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正是。」
姜望即震惊又释然道:「看来城主才是隐藏最深之人。」
乌啼城主说道:「城中人都有些隐藏,无非是大是小的区别而已,但经此一役,有些事是藏不了了,我自是能再多藏一会儿是一会儿,还得拜托小兄弟别说见过我。」
举手之劳罢了,姜望点头说道:「我刚才观城主行色匆匆,是担心副城主的安危?」
乌啼城主凝眉道:「事情出了意外,我得想法子去一趟神都,把她救出来。」
姜望摆手道:「城主误会了,副城主并未被曹崇凛带去神都,而是已安然离开。」
乌啼城主惊喜道:「此言当真?」
姜望说道:「千真万确。」
乌啼城主不解道:「曹崇凛亲至,虽然是真性,副城主也似藏着底牌,但是如何逃脱?」
姜望说道:「逃是逃不了,但曹崇凛放人,就不同了。」
他简单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乌啼城主皱眉说道:「烛神战役时期的剑仙?能与副城主有什么关系?是因为那把剑?总而言之,算是运气好,不论怎么样,我也就放心了。」
姜望狐疑道:「城主是喜欢副城主?」
乌啼城主面色一怔,大手一挥,「胡说!」
姜望笑着说道:「有件事要提醒城主一句,李姑娘在找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叶副城主在找自己的丈夫,虽然里面的事我不太懂,可那位未必没了,城主的心思,确实得先遮掩一下。」
乌啼城主沉着脸说道:「我明白,但副城主找了很久,也没什么线索,活着的可能极低。」
这话算是不打自招。
但姜望此时面色忽地一变。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是叶副城主在看到假剑仙时的反应。
而且毫无疑问,叶副城主手里的剑,是那个剑仙的,而那把剑似有灵性,虽然只是曹崇凛的真性,但他都无法轻易握住那把剑,叶副城主却似那把剑的主人一般,这里面很难说没问题。
因此,姜望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剑仙,也就是陨神台的前辈,或许有可能就是叶副城主的丈夫。
可这里面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那个剑仙是烛神战役时期的人,除非叶副城主也活了这么久。
但李神鸢的年纪似乎证明着这个可能性很低,或者说,绝无可能。
虽然修行者岁数越长,诞下子嗣的概率也就越低,因此多得是活了很久的修士没有后辈。
哪怕这件事也不能说是绝对的,可问题在于,那个剑仙被困在泾渭之地,换句话说,他与叶副城主都不在一个世界。
而剑仙的剑能亲近叶副城主,至少证明着两人的关系匪浅,说是后辈的概率更高一些。
除非这里面有别的情况。
「小兄弟,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姜望回神。
乌啼城主说道:「既然有缘再次碰见,趁这个机会,我有件事想与小兄弟谈一谈。」
姜望好奇道:「城主想说什么?我倒也正好有件事想问你,在上关城那次,城主提及我父亲,我想知道,你与我父亲是如何相识的?」
乌啼城主说道:「咱俩要说的也算是一件事,的确得从姜祁说起。」
姜望忽然抬手,皱眉说道:「等一下,当年我父亲离都的时候,有神秘人出手帮忙,那个神秘人该不会就是城主吧?」
在姜祁活着的时候,他们父子俩其实没机会说太多话,所以对于自己父亲的事,姜望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但童伯知道的事,大概也都说与姜望听了,却从未提及乌啼城主这个人。
想到唐棠前辈曾言,当年那个神秘人也是前诸国后裔,只知是武朝人士,其余未知,而乌啼城主又曾在武朝遗址上关出现,姜望自然而然就把这两个人扯上了关系。
在看到乌啼城主点头承认后,虽然姜望猜出来了,仍觉不可思议。
他俩能是一个人?
事实真是一个人。
姜望更举一反三想到,怪不得乌啼城主将乌啼城搞得这么神秘,原来是真有反心啊。
既是武朝人士,无论是否为皇族,不顾危险帮着祁国皇室后裔,目的是显而易见的。
姜祁后来与乌啼城主有没有再联系,姜望不知,童伯怕也不明,只在表面上,他俩是各自发展,想着乌啼城的建立,应该没有太久远,是在当年离都之后。
前者不提,乌啼城主是肯定需要更多力量。
纵是大物,想独自推翻神都,也是不可能的。
姜望郑重揖手道:「小子替父亲姜祁谢城主当年恩情。」
乌啼城主倒是开门见山道:「也用不着谢,毕竟我是因为利益才帮忙的,在得知姜祁死讯后,我还有些后悔当年,可听闻姜祁的儿子弱冠澡雪时,我又有些庆幸,今日,则觉不悔。」
姜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