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的一名侍女道:“回京。”走出两步后,又扭头停步,盯着他问道:“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探花郎?”
庾庆有点疑惑,“世人谬赞,不值一提,呃…”话说一半感觉不对,李朝阳知道他身份的呀,干嘛还这样问,难道李朝阳没跟自己身边人说过?
那侍女脸色也不太好看,但还是略显有礼地欠了欠身,似乎深深记住他模样后,才转身大步追上了离开的队伍。
“什么情况?”牧傲铁边问边打量四周,感觉气氛不对。
庾庆耸肩,“你问我,我问谁去?”
先不管那些个,他也不在乎李朝阳回不回京,他只关心分那笔钱的事,既然没人阻拦,他们也就继续前行了。
走到了相海花房间门口时,面生的守卫拦了一下,然后有人进去通报。
再出来时,却不准其他人进去,只准庾庆一人入内。
这也没什么,庾庆让身边一伙稍等,自己独自先进去了。
刚入内,身后的门忽然一关,他回头看了眼,又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目光迅速打量前方屋内,手也下意识摸上了剑柄,暗藏防范的意思很明显。
屋内安静且明亮,雅致格局不提,窗户大开,不时有海风灌入。
他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屋里,也算是不陌生,一步步闯入屋内大厅,却并未看到有人。
又挪了几步,忽听到拐角那边,视线盲区有柜门关闭和东西放置的声音,然后就是脚步声走出的动静。
紧接着一个体态曼妙的女人大喇喇走了出来,手上拎着酒瓶、拿着酒杯,只是偏头看了他一眼而已,很随意地给了句,“来了。”
这明显不是相海花,起码长相上就比相海花好看多了,还有那身段。
关键是,虽然不是相海花,他也照样很熟悉,不是别人,正是向兰萱。
向兰萱直接坐在一张案旁,开瓶倒酒。
庾庆很是意外了一下,满脸的没想到,手倒是放开了剑柄,不过依然小心着往前凑,伸长了脑袋往拐角处那边看。
倒了两杯酒的向兰萱抬眼一瞅他那动作,“跟做贼似的干嘛,这世上还有你探花郎怕的事吗?这里没外人,相海花不在,不过这里倒是有点好东西,这酒不错,来尝尝。”
“不在?”庾庆一副真的假的样子,动作快了起来,迅速将里里外外房间看了遍,发现确实不在,这才松了口气,匆匆到了向兰萱跟前问,“你怎么在她屋里,她人去哪了?”
他还惦记着分钱呢。
向兰萱抬头斜睨着他,“站那么高干嘛,你有资格对我居高临下问话吗?”
这话说的庾庆有点小尴尬,不过也不见外,反正都是老熟人,还一起做过好多见不得人的事,遂扯了张椅子坐在了案旁,问:“相海花去哪了?”
拿起酒杯刚要抿一口的向兰萱停下了动作,似乎有些不乐意了,“咱们也算是好久不见了,突然在这里遇见,你光顾着相海花,就没点兴趣问问我为何会来这?”
好吧,庾庆也是个能屈能伸的,识相的很,直接就改口了,而且改的很自然,“你怎么在这?”
向兰萱媚眼翻白,手上的美酒似乎也不香了,闷了一口多的,才回道:“相海花跑了,我是来抓她的。”
“跑了?”庾庆大惊,想到自己的钱也跑了,蹭一下站起,有些急了,“卷款潜逃了不成…”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人家相氏在这里家大业大的,手上产业岂止三十个亿,为这点钱跑路不值得,又改口道:“抓她?她怎么了?”
向兰萱抬腿踢起了裙子,翘起了二郎腿,身形侧靠在了椅子扶手上,晃荡着手中飘溢清香的酒杯,一脸戏谑道:“听说你还挺会赚钱的,跟她联手坑了靖远船行三十个亿?”
这事,也是她来了这里后,有心关注庾庆的情况,审问了相氏的骨干人员才知道的。
“哎哟。”庾庆算是服了这女人,话总是东一句,西一句,总是答非所问的,这天没法聊了,就差喊人家姑奶奶了,他急于知道能不能弄回自己的钱,唉声叹气道:“我说向大行走,你非要说坑了,我也没办法,不过说好了的,那笔钱有我一半的,她跑了,我的钱怎么办?”
“一半?十五个亿?”向兰萱问了句,见他点头了,才略皱眉头道:“十五个亿可不是小数目,李澄虎说有钱确实有钱,说穷也确实穷,他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琥珀海就是他经营的一个钱袋子,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相海花敢轻易许诺给你?不可能吧?”
说到这又顿了顿,微微颔首,“朝阳公主的事成了倒是有可能给你,如今李朝阳回京了,事情成不了了,这么大一笔钱,大致上是不可能给你了,因为你没那索要的实力。”
别的什么,庾庆暂不管,急道:“有我一半,凭什么不给我?”
向兰萱手上酒杯压了压,示意他坐下后,才一脸嘲讽道:“凭什么说是你的,又凭什么给你,不给你,你又能怎样?”
“……”庾庆顿无语,还真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