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鼓着掌,笑道:“看来是我小觑你了,姜望是吧?趁我不在,夺走了红袖姑娘,你可真该死啊,神都里其余倾慕红袖姑娘的人也都是废物。”
上官明月脸色顿时很难看。
在座的同样倾慕红袖姑娘的人也是脸色变幻不定,但他们谁也不敢说什么。
姜望抬眸看着二楼。
他注意到张祈年苍白的脸色和惊魂未定模样的暮夏。
又见陈锦瑟桀骜的笑容,沉默片刻,说道:“红袖姑娘属于她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红袖姑娘闻言攥紧裙角。
陈锦瑟笑着说道:“我也这么想,虽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我这人从不夺人之美,既是红袖姑娘做出选择,我自当诚心恭喜,所以,红袖姑娘是真的心甘情愿么?”
他转头看向红袖姑娘,眼睛眯成了缝。
教坊司管事想说并非心甘情愿,但处于种种考虑,又闭上了嘴,只是看着红袖姑娘。
因为本质上,的确不是心甘情愿,可这句话不能由他说出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红袖姑娘。
不管神都里有多少种传闻。
当时在场的人最清楚,姜望和红袖姑娘的初遇称不上美好,甚至很糟糕。
说是用强势手段霸占丝毫不为过。
可谁让有圣旨许可呢?
做了这种事的姜望,没有受到丝毫惩罚。
神都再大的规矩,也都在宫里那位一言之下。
要说有了姜望在潜龙殿公然维护红袖姑娘,让两人的故事逐渐变得美好,但也只是表面,他们很相信,红袖姑娘是活在痛苦里的。
他们没有给红袖姑娘撑腰的本事,便只能仰仗南郡王世子了。
而红袖姑娘也同样只能仰仗陈锦瑟。
但红袖姑娘掷地有声的话,却让他们齐齐一愣。
“我自是心悦于侯爷。”
场间死一般寂静。
陈锦瑟的鼓掌声再次响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尊重红袖姑娘的选择,但心里终究还有些不爽,所以我教训一番姜望,红袖姑娘应该不介意吧?”
红袖姑娘看向姜望。
姜望点头。
红袖姑娘也跟着点头。
见此一幕,陈锦瑟嗤笑一声,“真是输的很彻底啊,虽然答应了不把你伤得太重,但意思也就是能伤你,所以阁下做好挨揍的准备了么。”
姜望皱眉,问道:“你答应了谁?”
陈锦瑟没有回答,抬掌时手里便多了把赤青色的剑,但没等出剑,教坊司外面响起凌乱脚步声。
宁十四率领着骁菓军甲士冲了进来。
骁菓军整齐列队。
宁十四朝前作揖,说道:“世子殿下初才回都,看望了***殿下,应当入宫再看望陛下,虽然神都皆知世子殿下爱慕红袖姑娘,但殿下更是识大体者,切莫动干戈,伤及无辜。”
陈锦瑟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只是简单切磋一下,我早有准备,波及不了台下人分毫。”
话落,他纵身掠至一楼舞台上,让乐师和花魁们退开,然后扬起手里的剑。
一圈波纹自剑尖浮现,瞬间笼罩整个舞台。
“此为画地为牢。”
“牢者,自是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包括气息风声等皆与牢外隔绝,无关施展者修为高低,此间有炁,便能自给自足,但施展者修为越高,画地为牢也就更稳固。”
“宁都尉可以试试,看看能否攻破?”
宁十四没有尝试,点头道:“既然殿下这么说了,那就没有问题。”
他抬手让骁菓军往后退。
接着看了姜望一眼。
姜望默然不语。
话虽如此,台下离得近的人仍是小心翼翼往后挪。
但被陈锦瑟瞪了一眼后,他们苦着脸再不敢动弹。
寻思着这个热闹果然不是那么好看的。
而且浣剑斋里何时有了画地为牢这种法门?
台上站着两人,台下静寂无声。
教坊司管事阴沉着脸,躲在人群里。
红袖姑娘却站在台下,没有任何退避的意思。
陈重锦见此,喃喃道:“红袖姑娘对姜望用情至深啊。”
上官明月黑着脸。
张祈年攥着拳头,他此刻很盼望姜望能赢,可以好好教训陈锦瑟。
事实上,他觉得问题不大。
毕竟姜望是能跟祖父切磋一二的人。
陈锦瑟资质虽高,但和姜望弱冠澡雪相比差远了。
就连暮夏也朝着姜望行注目礼。
虽然她眼眸依旧冰冷。
陈锦瑟故意吓唬她的一幕,让她感到无比羞耻。
但因为也不喜欢姜望,她期待着二人最好两败俱伤。
角落里,赵汜很无所谓说道:“我来前向老师打听过,这个南郡王世子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