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也就罢了,还要挖人心,难道真挖去吃了吗?
想到这,他可谓是怒火冲头,拳头忍不住捏了个嘎嘣响。
这时,屋内一乡下妇人哭哭啼啼跑了出来,扑到了抬着的门板前,嚎啕不止,嗓音已经哭哑了。
很显然,正是那少年的母亲。
不苟言笑的吴谢山挥手示意,屋里跟出来的一群妇人立刻将痛哭流涕的妇人给架了回去。
吴和运又是一声叹,“她两个儿子,结果都死在了妖怪手里,遭受如此打击,怕是连自己都不想活了。二庄主,你恐怕得安排人多盯着一点。”
吴谢山嗯了声,又对抬着门板的人挥手示意了一下。
于是尸体就这样抬了出去。
回过头的吴谢山扫了眼四周乌泱泱的人群,突然喝道:“都什么时辰了,还看什么看,没看过吗?还不赶紧准备一下去干活。”
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当即就散去了一大半。
随后,吴和运也带着庾庆等人一起出了门,慢慢跟着尸体抬走的方向走去。
村口已经堆积了好多的柴火,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吴姓族人将尸体架在了上面,然后就直接点燃了柴火。
随众走到的庾庆有点看愣了,问:“这就烧了?”
吴和运叹道:“吃过亏的,以前出现过尸变,甚至还出现过瘟疫,祸害了很多族人,后来就立了规矩,只要是被妖怪害死的,一律立刻火化,免得重蹈覆辙。”
庾庆无语,人家族中的风俗,他又能说什么?
没一会儿,火化的特殊味道就出来了,看热闹的人当即又散去了不少。
没多久,各家各户的村民又陆续都扛着干活的家伙什出了门,朝要干活的田地里去了。
除了出现丧事的人家,其他人家几乎是一切如常,神色反应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本就不正常。
吴和运察言观色,似乎知道了客人的想法,给了句,“每年都要经历几起,大家都习惯了。”
庾庆:“昨天的那只妖怪抓到了吗?”
吴和运:“察觉到已经晚了,让他跑了。”
庾庆:“就没办法追踪到他的老巢吗?”
吴和运:“这荒凉地方,无迹可寻。”
庾庆眉头皱起,想到了地下暗渠边埋的那个捕兽夹子,若真是冲那金色血液的小孩去的,怎能说是无迹可寻?
他环顾四周,这裂谷山庄让他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熊熊烈火,烟气升腾不止。
太阳也完全跳出了地平线,光芒万丈,把万亩葡萄园照耀的生机盎然,大概也是这片荒凉之地最让人赏心悦目的地方,远处的地平线是那么的漫长。
就在火化的烟火渐渐偃息之际,远处,大路的尽头,山隘那个地方突然冲下了三骑,一路尘烟地驰骋而来。
这次,吴和运皱起了眉头,远远看着。
他随行的一些人手也在那张望。
他们的举动也引起了庾庆等人的注意,这边似乎不认识来人。
放开了驰骋的三骑很快就冲过了牌坊,减速勒停在了火堆前面,似乎有点奇怪在烧什么,随后也跳下了坐骑。
来的是三个女人,长的都很貌美如花的那种,身上看着并未带任何武器。
但任谁都知道,三个女人敢在这荒凉之地走动,绝不是拿不动武器的弱女子。
一个妇人衣着华丽,胸前沟壑和饱满半露,一片雪白,看着也是三个女人当中最年轻的一个。
一个妇人穿着一袭黑色长裙,鬓角别着一朵小白花,庾庆师兄弟三人看的嘴角略抽,发现这位的打扮简直和铁妙青一模一样。
还有个妇人一身浅绿裙裳,看着斯斯文文,窈窕身段给人亭亭玉立感。
黑色长裙妇人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狐疑道:“在烧什么?”
穿着暴露的最年轻女人鼻翼翕动,随口给了句,“烧尸体。”
浅绿裙裳的女子当即一手捂住了口鼻,恶心状。
见到这三人,吴和运可谓满脸的惊疑不定,犹豫着上了前,拱手道:“敢问三位,可是殷西‘花满楼’的三枝花?”
华丽衣裳,最年轻,也是最性感的那位妇人顿掩嘴咯咯笑,笑的花枝乱颤,两团肉乱抖,“没想到这荒凉之地居然还有人认识我们姐妹。”
此话无异于承认了,吴和运越发不解了,拱手道:“在下裂谷山庄吴和运,不知三美驾临,有失远迎,只是…不知贵客临门所为何来?”
花衣妇人咯咯笑道:“原来是三庄主,买酒而来,莫非不欢迎?”
吴和运顿时哈哈大笑,“买卖送上门,焉有不欢迎之理,请,三位贵客里面请。”可谓赶紧伸手邀请,但心头疑虑仍在,买酒也就罢了,这祖孙三代全部亲自跑来是几个意思?
没错,所谓的“花满楼”三枝花并非什么姐妹,只是看起来年纪似乎都差不多,三人的辈分实则是女儿、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