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说话!听我说!这种牛仔裤叫喇叭裤,是一种新款的裤子,也是现在国外最流行的一种,如你们所见,特色就是裤脚的大喇叭,这种裤子优点是耐穿,显得腿长……”
楚瑜介绍完,又指着模特身上的衣服讲解。
下面的摊贩们听愣住了,喇叭裤?还真形象?话说,这设计师真浪费布啊!做那么大的喇叭不要钱啊?
大家不看好,纷纷摇头:“这裤子谁会要?而且还这么贵,一条要12块钱呢!”
“就是啊!价格倒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这裤子太奇怪了!我都不敢拿货了!”
“我也不想拿这裤子,我看我还是拿健美裤比较保险!”
“是啊!我也继续拿健美裤!”
陈二军没做声,他又问:“林老板,这毛衣也是新出的?”
“是!”楚瑜笑了笑,她新推出的毛衣类似于后世的针织衫,比较休闲,不像家里织的毛衣那样正统,加上毛线的颜色多,很适合年轻人穿,这也是这次的新款,为了做针织衫,她特地新招了不少毛线工人,还引进了新机器。
“这毛衣倒是好看,虽然比织的毛衣贵,可是穿着很显皮肤,小姑娘应该会喜欢,这毛衣我拿两件。”
“我也拿点毛衣和踩脚裤,那什么喇叭裤我可不要!”
“我也不要喇叭裤!”
出乎楚瑜的意料,所有人竟然一致拒绝喇叭裤。
楚瑜不觉眉头紧皱,原本她认为就算大家接受不了,可多少也会拿点去卖卖,coco品牌出了这么多新款,哪款出错过?再者,她也以为摊贩们多少会看在工厂对他们的优待上,先拿一些回去试试看,可谁知,没有一个人愿意卖。
陈二军的想法和大家差不多,他干笑一声,道:
“林老板,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裤子让人很难接受!我很不看好!咱们也要生存的,我还是觉得拿热卖产品比较保险。”
按理说,楚瑜完全可以每人送两条卖看看,卖好了他们自然会来进货,可楚瑜却一点也不想这么做,她眉头紧皱,站在原地,开始思考coco品牌的出路,后世的专卖店对于每个代理商都规定一定额度的进货额,每个季度必须高于一定金额,否则取消代理权,加盟商喜欢也得买,不喜欢也得买,没有太多的话语权,这是一个公司的管理体制,这样的体制让公司对下面的门店有绝对的话语权,可现在,coco和摊贩的地位颠倒过来了,早些时候,她为了早点把东西卖出去,鼓励摊贩们来进货,可现下,coco已经是个摇钱树,这要出什么货还容得了他们来挑三拣四的?不买没什么,可别让这些人以为自己可以挑三拣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毫无约束!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然而怎么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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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不动声色,没有劝说,任凭他们拿了货离开。
当晚,楚瑜给远在上海的冯兰发了电报。
三天后,楚瑜在公共电话亭接到了冯兰打来的电话,那边,冯兰激动地说:
“林老板,您月初给我寄的那条喇叭牛仔裤,太受欢迎了!”
楚瑜愣了一下,瞥了眼边上看电话的老大娘,笑道:“是吗?”
“是!我发觉上海人接受新事物很快,很多年轻人都觉得喇叭裤很潮,我按照您说的,说这种裤子是香港流行来的,还把您拍的照片贴出来,年轻人都照着模仿,也把衬衫塞在牛仔裤里面,女人穿了双高跟鞋,腿至少能长20厘米,男人烫着卷发,一副公子哥的样子!这不,最近华东地区的代理都找上门要订货,这三天订货数量达到了5000件,林老板,您看您那边还有多少货?”
楚瑜闻言,顿了片刻。“还有一万多库存!”
“那正好!给我五千条,代理们急坏了!嚷着叫我进货!”
楚瑜沉默片刻,又道:“冯兰,你把这一万条裤子都吃了吧!”
那边冯兰沉默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俩人虽然合作这么久,冯兰也从中赚了不少钱,但一下子吃掉一万条货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太冒风险了!再说国家政策一天一个变,前几天还有人嘲讽个体户,说这是投资倒把,社区老太太们眼红冯兰赚得多,骂冯兰是二道贩子,把北京的货拉来上海骗钱!这样的情况下,冯兰还是想稳妥起见。
“林老板,您这是……您那边货也不愁卖,怎么就让我把库存全部吃下了呢?”
楚瑜笑笑:“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当然,我明白你的顾虑,你要的五千条货款咱们照常收,剩下那五千条我奢货给你,你等卖完再打款给我!”
冯兰一愣,真要这样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说起来喇叭裤卖得很好,真要拿一万件也能卖掉。
“行!那一万条都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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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把货装车发去上海。
喇叭裤的库存一下子少了一万,楚瑜手头只剩下零散的货。
深蓝色的喇叭裤被叠好,整齐地摆放在货架上,这可都是未来流行的尖货,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