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种。」
瞥了眼破旧小院,姜望问道:「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他面不改色道:「我是协助镇守大人搜寻妖怪踪迹,以为许老丈这里可能会有些线索,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侯爷是何时到的?如有看到的话,应该清楚我只是在院中正常翻找。」
姜望轻笑道:「我很早便在看着你,你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
那名修士眼睛微眯,说道:「侯爷也是修士?不知是何修为?我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城前的事就已证明姜望修士的身份,而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才更让人在意。.
直言相问的目的,是想更确定这位侯爷究竟是个大修士,还是因身份的缘故,有着什么法器或神符傍身。
两者的区别于他而言是很大的。
姜望却很干脆道:「如果我没什么大本事,是靠着外物躲避你的感知的话,你是不是就想杀我灭口了?」
那名修士说道:「侯爷说笑了,我怎有胆子谋害侯爷?」
姜望摊手道:「我仰仗的是那些神都鳞卫,自身只是洞冥修为而已,是闲来无事逛到这里,阁下要出手,就得趁机会,不然薄青找来这里,死的就是你了。」
那名修士眉头紧皱。
他自是很难轻易相信姜望的话。
可按照姜望的意思,是认定他杀了许老丈。
此事就无法因不承认而善了的。
要不要赌?
在隋高祖时期,大隋王侯是真的王侯,可谓权势滔天。
而在隋太宗时期,大隋王侯的权势就开始隐隐被削弱了。
直至现今,大隋王侯也就是个名号,与普通百姓的区别也就是有这个名号而已。
城前事,他虽然目睹,但并未目睹全过程。
也暂时不清楚神都鳞卫为何跟着一名所谓的侯爷。
或许这位侯爷稍微有点得恩宠?
相比他做的事,姜望是否被皇帝陛下恩宠,其实已经无关紧要。
何况姜望很年轻。
他以前倒是听闻过好像有谁被敕封了侯爷之位,但并未多在意。
想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人。
他的想法很简单。
就算大隋王侯多落魄,但也是相对权贵而言。
王府的年轻子弟仍是锦衣玉食。
出几个性格张扬跋扈的人或者说蠢货也很正常。
更何况能有高品秩法器亦或神符傍身的不能说必然,也多数不会有太高修为。
因自身修为就已远胜法器及符箓,这些只能起到辅助作用,除了资质平平之辈或特殊需要会借助这些,没有哪个大修士会用这些多余的东西。
包括他自己,对法器和符箓都已经没有什么热忱。
大事帮不上,小事不需要。
要它干嘛?
在他看来,姜望一副很期盼让他动手的姿态,未必是有所依仗,纯是锦衣玉食过惯了的蠢。
换句话说,是不懂得什么叫害怕。
又或者,那些神都鳞卫其实就在附近。
是觉得稍微有点动静,神都鳞卫肯定能及时赶到。
但哪里清楚,自己要杀人,何须弄出动静?
退一步讲,姜望就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此时不杀姜望,麻烦只会更大。
想了这么多,他认为值得一赌。
而且没有任何废话的意思。
免得夜长梦多,横生变故。
他面色发狠。
瞬间便原地消失。
覆盖着炁的拳头无声无息触及姜望的胸膛。
他想一击毙命。
杀了姜望便撤。
到时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贯穿姜望胸膛的触感并未出现。
他有些意外瞪大眼睛。
拳头抵在姜望身前,却连其衣裳都没有打破。
他忽然意识到不妙!
姜望低眸笑道:「我说我只有洞冥境的修为,你还真信啊。」
伸手抓住那名修士的手腕,姜望说道:「我的确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太可疑的举动,纯粹是有一位澡雪修士出现在老槐巷,去了许老丈的家,下意识觉得有问题。」
「你若态度诚恳,坚决否定,我或许就会以为是自己搞错了,可既然对我出手,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姜望并非滥杀无辜之人,直接读取记忆也有风险,没有迫使让对方‘杀人灭口"来证明是否有问题更轻便的办法了,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上当。..
他直接一巴掌将人拍晕,提着后脖领子,飞回镇守府衙。
阿姐在柔软的床榻上滚来滚去。
坐在门前的姜望抬眸看了一眼。
那名修士被第一类真性扔了下来。
姜望心念一动,真性归窍。
直至夜幕彻底笼罩百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