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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鳞镇正街临鱼市的一家酒肆里。
姚观海很是豪气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反正不要钱,那就可劲吃喝。
小鱼觉得很尴尬,她想逃,但被老师拽着,逃不掉。
“尝尝。”姚观海示意一眼酒壶,说道:“这酒还不赖,比我以前喝得大部分酒都更烈。”
小鱼摇头。
要避免尴尬,便只能心无旁骛的修行。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酒肆已空,甚至大门都关上了,她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老师,却见他趴在桌子上没有动静。
小鱼面色一变,直接拔剑出鞘。
但剑未完全出鞘,便有接二连三的破鞘声响起,数把刀已然架在她肩上。
小鱼拔剑的动作止住,她冷眼看向柜台后面的老媪,“你是谁?”
老媪没有回答,而是指着桌上那些被姚观海饮尽的酒,笑道:“那是神仙醉,顾名思义,纵是神仙喝了也要醉,就算他是第五境的宗师,但喝了这么多,便不仅仅是醉这么简单,而已经等于半个死人了。”
小鱼眉头皱得更深。
她看向两侧持刀的武夫。
老媪再次说道:“别试图反抗,他们最高虽然只是第三境的武夫,却能彰显出远超自身的武力,你也只是第四境而已,哪怕你骤然出手,能杀死一人,也会很快被抹了脖子。”
小鱼表情忽然怪异,问道:“你是霁城那个老媪?”
两侧武夫的眼神跟谢吾行曾经讲述的很像,那就不是正常人。
但小鱼很奇怪,霁城老媪怎么变了模样,而且也来了有鳞镇?
“嗯?”老媪反而面露惊奇,说道:“原来你们碰见过。”
小鱼诧异道:“你不是?”
老媪说道:“我是第一次见你们,自然不是你口中的人,但你们能安稳从霁城离开,更让我感到意外。”
小鱼恍然道:“你们是同类的妖怪。”
像蠃颙傲因这般妖怪都是长得一样,乌侯也只是体型有差,但像河伯那般妖怪,其实每一个都长得不一样,唯一相同的便都是老翁的形象,想来这老媪也是如此。
那便该是道行极高的妖怪,至少不弱于河伯。
小鱼面色一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出自始至终都尚算平静此刻陡然变得紧张的姑娘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媪微笑说道:“我的确是你们眼中的大妖,但我又与一般的妖不同,那是你的老师?且放心,他不会死,甚至会活得更好。”
小鱼没明白祂的意思。
老媪离开柜台,走向她,说道:“而你就不一定了。”
......
有鳞镇外的山很大,尤其行了数里,便会经常有野兽出没。
只是在姜望展露气息后,此间静谧的吓人,连声鸟叫都没有。
他在藤椅上坐着,长夜刀横在腿上,对面是一块大青石,姑娘坐在上面双脚晃荡着,倒是很悠闲的样子,那般画面直教姜望咂舌,他很想知道这姑娘脑袋里装得是什么?
“镇卫代掌府衙事,替有鳞镇守降妖除魔,庇护百姓?”
姑娘满脸鄙夷说道:“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外来人。”
姜望好奇道:“莫非另有隐情?”
姑娘说道:“我便是来自小霜山,有鳞镇守是我师叔,我最清楚师叔降妖除魔的意志。”
“她之所以留在有鳞当镇守,是因为此处正好是妖怪最常出没的地方,小霜山距离有鳞镇较远,需要负责别地降妖除魔一事,师叔便独自负责一边,有时候小霜山弟子也会来到有鳞听从师叔调遣,誓要将范围里的妖怪彻底铲除。”
“但某一日,我跟随师兄师姐来有鳞镇的时候,却惊闻师叔陨落,甚至已经被下葬,我当时便觉得有问题,师叔可是小霜山里最厉害的,莫说漱河郡南端,整个漱河的妖怪都闻之丧胆,谁能让师叔悄无声息的陨落?”
“而且师叔是死在有鳞镇的,我很怀疑就是师叔在保护的人里面,有人暗中做了什么,让师叔没有防备的中了招。”
姑娘恶狠狠说道:“那些后来出现的镇卫最可疑,毕竟再阴险的手段,也要配合相应的实力,否则不可能杀得了师叔。”
姜望皱眉说道:“所以你最怀疑那个四境镇卫?”
姑娘说道:“没错,第四境巅峰的武夫,在这方圆数百里都很少见,怎会偏偏来了有鳞镇,甚至在他来了没多久,师叔便死了。”
“我看他是想夺镇守的位置,没有身份又没有名,郡城不会给予镇守之职,便使出这种手段,表现代掌府衙降妖安民的善名,在天高皇帝远的有鳞镇作威作福!”
看着气愤不已的姑娘,姜望有些头疼,说道:“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都没想到?他如果真是借此除掉有鳞镇守,想在此代镇守之名作威作福,那有鳞没了镇守,郡城不该是派来新的镇守么?”
“他是把来到有鳞的新任镇守也除掉?若是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