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想成为,但始终无人夺得,就连我也只能望而却步啊。”
陈重锦接着道:“姜先生也不必气馁,来日方长嘛,今个儿咱先把目标放在其余花魁身上,就算是教坊司里相貌差一些,但对比别的青楼花魁,那也是日月同萤火的区别。”
姜望以前很虚的时候,总想着勾栏听曲,等不虚的时候,他反而兴致没那么大,何况刚至神都,真做不到身心轻松,某根弦还是绷着的。
所以他没有回应陈重锦的话。
而是旁敲侧击借着陈重锦打探神都的情况。
也不知陈重锦是真傻还是装傻,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至哪位大官的几房小妾偷人,都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
再有各种惹人惊叹的秘闻。
让姜望不得不感慨,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与此同时的东宫里。
陈重锦把刚入城的姜望带去教坊司,太子陈符荼自是第一时间便得了消息。
世人皆道陈重锦不成器,甚至父皇都似乎彻底放弃他,不闻不问,但陈符荼始终没有真把自己这位四弟当傻子看,可话说回来,陈重锦做到让父皇都厌弃的程度,是否太过了?
还是装傻到他自己都信了?
无论如何,陈符荼不信陈重锦真的看不出当前局势,那如此迫切接触姜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梅宗际是同常人一般,瞧不上陈重锦,觉得是太子殿下想多了,以陈重锦纨绔的目光来看,此举就没有半点问题。
但他没有直接劝阻殿下别多想,毕竟这件事之前便有提及,做事深思熟虑本来就是殿下的性格,如果陈重锦暗地里真有第二副面孔,早做提防自然并非坏事,反之也无关紧要。
“姜望能轻而易举斩杀十几头妖王,距我们上回见他,实力简直判若两人,哪怕对比两朝会上的表现,也更强了不止一筹,这显然是有违常理的,资质再高,也不至于这般夸张。”
梅宗际面色凝重说道:“是国师亲自把姜望带回神都,殿下觉得此番究竟有何深意?”
陈符荼平静说道:“神都妖患为何而起,不必多言,按目前情况来看,更像在刻意试探什么,想来是和那尊正神有关,但弄出这么大动静,突然草草收尾,定是父皇已窥得更多信息。”
他忽然挑眉说道:“如果四弟是因为那尊正神,再仗着神都里闯出的糟糕名声,自诩没人会在意才敢第一时间接触姜望,那倒是能解释得通,但此举博得是未来,并非现在,他这样只会让父皇更厌恶。”
话虽如此,陈符荼却想到更多。
那就是父皇要杀姜望的决心,是否能无视正神的存在,而那尊正神的来历便很关键,但除非姜望能倾覆大隋,否则也只是多活些时日,因此他没觉得陈重锦此举是蠢,而是十分大胆。
没人能说得清楚最终结果是什么,是谨慎行事还是铤而走险,其实没有对错,看的无非是运气。
但姜望未来怎么样,不能代表现在,真到必然的时候,陈符荼相信,父皇会不遗余力除掉他。
陈符荼稍作思忖,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过多接触姜望,但也不与姜望为敌。
虽然他曾有算计姜望一次,可想来是无伤大雅,只要并非血海深仇,都能有办法化解。
归根结底,陈符荼是没觉得姜望以后真能倾覆大隋。
就算姜望背后站着仙人,也做不到。
相比于此,陈符荼更在意被帝师主动收徒的李神鸢。
能让帝师做到这般程度,李神鸢的儒道资质是毫无疑问的。
而且某方面来说,李神鸢直接便与父皇同辈。
虽然帝师的徒弟里面,没有人真的把父皇当做师兄或师弟来看,但这件事本身并无争议。
陈符荼看向梅宗际说道:“李神鸢好像是乌啼城叶副城主的女儿吧?”
梅宗际明白殿下的意思,点头说道:“神守阁阁主甘梨在注视乌啼城,有什么动向都会记录下来,呈于宫内,东宫也会得一份,那位副城主对待自己女儿既严厉又宠爱,想来应该也是会阵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