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回去给他们,不是偷的,是我从自己的饭里省下来的。”
立夏恨不得堵上赵大妮的嘴,但是也知道晚了,颓然的跪在地上,只求皇帝不要迁怒道她身上就是。
没曾想,皇帝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弯腰替赵大妮捡起地上的板栗,还好心的还给她,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既然喜欢就朕就赏赐你些好了。”随后问起家中的事情,“你住在袖佛山?家中可是还有什么人?”
赵大妮见皇帝这般宽容,一时愣住,又见他问起,抽泣的回答道,“回陛下,我家是猎户,世代住在袖佛山上,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皇帝听了点头,“起来坐吧。”
赵大妮原本很紧张,结果见皇帝这般宽厚,又或者是破罐子破摔了,想着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就起来坐到椅子上,道,“陛下,您人真好。”
皇帝觉得赵大妮这话说的可真够直白的,和宫人都不同,倒是很有趣,随口和赵大妮聊了几句,其实大部分都是赵大妮在说,她一旦放开了,就很是健谈,聊了一会儿,皇帝连她家中有几只下蛋鸡都知道了。
李苋颇为奇怪,想着皇帝难道突然对着赵大妮感兴趣了?但是见他目光淡淡的,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就知道皇帝其实并没有动心思,随即想到赵大妮的住处来,就明白了,一时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就是觉得替皇帝委屈。
那之后太后叫赵大妮去送东西,皇帝都会吃一点,还会喊了赵大妮一起闲聊几句,虽然一直没有宠幸的,但是也让太后很是满意。
太后对着吕嬷嬷道,“早晚是忍不住的。”甚至暗暗的开始期待气新生儿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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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瑶回来之后忙碌了几天,毕竟回去了许久,跟高掌柜对账,又陪着向老爷子去白云寺祈愿烧香,几乎是脚不沾地的,每日都会忙到很晚。
等着终于舒了一口气,已经是三月份了,空气里渐渐有了暖意,春天就要来了。
云付回去之后被父亲罚在祠堂跪了一宿,第二天就被放了出来,婚事倒也顺利的退掉了,严家女儿也逃婚了,正是心虚,倒是一拍即合,大家谁都不追究了,只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不过听说严家放了话,说以后只当没有这个女儿。
也不知道严茹慧知道后,会是怎么个反应。
云付官职也升了,到了五成兵马司任职,也不用再去军营,而是回到京城了。
升迁的圣旨到宁国公府的时候,宁国公夫人激动的几乎要落泪,这个小儿子一直都是她的心头病,谁知道一个逃婚,误打误撞就办了正事出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高兴的接了圣旨,随后喊了世子妃过来,准备要摆一桌酒席。
世子妃哭笑不得,云付也就一个六品的官职,跟他几个哥哥们相比,完全没法看,可是挡不住婆婆高兴,大概是有种想要向世人炫耀,自己儿子终于成才了的意思。
世子妃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多少有些理解她的心情,喊了几个妯娌,倒也认真的的办了起来。
云付自己也是高兴,少不得要入宫去谢恩,先去了太后处,太后想起云付逃婚的事情就恨铁不成钢的,冷着脸不理他。
云付脾气好,笑嘻嘻的凑过去,哄道,“姑母,你瞧这儿?”
太后一瞧,居然有是刀伤,一时惊住,道,“这是怎么弄的?”随即明白了过来,气道,“是不是捉那奸细的时候伤到了?”
其实这就是很小的一个刀疤,但是在云付皮肤细腻的像是女子,这刀疤就显得触目惊心了,太后心疼道,“你能和那些人相比,你可是金贵着,哎呦,快去喊了御医来。”
云付道,“姑母,不用不用,都好了!”
太后却是十分坚持,最后还是喊了御医过来,给云付开了雪莲生肌膏才算完了。
不过太后见了这伤疤倒也消了气,道,“以后可不要在这么胡闹了。”
云付乖巧的点头,笑着道,“姑母,还是你对我好。”说着又说句好听的话,倒是把太后哄得笑声连连的。
吕嬷嬷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太后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云付陪着太后吃了晚膳就去了拜见皇帝,毕竟是皇帝下了旨意,要跟他谢恩,皇帝今日难得回的早,正歪在卧榻上休息。
李苋问道,“陛下,要不要叫赵姑娘过来解闷?”
皇帝倒也没有宠幸赵大妮,就是隔着几日会喊她过来说说话,赵大妮性子很单纯,和那些受过训的宫人不同,什么都敢说,偶尔听听倒也觉得有趣。
只是今天皇帝显然没有心情,摆摆手,说道,“云付是不是进宫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老远听到云付的声音,“陛下。”
按道理要进到内殿来,少不得要通禀一番,不过云付身份不同,有时候那些太监们也不敢太过拦着他。
云付兴致高昂的跑进来,见皇帝躺着,脸色却是有些不好,忍不住一惊,道,“陛下,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皇帝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