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水蟒看着他,没有开口。
金侯自信地看着它,相信只要墨鳞心动,奚展王现在又被苍琢绊住,一时半刻根本赶不过来,要带走妖蛊十分容易。
半晌,水蟒说道:【妖乃天地孕育,蜕去原身,炼就血肉之躯,炼化成人形,逆天而生,本就不容于世,如再强求,反而不美。外物终究是外物,妖蛊只是传说,况且已经和她的血肉融成一体,金侯,你何必强求?】
金侯一脸黯然,然后哈哈大笑起来,“金金快要死的时候,我求奚展王,只要让金金喝了妖蛊之身的人类的血,就能救她一命,可是奚展王拒绝了,最后金金在我怀里死了,她至今仍记得她咽气的时候,有多痛苦……都是奚展王害死了她,害了我的金金……”说到最后,他一脸怨毒。
水蟒用蛇尖拍了下水,并不说话。
他狂笑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湖边不远处的人类,血红色的眼睛满是贪焚渴望,声音变得低沉,像是来自地狱的诱惑声,“墨鳞,你还记得苍琢么?苍琢告诉我,妖蛊其实可以取出来的。你知道是谁将妖蛊封到她身上吗?你一定想不到,是通灵一族的后人,传说中已经灭族的通灵人!”
说到这里,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神色变得癫狂,“没想到曾经威风四海的通灵人竟然用这样的邪法将妖蛊封到他的后人身上,就是为了破解后人的死劫,可惜通灵族人本就是逆天而生,窃取天地之气,天地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血脉流传?不管多少年后,都会死,苍天不会饶过他们!”
金侯说完,整个天地为之一静。
水蟒的脑袋转过来,蛇类阴冷的眼睛盯着湖边的人类。
郁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她身边围着很多小动物,差点踩到它们。
她神色平静,心里却乱糟糟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特别是金侯的话,里面透露的信息,让她有些心惊肉跳。
她想起在莫庄时,她爸爸问是不是鬼害死了她妈妈,鬼墓的守墓者说的话。
“那个女人,有人要她死!就算她逃过这一劫,她以后也逃不开,她命中注定是要死的。”
她当时问她是谁要她妈妈死。
守墓者回答:“我不能说,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能说!”
谁是通灵人?通灵人是做什么的?是谁将妖蛊封在她身上的?封在她身上的目的是什么?
“墨鳞,怎么样?想好了么?”金侯悠悠地问。
水蟒将目光收回来,嘶嘶地答道:【还是不行!】
金侯愕然,没想到墨鳞竟然无动于衷,不禁急了,“墨鳞,想想你自己,你将会化为天地间唯一的蛟蛇,根本不应该屈居此地当一个守湖者!只要得到妖蛊,我们妖族不用再忌惮那些人类天师,不必为了遵守那狗屁的协议,被人类逼得一步步退让,不敢以妖的身份出现在人类面前!墨鳞,想想这一百年来,我们妖被人类逼到什么程度了?难道你不心痛……”
郁龄听到这里,忍不住为这金侯的口才鼓掌。
先是用妖蛊来诱惑水蟒,诱惑不成后,又用整个妖族的利益来说事,鼓动着水蟒作为妖的血性,看来妖族的能人也不少。
她看着水蟒,并不说话。
水蟒仍是摇头,它的身体随着它的摇头而晃动,荡起一圈圈的波纹,说道:【我不管人类和妖之间的协议,既然它存在了,证明有存在的意义。这千百年来死在人类手中的妖不少,但死在妖手中的人类同样很多,得了妖蛊又如何?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他们制造出来的武器甚至可以毁天灭地,妖可没这本事。杀了人类,难道妖就能称霸星球了?傻孩子,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存在就是合理啊!赶紧去和奚展王认个错,然后自己负荆请罪吧。】
金侯:“……”
小动物们:“……”
大家都被墨鳞的话弄得懵逼了。
只有郁龄没听懂水蟒的话,不过水蟒的动作她看懂了几分,心里不禁有些好笑。
金侯终于恼羞成怒了,可惜他打不过这条水蟒,又受了重伤,只能憋屈地问:“你堂堂一条蛟蛇,为什么甘愿当奚展王的走狗?”
【你还不是甘心当苍琢的走狗?】挨着郁龄的刺猬突然反嘴相讥,它是一只聪明的的刺猬,这时候已经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
奚展王因为修罗墓受伤一事,只要留心修罗墓的人都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他们计划了这次的事情,白天时杀了那么多妖,又在附近的人类村镇中干坏事,就是为了引出奚展王,苍琢亲自出马去对付他,金侯则趁机潜进来想捉走拥有妖蛊之身的人类。
苍琢和奚展王是不死不休的劲敌,已经无法调解,苍琢这次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杀他。
而金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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