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很难活着,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但具体的情况,还得等国师一探究竟。
或许姜望压根没有真正下得第十三层,没能被镇守神吞入腹中,因而才无事。
而陈景淮更想尝试的另一个目的,依旧在于姜望是否为仙人,他不怕姜望发现镇守神出了问题,毕竟镇守神的生死影响很大,如果姜望真是仙人,就有可能解决镇守神的问题。
哪怕姜望并非仙人,可得了仙缘是证据确凿的,万一有办法救镇守神呢?
陈景淮也无比希望镇守神能恢复正常。
他不认为姜望能利用镇守神做什么。
皇宫里就供奉着一位正神。
他很清楚,仙人的神国里只会有一尊正神,姜望若是仙人,夜游神毫无疑问就是姜望的附属神,若非仙人,姜望更不可能针对镇守神做些什么。
所以姜望其实就是陈景淮计划给镇守神找的‘郎中’或食物,如能杀死姜望,镇守神的问题暂时解决不了,陈景淮亦能接受,这两件事没有谁轻谁重。
如果两件事都没成,也不过是毫无变化,没什么影响。
......
隔着沧海楼一条街的清风阁里。
陈重锦翘着腿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串葡萄,吧唧吧唧吃着。
宰相站在一旁,时不时瞧一眼外面。
湖泊对面的台子上,有人正在唱戏。
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没多久,姜望沿着湖畔长廊出现在宰相的视线里。
他转头道了声殿下。
陈重锦眯眼。
待姜望近了些,他忙起身快步相迎,笑道:“侯爷,时别多日,让人想念得紧啊。”
姜望侧目瞥了眼唱戏的台子,随后看向陈重锦,说道:“我还以为殿下相邀的地方是青楼呢,原来清风阁是个雅苑,这场合与殿下似乎不太相符啊。”
陈重锦笑道:“要谈正事,自然得选合适的地方,若侯爷想去青楼,那咱们随时可以去。”
姜望摆手道:“不必了,这里挺好。”
陈重锦朝着宰相使了个眼色,随即伸手示意凉亭处,道:“侯爷请坐。”
姜望甩袍就座,看了眼转身离去的宰相,又瞥向旁边摆着的各类糕点水果。
陈重锦在姜望旁边坐下,重新拿起那一串葡萄,抬手朝着湖对面扬了扬,说道:“听戏,这戏好,是清风阁最叫好的一场戏,讲得是豪绅家纨绔公子,多番奇遇,入了修行门,携美四处降妖除魔的故事。”
姜望挑眉道:“殿下喜欢听这种戏?”
陈重锦笑道:“也就听个乐呵。”
姜望嗯了一声,问道:“殿下说有正事谈,是什么正事?”
陈重锦吃着葡萄,盯着戏台,说道:“有两件事。”
姜望也看向戏台,等着他继续说。
“当初请侯爷入垅蝉一事,侯爷还记得吧?”
姜望眸子微动。
陈重锦说道:“那时负责接应侯爷,也是一同诛杀诸葛富贵的井三三,前日里以扳指传话,让我帮个小忙。”
有这个前因在,陈重锦对此事没有隐瞒。
“但他说的小忙,可真不是小忙啊。”
“虽然只是让李神鸢离都回家一趟,听起来的确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事,可若仅仅如此,哪里需要让我帮忙?李神鸢自己告个假,那不是简简单单?”
“所以啊,答案就一个。”
姜望盯着湖对面戏台上的伶人,问道:“是什么?”
陈重锦道:“帝师没同意呗,虽然我不懂帝师为何不让李神鸢回家,最关键问题在于,井三三是乌啼城的人,李神鸢更是乌啼城副城主之女,我去帝师面前帮忙说算怎么回事?”
姜望道:“然后呢?”
陈重锦沉默了会儿,说道:“侯爷是清楚的,我就是个皇室纨绔罢了,莫名的和乌啼城扯上关系,让我那位太子哥哥怎么想?”
姜望说道:“既然殿下就是个纨绔,何必担忧太子怎么想。”
陈重锦转头看着他,笑了笑,说道:“在侯爷面前拐弯抹角也没啥意思,毕竟有些事,侯爷十分明白,我装着好像没那回事的样子,反倒是我的错。”
“在外人面前装装也就算了,在侯爷面前装,属实没必要不是?”
姜望呵了一声。
陈重锦耸耸肩,说道:“但自诩多数人还是被我装到了的,虽然很难包括父皇,也未必能让陈符荼完全放下戒备,可只要表面上我还是纨绔,他也没借口做什么,我总不能现在把借口直接送到他面前吧?”
姜望平静道:“我理解殿下的难处,可这件事与我没什么关系吧?”
陈重锦把葡萄递过去,笑着说道:“侯爷和李神鸢不是相识嘛,而且咱也是自己人,何况侯爷亦算鱼渊学府的门生,哪怕后来没怎么去过学府。”
姜望微微瞪大眼睛,看向他说道:“你不会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