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苏长络是什么人,其实不重要,他没想着刨根问底,就算是好奇,亦是没必要用偏激的方法。
这是第二个想拜他为师的人。
姜望很认真思考着某种问题。
苏长络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没有得到姜望的回答,他丝毫未在意,也没有迫切想得到答案,而是爬起身来,跑到里屋,“我给您收拾屋子!”
李神鸢沉默片刻,用心声说道:“若是伪装,确实做得很彻底,在某些方面来看,此人非比寻常。”
姜望不置可否。
刻意伪装之人,也要看能做到什么程度,那便也意味着能否伪装更好。
李神鸢突然说道:“只有东屋和西屋。”
姜望没有理解,问道:“啥意思?”
苏长络跑出来很及时的说道:“我可以住在堂屋,您两位住东屋和西屋,我这就再收拾!”
李神鸢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苏长络这家伙是真有眼力见儿,心思也活泛,但这更可疑,越是这般,他想伪装什么也就更真。
若非机缘巧合的已经有怀疑,那么便很难把妖怪要挑衅之人与其联系到一块。
可如果时间久了,没找到其他疑点,同样很容易被其蒙混过关。
李神鸢甚至也无法保证苏长络真的有问题。
姜望方才反应过来般说道:“原来你在担心这个,其实大可不必,哪怕没有西屋只有东屋,哪怕我们睡在一张榻上,哪怕是在一个被窝,你也无需有任何担心,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很坦然地看着李神鸢,以前或许会避而不谈,但正如虚着虚着就习惯了,事实如此,他没必要逞能说自己多厉害,万一人家回个想试试,那怎么办?
毕竟面对自己这张脸,哪个姑娘不想?
李神鸢仿佛看白痴一般看着他,然后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夜幕渐沉,星辉黯淡,小雪重又变成大雪。
苏长络收拾两个屋子累得够呛,好在像沈澹雅这般朋友送过他很多东西,被褥什么的不会缺,他又给自己在堂屋里收拾了地铺,因醒酒汤没喝,直接洒了,此刻即头晕又困乏,乖乖躺在被窝里,看着姜望和李神鸢,嘟囔道:“做个好梦......”
姜望住在东屋,李神鸢在西屋。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李神鸢醒得最早,她头发有些乱糟糟的,瞥了一眼仍在呼呼大睡且姿势很不雅观的苏长络,又瞥了眼东屋,径直推开堂屋门走了出去。
等姜望醒来,走出东屋时,便已见李神鸢坐在门口板凳上吃饭。
看见那道背影,姜望恍惚觉得像是很寻常的百姓家那般,端着碗在哪里都能吃饭,在门口或站着或蹲着,既视感很强烈,可放在李神鸢身上总觉得怪怪的。
堂屋里还有两份饭,只是很简单的包子和米粥,姜望洗漱后,便从厨房里取了个碗盛粥,拿起用油纸包着的包子,坐在了自己昨夜没有收入神国的藤椅上。
两个人默默吃饭,没有说任何话。
姜望觉得很舒适。
但这份舒适很快被打破。
沈澹雅直接推开了院门,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
看到姜望和李神鸢,他愣了一下,忽又很腼腆的打了个招呼。
因李神鸢没有戴着面纱,在白雪覆盖的小院里,两位有着绝世容颜的男女在屋檐下吃包子,任谁都会愣一下,沈澹雅会突然变得腼腆自是因为李神鸢。
别管他往日里怎么叫嚣,其实是有心没胆,何况是面对李神鸢这般好看的,他差点说都不会话了。
李神鸢微微颔首,便起身去了厨房。
姜望啃着包子问道:“何事这般惊慌?”
沈澹雅吐出口气,看向堂屋说道:“苏长络还没起?”
姜望点了点头。
沈澹雅面色凝重说道:“昨日来的某商队,失踪了。”
姜望皱眉说道:“是那个要找紫萤草的?”
沈澹雅摇头说道:“是别的商队,那位夫人一直待在客栈没有离开。”
姜望若有所思道:“是夜里出镇了?”
沈澹雅说道:“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原因了,按理来讲,纵有人不听劝要跑出去,也不会很倒霉的直接碰上危险,否则他们也到不了小镇。”
姜望问道:“所谓护着小镇的神仙不会出手么?”
沈澹雅上前说道:“神仙自然更主要保护小镇里的百姓,若有别的情况,虽然会出手,可并非每次都露面,想来神仙也有自己的事情,只能说那个商队很倒霉。”
姜望看了一眼在堂屋里熟睡的苏长络,若是有关系,只能意味着是‘神仙’喝醉了,睡得很死,所以才没露面。
但他昨夜里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李神鸢没说什么,便代表她同样未察觉,因此商队的失踪,无法直接跟妖怪挂钩。
沈澹雅叫醒苏长络。
姜望认真观察着。
睡意朦胧的苏长络闻听此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