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肯定是在报复她!
盘儿心里很生气,但想到之前给他送的汤,又有点怂。既然他没说什么,只是让她练字,那就练呗。说不定他一个高兴忘了她干的事,她不就成功过关了?
别看之前让人送汤时,盘儿挺坚定的,但心里多多少少怕他恼羞成怒,如今他轻拿轻放,盘儿也愿意顺坡下驴。
辛辛苦苦写了几张大字,时候也不早了。
太子看过后,虽有些微词,但倒也没说什么。今天的盘儿出奇的老实,也格外的殷勤,太子洗漱时,她忙前忙后,只差亲手上了。
两人换了寝衣,上了榻。
盘儿安安静静地躺着,格外乖巧。
太子被她逗笑了,坐起来看着她:“怎么今天这么老实?”
她眨了眨眼,羞羞地说:“妾身一向本分。”
“本分?”太子低喃,将她拉了过来。
盘儿的寝衣是新做的,上身是件掐腰的肚兜,下身是条薄绸的阔腿儿裤。这么穿凉快,可凉快了难免清凉。那裤子的腰低低的,险险悬在胯上,露出一截小腰肢,衬得小胸脯鼓鼓的,小屁股也格外挺翘。
太子顺手在屁股上打了一下:“那你今天给我送的那汤是个什么意思?”
来了,来了。
盘儿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法子,眨着眼无辜道:“那汤怎么了?据说这汤最是滋补,尤其对男子好。”
“对男子好?”太子低喃,被气笑了,又打了一下。
盘儿捂着臀,一脸委屈。
他顺手在上头揉了揉,低哑着嗓子道:“你这不就是在说我这几日没来你院子,是亏着了,又是肉苁蓉,又是羊腰子的,你想干什么?”
好吧,盘儿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她可不敢这么说,就是垂着头,也不说话。
太子无奈将她拉到面前来,柔声道:“不是说不想当众矢之的?”
是啊,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这么想,但其实心里是不想这么想的,所以她就放肆了。前世她从不会这么放肆,也是见了他待自己不同,也是就想放肆一回……
“我以后不敢了。”
太子本就没有兴师问罪的想法,此时见她娇娇怯怯的样儿,又想这样一个小姑娘,年纪还不大,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肆意和莽撞,她其实已经很懂事了。
“孤没有怪你的意思,”这句话让太子说得格外感叹,“罢了,以后别这么干了,这东宫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若是被人知道了说出去,你以后怎么有脸出门,以后别干了就是,若是想孤了……”
他顿了顿,道:“就让人到毓庆宫传话,孤就来看你。”
“真的?”
她一下子有了精神,环上他颈子问。
“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盘儿很高兴,知道太子说出这话意味着什么,她一高兴就不免笑开了花。爱娇地贴着他脸颊,撒着娇:“那我要是每天都想你怎么办?”
这话可真把太子难住了。
盘儿见他不言,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其实我也不是每天都想爷来我这儿过夜,就是偶尔白天也会想到爷啊。好吧好吧,那我就不每天想了,隔两天想一次行不行?”
这样一个小娇娇,娇娇气气柔柔媚媚的说想自己,又怕为难自己,说不每天想了,隔两天想一次。太子心里有些激荡,有些酸楚,又有些高兴,总而言之复杂到不行,万般心绪只化为一句‘你这个磨人精’。
为了应承这句磨人精,盘儿之后就真充当了一次真磨人精。
就她这段数,太子虽已经大有进步,却依旧不是对手。两人折腾到半夜,才歇下了。
福禄心累得很,看来那盏肉苁蓉炖羊腰子确实是大补啊,补得殿下大展雄风。
若是太子知道这老货敢这么想,估计能一脚把他踢到什刹海去。
——
一个本来不打算来的,来了。
一个本来不想说的话,说了。
似乎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盘儿格外黏人。具体表现就在于勾着太子的腰带,半天都舍不得丢,水灵灵的眼睛看他,欲言又止。
太子没把持住,说留下来用早膳,盘儿一下子就笑开了,进进出出忙着安排人去准备早膳。
一顿饭吃完,时候也不早了,就算太子不走,盘儿也得去继德堂请安了。
“好了,我中午过来陪你用膳。”揉了揉她的手,太子道。
得到这句承诺,盘儿总算不勾勾缠了,把太子送走后,就忙着打扮去继德堂。
她到时,门外已经站着人了,有何良媛,还有刘承徽和马承徽。徐良媛不在,但徐良媛的贴身宫女锦屏站在外头,后来盘儿才知道太子妃一大早吐得厉害,徐良媛进去侍候太子妃晨起了。
宫女太监们进进出出,也没人招呼她们,几个人只能继续站着。
期间,富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