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出现太多的遗漏。”
向真面色凝重,知道这边摸清人数是为了明天的猎杀做准备,尽管他对这些是是非非不感兴趣,但心情多少还是有些沉重……
夕阳落下,漂浮在高空上的桓玉山还能看到红彤彤的夕阳,脚下的大地却已经沉浸在了黑暗中,他也看不清了下面的情况,不得不俯冲落地了。
他把昆灵山弟子皆召集了过来,询问搜查情况。
众弟子们并未发现向兰萱的踪迹,只抓到了几个大业司的人员,也正是之前在桓玉山突袭下逃跑的幸存者中的。
桓玉山一声令下,就地审讯,负责审讯的正是秦傅君。
桓玉山自己并未参与,而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夜空尽头的最后一抹光亮,不集中力量去找那个阿士衡,只顾着追杀向兰萱,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决定对不对。
问题是天大地大的,没有任何线索的去找阿士衡比找向兰萱更渺茫。
然目前看来,能成为大业司的大行走没那么简单,他们连影子都没找到。
小半个时辰后,秦傅君带来了审讯结果。
被抓的人当中有个别知情者开口了,证实了庾庆几人确实是从大业司的手上跑掉了,逃跑过程也说的清清楚楚,扔了个向真做人质,把大业司的人给忽悠了,就在大业司人员的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曲长老听后忍不住摇头一声,“这探花郎真够油滑的。”
秦傅君问:“二位长老,大业司这几人怎么处置?”
桓玉山瞥了她一眼,“留着也是累赘。”
秦傅君懂了,默了默后,拱手退下了。
边上没人后,桓玉山道:“曲师弟,明天天亮前,若找不到那位探花郎,若不能从他口中得到解决危机的办法,而那妖王又有屠戮我们的能力的话,所有人立刻向此间妖王臣服,哪怕是跟我作对也没关系,尽量留待有用之身伺机行事,你把我的意思转告给大家吧。”
曲长老先是唏嘘而叹,微微点头,懂他的意思,旋即又愣住,问:“跟你作对?伱不向妖王低头吗?”
桓玉山:“这么多人,不可能随便被人家两句话就给吓住了,总得有人去试试妖王的深浅,舍我其谁!”
曲长老喉结耸动,艰难道:“师兄…”
桓玉山抬手打住,“现在不要啰嗦了,我们还有一晚的时间,把所有人手撒出去,网状分布,守株待兔,希望有机会撞见那个探花郎。”
曲长老叹道:“对方若有心低调潜行,这么大区域,百来号人撒出去,间隔太大了,想撞见人怕是够呛。”
桓玉山:“总得试试。”
曲长老点头照办。
回头,桓玉山又招了自己徒弟颜药过来,让他带了两名弟子赶去仙府出口附近躲着死守,等待洞口开启的机会。
昆灵山一群人手撒开的同时,庾庆等人也决定趁着夜色出发了,他们的计划不变,要赶去给那蜂王下药。
没到最后,庾庆也没对向兰萱下死手,决定带上她一起离开。
当然,不可能解开向兰萱身上的禁制,然靠她的腿走路又得拖累大家的速度,只能是用背的。
男女有别,这个责任自然落到了百里心的身上,大家都是女人嘛,背起来比较方便,更何况庾庆和牧傲铁暗藏了消耗百里心的企图。
结果向兰萱一靠近百里心就有些吃不消,实在是百里心身上太臭了,在尸毛草的包裹下熬了一天,那气味压根不是短时间内能散尽的。
向兰萱本来想强忍着坚持一下,可最后实在是没办法,蒙住了口鼻也受不了,不得不发作了,“不行,她身上臭的我受不了,换个人背我。”
庾庆叹道:“我说大行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你看人家也是女人,那可是在恶臭中呆了一个白天。”
向兰萱确实受不了那气味,有得选择为嘛要受罪?摆手示意百里心让开,“让女人干这体力活,你们还是不是男人?换个男人给我,我不讲究那些个俗礼,换个男人背我。”
吃了几枚疗伤丹药后,精神头明显好了些。
见她非要执拗,庾庆也不好跟她翻脸,朝牧傲铁摆手示意了一下,“老九,你辛苦一下。”
牧傲铁嗯了声,当即走到了向兰萱跟前背对,做好了做牛做马的准备。
谁知向兰萱又一把拨开他,“不用你。”
食指一翘,直接指向了庾庆,“你,不用使唤别人,我看你比较顺眼,就你来背。”
庾庆瞪眼道:“大行走,别闹了好不好,有人背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就没意思了。”
短途的话也许是美差,长途奔波背个人可是受罪的事,他才不想吃这苦头,何况体力活会向来是牧傲铁的干的。
向兰萱挑眉道:“怎么没意思?我就想尝尝天下第一才子背我是什么滋味,不行吗?你背还是不背?”
最后一句,语气陡然凶悍了起来。
百里心悄悄打量拌嘴的两人,南竹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