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收到的消息不多,唯一确认活着的就是那位神医。原家内斗,唯一活下来的自然有很大的嫌疑,这时候御史台揪准这件事不放,周栋又怎么会客气?
果不其然,那厢御史台的声音终于小了一些,毕竟先前周栋对他们的话没有任何表示,独角戏唱久了总有结束的时候。
周栋也在此时开口了:“刑部除却围了焦、原两家的宅子之外没有做过任何刑讯之事。”
这话一出,方才还窃窃私语的朝堂仿佛瞬间凝滞了一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没有刑讯啊,那就是原家出事是家里自己的问题?好端端的呆在家里会出事?石御史冷笑了一声,开口了:“可我听闻周大人昨日带了原家的两个去了刑部大牢,谁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威吓逼供的事情。”
“威吓逼供?”周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没有。不过石御史你这么一提醒周某,倒是让某想起昨日审出了一桩原家的丑事,石御史要听吗?”
果然是马屁拍错了地方,先前听冉闻说完的官员忍不住看了眼周栋。
这周栋可不是什么大气度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对他客气?
“原诸管教族中小辈不力,有地方豪商欲告原氏族中人于十三年前在金陵欺凌女子。这等事石御史要不要参原家一笔?”周栋反问他。
石御史闻言,顿时一愣,耳畔听着身后朝臣低语声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三三两两的嘲笑声,毕竟这个朝堂上的有几个没被御史台的人针对过?此时见御史台的被为难了,自然看笑话的居多,石御史脸色也涨得通红,忙道:“人呢?被欺凌的女子在哪里?”
“死了好些年了。”周栋面无表情的说道。
石御史这才松了口气,向着上首天子的方向施了一礼,而后义愤填膺的说道:“石某为官清正,但凡德行不符之事,自然要一件不漏的上奏。可似这等死无对证,没有证据之事要我等如何上奏?”
“石御史多虑了。人是死了,可有证据的。”周栋说着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出声了,“对方留下了一个女儿,就在京城。石御史若是要证据,可以宣她上朝来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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