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还能吃饱饭,何乐而不为?
由此可见,神都鳞卫从一开始就要么是资质不行,要么是没啥傲骨,卑躬屈膝之辈。
慢慢的神都鳞卫也成了体系,虽然是等同虚设的机构,但也有投入资源,武夫没啥别的,花银子便是,陈景淮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可长久以往自然不行。
到了现在,神都鳞卫里也不乏资质颇高的,唯有一点,对比曾经,此时的神都鳞卫皆忠心耿耿,他们吃白饭归吃白饭,但忠之一字是贯彻到底的。
尤其是某一些从小培养的,更是根深蒂固。
哪怕明知送死的任务,他们也会坚决执行。
以前的神都鳞卫确确实实纯吃白饭,现在的神都鳞卫吃白饭仅是表象。
就甘愿为陈景淮一言赴死,他们就是有用的。
没事做的时候可以闲着,有事做的时候,也会竭力做事。
所以明知姜望根本不需要他们冲锋陷阵,他们依旧会往前冲。
除了薄青,剩下的人在任务里就是这种定位。
魑妖王的惨嚎声持续。
姜望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整片山野都在震颤。
有探查回来的妖怪,战战兢兢躲起来,但没观瞧多大会儿,就纷纷逃窜。
从而,有人喜欢折磨妖怪这件事,于后续日子里,渐渐在琅嬛境内妖众里传开。
姜望的画像也在很短的时间里被琅嬛全境的妖怪一观。
对此毫不知情的姜望心无旁骛摁着魑妖王胖揍。
魑妖王除了惨叫,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它心里的恐惧在无限放大。
很显然,姜望并非武夫,也就更不可能会是武神张止境。
因姜望展露了炼炁的手段。
可这反而更让人害怕。
它为什么一开始猜疑姜望会是张止境?
因为姜望刚开始展露的是武夫手段,而且能直接让它破防。
但那个时候,它毕竟顾忌着妖气藏匿,没动真格的,所以猜疑很快就自我否决了,仅是觉得姜望有点实力,不可能真有本事杀死它。
可在它展现全部力量后,除了武神张止境,便没有武夫能做到一拳就让它破防。
哪怕是隋国第二武夫也至少得三拳以上。
明明是炼炁的修士,武力又这么恐怖,可不比纯粹武夫更让人害怕么?
它想反抗,但全是无用功。
只能挨揍。
两者差距有多大,也就显而易见。
想它堂堂妖王,此刻却这般凄惨。
若让共事的其余妖王知晓,简直是丢了最大的妖脸。
别的妖王都在制造妖患,有可能会面临大敌,本该是接了最轻松任务的它,怎么反过来受了最大的苦?
感受着身躯各个部位传来的剧痛,魑妖王热泪盈眶。
它憋屈啊。
在无尽憋屈的情绪里,不知过了多久,它终于很安详地闭了眼睛。
这更像是一种解脱。
所以面带笑容。
但把姜望唬了一下。
你怎么死得一脸满足?
虽然没什么愧疚心理,但终究还是有些可怜魑妖王偏偏遇上自己。
而现在,这种想法也没了。
姜望挥手,把魑妖王残破的身躯彻底化作齑粉飘散无形。
他观察周围,没发现其余妖怪的踪迹。
便收刀走向阿姐和薄青等人。
“今夜想来无事了,回去睡觉。”
姜望无视神都鳞卫们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从他们眼前走过。
薄青看了眼场间惨不忍睹的景象,挥手跟了上去。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姜望翻身上马,看了眼溪畔洗脸的阿姐,朝着旁边策马上前的薄青问道:“往前是何处?”
薄青回道:“沿着山路往前大概一百二十里,便是东郡较繁华的城池,百玉。”
姜望唤了阿姐一声,说道:“那就马不停蹄,直抵百玉城!”
薄青点点头,转身朝着八名神都鳞卫挥了下手。
因死了不少人,多出来的白菻骏马,已自行原路返回神都。
姜望对此并未在意。
而在奔行途中,寒风凛冽。
坐在姜望怀里的阿姐忽然说道:“那个薄青有问题。”
姜望抿嘴一笑,“猜到了。”
阿姐好奇道:“说来听听。”
姜望说道:“陈景淮派这么些神都鳞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真是随行协助我,但他们又甘愿赴死,只能说当狗当的很好,这让我对神都鳞卫之前的印象有些改观。”
阿姐笑道:“前后都不是什么好印象吧?”
姜望轻蹙眉头说道:“如果他们真有大用,那应该只是在个别几个人,或者直接就在身为小队统领的薄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