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一句话就洗清了自己去而复返的尴尬。
他同时也暗道不妙,刚才说的好好的,让老九这家伙放下面子,正事要紧,怎么一回头又较上劲了,这话不是在重燃战火么。
一想到可能要跟海市梁家干上,他肠子都悔青了,悔不该硬把老九给劝回来,他立马紧盯梁般的反应。
其他人也因为这句话愣了下,之前还以为这大块头是受不了刺激离开了,原来故意出去一下是嘲讽动作,是在指某人嘴里喷出的东西太脏,真正是骂人不带脏字。
连鱼哑了哑,跟其他人的反应差不多,迅速看向了梁般。
梁般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手中折扇一收,整个人蹭一下站了起来,瞬间欲起狂风暴雨。
唰!庾庆反应极快,在梁般猛然站起的刹那,手中剑也跟着出鞘了,寒光闪烁,冷冷盯着梁般,神情肃杀,眼中杀机更是沸腾,虽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意思很明显,在明确警告梁般,你动手试试!
他是全场第一个拔剑的,也是唯一拔剑的。
尽管他也觉得老九的反应有些扯淡,但不可能让人对老九动手,哪怕知道在这里可能讨不了好,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也不会坐视别人对老九动手而不管。
什么钱呐,命呐,还有此行目的之类的,在这一刻,都抛之了脑后。
好在连鱼反应也快,第一时间伸手对梁般做出了劝阻的手势,但那一声剑鸣还是惊的所有人看去,看向了持剑在手冷冷盯着梁般的庾庆,皆看出此子已动杀机!
在场不少人很是吃惊,竟敢在石心居拔剑,这是不知道此地老板娘和聂日伏的关系还是怎的?
恐怕也不知道梁般的身世背景吧,否则焉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一群帮主都在开始猜测庾庆和牧傲铁究竟是什么来历了。
一场晚宴,还没开始动筷子,就搞的这般剑拔弩张,其他赴宴的也不知是来赴宴还是来看热闹的。
牧傲铁慢慢抬手,手也轻轻搭在了剑柄上,也死死盯上了梁般。
虽对自己刚才的言行略有后悔,然事已至此,他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放在以前,放在当初因古墓而刚出山的时候,哪怕是受辱,面对梁般这样的身份背景,他也不敢冲动什么,一些经历之后,终究是长了一些心气劲。
现场最诧异的是连鱼,她目光从拔剑的庾庆身上,迅速挪到了手搭剑柄的牧傲铁身上,非常意外,真的怀疑之前的判断出现了失误,这都直接掀桌子了,要砸她的场子了,哪像是来接近她的。
甚至怀疑虎妞是不是在朝阳大会认错了人,那个朝阳大会第一的张之辰敢招惹海市梁家?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很不符合常理。
盛怒之下的梁般也从庾庆虎视眈眈的神色中看出其动了杀机,眼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电光火石的变化间,连鱼慵懒的声音已经变得干脆有力了起来,“诸位,今天是我设宴款待诸位,你们搞的剑拔弩张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这个做东的好看吗?”
她先往右伸手,摁在了牧傲铁欲拔剑的手上做制止状,但她现在对庾庆和牧傲铁有些心里没底,却知道梁般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先回头劝梁般,“梁公子,两句口角而已,看在我今日盛情款待的份上,给我连鱼几分薄面如何?”
这时,一脸络腮胡子的镇山帮帮主魏约站了起来,乐呵呵朝三个当事方连连拱手,笑道:“诸位,今日老板娘设宴,可谓一片好心,咱们不能好心当作驴肝肺砸她的场子,息怒,都息怒,无论如何都要给老板娘一个面子。”
梁般目光从连鱼脸上挪到了他的脸上,哼了声,慢慢坐下了,又拨拉开了扇子,“连鱼,你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
“朱兄弟,相逢就是缘,能同席共饮就是朋友,刀光剑影的没必要。”
坐在庾庆边上的两鬓斑白的老妇人,那个星月帮的帮主姑阳,也站了起来,就近劝起了庾庆。
其他几位帮主当即也跟着附和了起来,纷纷好言相劝。
连鱼看了看牧傲铁,又看了看庾庆,“二位,也给我个面子如何?”
唰!庾庆手中剑突然归鞘了,满含杀机的脸也骤然阴转晴,笑呵呵道:“老板娘说笑了,我们哪敢在此造次,我是怕他们两个闹起来砸了老板娘您的场子,欲拔剑阻止,梁公子不要误会!”
还朝梁般连连作揖一顿才坐下。
刚才拔剑的时候没想过什么怕不怕,左右如此,无非就是干,现在收剑了反而真正有些后怕了,海市梁家哪是他们得罪的起的。
一群帮主瞬间齐刷刷盯着他,发现这厮还真有够臭不要脸的,当我们眼瞎呀,刚才明明动了杀机,居然变成了拔剑维和,变成了为老板娘着想,简直是睁眼说瞎话,还说的挺合适。
牧傲铁不好再僵持,也坐下了。
这时,墙角一个脑袋露了下,是虎妞,又缩了回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