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袖子就盖在她的身上。周显恩抬头揉乱了她的发髻,将她圈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乖,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将军,等会儿再抱好不好?您的伤口得敷药才行。”谢宁有些焦急了,可周显恩抱的紧,她只能慌乱地看着他腿上渗出的血,瞧一眼,眉头就皱紧一分。
“小伤而已,过会儿就没事了,这么晚了,你也别瞎跑了。”周显恩又将她搂了搂,才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嘴角勾笑地看着她,“还不快扶我起来,难不成,想今晚和我一起睡地上?”
谢宁见他摆出这样若无其事的样子,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哽咽得有些难受。可周显恩总是含糊其辞,她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在。让他坐上轮椅以后,她还是没忍住蹲在他面前,想要去看看他腿上的伤势如何,手还没伸过去就被他握住了。
他忽地俯下身子,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道:“没想到我夫人这么心急,就要来扒我裤子了?不过这儿不方便,你想看我,就扶我上床,我脱光了给你看。”
谢宁被他这些调戏的话弄得差点身子一软,余光一扫,才注意到他刚刚伤的地方在大腿,若是想看,就得让他将裤子脱了。
她急忙解释,却因为羞赫而有些结结巴巴地:“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我没有要看别的……”
周显恩见她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他了。忍不住眯着眼,轻笑了一声。
果然逗她,才是最好玩的事。
周显恩还是决定先放她一马,随意地道:“好了,确实不早了,你先去梳洗,准备睡吧。”
谢宁抬起眼瞧着他,还是担心他腿上的伤:“可我得给您的伤口止血才是啊,不然会很疼的。”
周显恩一怔,随即嗤笑了一声,眼里却有几分无奈:“你傻啊,我又感觉不到。”
他的腿压根就没有知觉。
注意到谢宁眼里的难过,他极快地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故意提高了尾音:“你快去梳洗,我自己包扎一下伤口。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还不如我自己来。”
谢宁将他捂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扒拉了下来,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这人竟然还嫌弃她手笨,不过见他肯处理伤口,她才放心了些,犹豫地道:“您若是觉得不方便,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我可以……给您包扎。”
她说着,语气漂浮了些,眼神也别到一旁。虽然他伤的是在那种私密的地方,可她也顾不得害羞了。
“知道了,越来越像个啰嗦的小老太婆了。”说着,他就揉了揉她的脸,好笑地看着她。
谢宁一噎,见他说自己啰嗦,不满地瞧了他一眼:“您不听话,我才说得多一些的。您要是乖乖地,我才不会啰嗦呢。”
见她这副模样,周显恩扯开嘴角,轻笑了一声:“我这不是去包扎了么?行了,你也去梳洗吧。”
谢宁听他这样说,才点了点头,不放心地瞧了他一眼。见他似乎准备去处理伤口了,这才安心地去梳洗。
一切收拾妥当后,就见得周显恩卧在床榻上,地上铺了些染血的绷带,看来他是真的将伤口包扎了。谢宁这才彻底放下心,吹灭了灯,就借着月色往床榻上去了。
她坐在榻上,刚刚褪下衣衫,钻进被窝就被周显恩扯过去抱在了怀里,不过这次的感觉有些不对。身上像是贴着什么凉凉的东西,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却是碰到了光滑的肌肤。好半晌才后知后觉他没有穿衣服。
他似乎是裸着的,这个认知吓得谢宁急忙往后退了一下,磕磕巴巴地开口:“将军……您怎么没穿里衣啊?”
周显恩收紧了放在她腰上的手,将她又拉回了怀里,漫不经心地道:“腿上有伤,不方便。”
平日里有衣服隔着还好,这会儿他竟真的脱光了,害的她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去。像平时一样抱着他,那肯定会直接碰到他的身体。
而且这种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她绷着身子。周显恩一收紧,她的脸就直接贴到了他裸露的胸膛上,只觉得触碰的地方越来越烫,她下意识地想动一动身子,周显恩却按住了她的头:“别乱动,我腿上可有伤。”
听到他这样说,谢宁就立马不敢再动了。老老实实地缩在他怀里,一双手被他扯着,手臂贴在了他紧实的腰身上。
温凉的感觉紧紧裹着她,谢宁颇有些认命地闭上了眼。睡得迷糊以后,也忘了他是裸睡着的,抱着他就睡着了。
……
第二日晌午,段轻雪的表哥伤势已经好了,所以她们决定辞行了。好歹是相识一场,谢宁便在府门口去送送她们。
今日天时有些好,艳阳当空。院墙外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层层叠叠,偶尔有几分鸟啼。
段轻雪就站在台阶下,她表哥则在一旁,替她拿着行李。他虽样貌普通,却生得有几份书卷气,眉目温柔。因着刚刚痊愈,脸色还有几分苍白。
段轻雪同谢宁聊了几句,便将手里的一个包裹给了她:“这是我做的一些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