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陈景淮都不会是局外人。
“且和姜望接触接触看吧。”
......
苏氏一族。
大摆宴席。
嫡系以及旁系主要人物都来了。
但没有人动筷。
因为老爷子没动。
因为姜望还没来。
曾经常戏耍苏诣的青年男子脸黑如墨。
有不少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虽然锋林书院的奇观所有人都目睹了,可他们自然想不到姜望身上。
只是想着姜望不知跑哪去了,苏绾颜亲自去找,到现在还没回来,让这么多人等着。
哪怕清楚苏氏一族可能需要姜望的帮助,但他们对姜望的了解仅是传闻,还是以前的传闻,真没几人认为姜望肯定能解决苏氏一族的危机。
更关键是老爷子的态度,而且姜望的确也是苏氏血脉,一些小事当然可以不用在意,但现在的场面摆得可谓很大,姜望不说陪在老爷子身边,也不能出去瞎晃。
…。。
瞎晃就算了,还没有时间观念,到现在不见踪影。
某些长辈的心里自然不
悦。
只是碍于老爷子,他们都暂时没说什么。
但青年男子是小辈,尤其认为老爷子要把苏氏一族给姜望,他忍了很久,终是忍不了。
“姜望第一次回家,态度冷漠些可以理解,毕竟以前没有任何接触,他都未必知道我们苏氏,可既然来了,就该端正态度,为了给他接风洗尘,咱们可是放下了手头所有的事。”
“对他有多重视,可见一斑,结果,他自己跑没影了,就让我们干坐着等?”
苏诣低头,保持沉默。
某些苏氏长辈看向青年男子,有片刻眼神的交流。
其中一老妪顺势接话道:“不错,他是听蝉的儿子,是族长的外孙,但终究是小辈,就算第一次见面,该有的礼貌不能缺,看来听蝉是没怎么好好教这个儿子。”
苏敬序神色微变。
有人注意到,忙起身说道:“正因姜望是小辈,而且第一次来,有些失礼之处,亦能理解,何况都是一家人,等等也无妨,说不定姜望有什么重要的事,大家稍安勿躁。”
他是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免得动气,出什么事。
对于姜望,众人看法皆不同。
有不悦的,自也有觉得无所谓的。
但此事开了头,很难轻易闭嘴。
青年男子又跳出来说道:“他刚来西覃,也是第一次来玉京,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明白他好像修为很高,可不会以为他能让温暮白或锋林书院首席掌谕另眼相待吧?就算他舔着脸
去拜访,人家也未必会见,现在指不定有门不得入,自觉丢脸,在哪躲着。”
苏诣以前觉得自己挺聪明的。
却时常被青年男子戏耍,对方显然更聪明。
可现在看来,他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青年男子。
他就灵机一动的说法,便把青年男子唬得团团转。
隋覃两朝会的事虽未有细节,但大致的情况,苏氏一族都算清楚,起码能明确的是,姜望在两朝会上没有出局,甚至打赢了温暮白。
哪怕是因为温暮白能破境却没选择破境,差着境界才输的。
无论隋人还是覃人,至少当时都会认为若是同境,姜望不可能赢。
但抛开这件事不提,姜望是澡雪巅峰修士,不太能够质疑。
否则温暮白打输就解释不清了。
可事实摆在眼前,也难免有人无逻辑的盲目质疑。
就比如跟着苏绾颜入隋时候的苏诣。
他就很质疑这件事。
像苏氏一族的澡雪修士和宗师武夫,倒不是质疑,仅是真正见识到姜望的实力,更确认两朝会的事不假,他们也在席位上,却都和苏诣一般保持沉默。
不是不想为姜望说话,苏氏一族里,应该没有人比他们这些跟着姜望一块回来的人更了解姜望,而是他们只忠于老爷子和苏绾颜,准确地说,是忠于族长。
…。。
苏绾颜是暂代族长之位,苏诣是下一任族长。
青年男子是什么想法,苏诣白痴看不出来,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但苏诣白痴归白痴
,苏氏的上任族长对他们有恩,现任族长苏敬序指定的继承人,他们绝对忠诚,不说二话。
何况从隋国苦檀浑城一路回到覃境,苏诣不说有什么成长,表面看着的确成熟了些,遇事显得波澜不惊,就算有一次是因为吓傻了,但苏诣确实并非毫无进步。
那便是好事。
青年男子这番话会得罪姜望,也会得罪老爷子。
他们不为姜望说话,便也等于不给青年男子能幡然醒悟的机会。
毕竟他们极力证实姜望有多厉害,青年男子一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