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了。
见苏鸾没事了,郁龄转头看向那边还没有分出胜负的一妖一鬼。
以她的眼力,自然没办法看出两人的实力谁高谁低,但是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便问娄悦有什么办法可以结束战斗。
娄悦摇头,一副“大小姐你别开玩笑”的样子,“一个鬼王,一个大妖,我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吃的米都没他们的盐多,又不是家里的老姑婆,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这些老怪物?咱们现在还是乖乖地当吃瓜群众吧。”
郁龄沉默了下,再次问道:“他们有多老?”
她外公是在二十年前死的,死时已经是个中年人,年纪确实比她们大。至于奚辞……明明就是一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样子嘛。
娄悦:“……”
娄悦轻咳一声,觉得这姑娘的关注重点是不是错了?还是她在意奚展王的年龄比她大?虽然她也不认为人妖恋有什么好结果,但恋爱中的人都是难以理解的,最好别多嘴,当下便道:“能修炼到鬼王级别,用的时间一定不少,这鬼王的年纪应该比较大了。至于奚展王……他还是挺年轻的,你不用嫌弃他……”
好歹这次奚展王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娄悦怎么着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坚定地帮奚展王应付他老婆,省得他老婆接受不了他年纪太大而和他离婚。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我没嫌弃他的年龄。”郁龄开口道,“只是想知道他有多老了。”
娄悦呃了一下,这有什么区别么?
她望着依然漆黑的天空,看着那边依然没有分出胜负的两人,转移了话题:“我听说奚展王的实力非常强,他是大妖中比较厉害的,不过他好像不太愿意伤到那鬼王,所以有些束手束脚,才没办法对付他,我们等着吧,总会分出胜负来的。”
郁龄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又过了会儿,不知道奚辞做了什么,突然就见郁天竞的鬼身竟然有些不稳定,手上的攻势不再凌厉,手中的长.枪渐渐地舞得毫无章法。
奚辞没有趁机再紧逼,而是后退一段距离,就站在那儿看着郁天竞仿佛力竭一般,将长.枪.插.进地上,身体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脸上的神色看起来非常痛苦,一双眼睛里血雾翻滚,一会儿是污浊的血色,一会儿又变成一种纯粹的红色。
郁龄猛地站了起来,“他怎么了?”
娄悦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郁龄怎么这么关心这个鬼王,说道:“应该是受到某种术的控制吧……我也不太清楚。”
她盯着郁天竞的眼睛,隐约好像记得在哪里见过一些类似的记录,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正在这时,天空响起一道闷雷声,宛若平地惊雷,让人毫无准备之下被吓了一跳。
娄悦叫了一声“不好”,就见奚辞再次出手,手挥过去,一条翠绿色的绳索朝郁天竞疾去,将他束缚住,绳索的另一头抓在他手中。
狂风四起,郁天竞的身后裂出一个黑色的缝隙,狂风从那儿咆哮着刮过来。
郁龄和娄悦差点被这狂风掀翻,被苏鸾一手一个抓住。
“奚辞,外公!”郁龄朝他们叫道。
狂风吹乱了奚辞的长发,他的脸色紧绷,漂亮的下颚抽紧,眼尾处的紫色妖纹透着一种冰冷的色泽。
“郁天竞!”奚辞喝了一声。
郁天竞抬起头,那支插在地上的长.枪颤抖着,发出一阵金鸣之声,如若有灵,悲鸣不止。
他的一双眼睛依然猩红得吓人,却突然笑了,纵使笑容带着鬼类特有的阴森僵冷,非常吓人,却笑得很知足。
他看向郁龄的方向,开口道:【郁龄……告诉你阿婆,我……对不起她,生前的约定,叫她忘了吧……】
郁龄心中大骇,面上绷得死紧,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阿婆其实一直不知道你的事情。”
郁天竞似是有些惆怅,叹道:【不知道也好……可惜……】
这声可惜如同风中的叹息,久久徘徊不去,狂风呼啸,天崩地裂,那黑色的裂缝中出现一只巨大的鬼爪,抓住被绳索束缚住的郁天竞,硬生生地扯断了那妖之绳索,将他拖进了那裂缝之中。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奚辞反应过来想要再出手时,那裂缝已经合上,狂风随着闭合的裂缝渐渐消失,整个天地间再次恢复一片清明。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渐渐恢复一片清明,这些天一直笼罩在小镇上空的沉重铅云散去,点点星子在黑夜中闪烁,安静的小镇呈现一片宁静安祥。
钟导此时并没有休息,他坐在窗口前看剧本,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的夜空,突然发现阴霾了几日的小镇的夜空竟然放晴了,天上的星星像是争先恐后一样地渐渐出现,布满整个夜空。
钟导心中微惊,忙起身拉开窗,探头看向夜空,然后又往山上的方向看去。
这两天虽然没有下雨,但天空一直是阴沉的,仿佛连空气都透着一种沉闷的腐朽的味道,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