让他记去,压根就没打算还这钱。
出了酒楼,三人又重新置办了一身行头,办成了普通劳苦大众的样子,找到船行招工的地方,混进了劳苦大众当中。
时间一到,栅栏门打开了,一群人蜂拥而入,庾庆三人也屁颠颠随波逐流混入,某人哪还有什么掌门样。
要进山,要挑着东西翻山越岭,对身体要求颇高。
船行的人已经摆好了重担等着他们,前来应聘的都要做挑重测试。
大家挨着顺序排好了队,一个个来。
当然,身体过关的也不仅仅是做挑夫,也等于是被船行录用了,以后就可以在船行有个饭碗了。
楼上窗口,站着一个清清瘦瘦的老者,眼睛有神,留着山羊胡子,正是“碧海船行”负责此地事务的执事,右绫罗!
他扫视下方应聘场景的目光忽一怔,发现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大胖子,多少有点意外,没想到这白白胖胖的也能来应聘苦力。
他目光刚要挪开,忽又被大胖子身边一个东张西望的年轻人给吸引了,皱着眉头凝视一阵后,嘴里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忽偏头道:“下去交代一声,那个小胡子,可以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