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连谢宁这样的弱女子都能轻易拿捏住她。
谢宁勾了勾嘴角,冷冷一笑,目光带了几分怜悯地看着她:“论起不要脸,和你相比,我可是自愧不如。偷我的东西,冒充我的身份,这一切,你倒是享受得很心安理得啊?”
谢楚睁大了眼,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死死地咬着下唇,面上隐隐有些难堪,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是你自己蠢,自己把握不住机会,与我何干?”
谢宁见她这样,暗自好笑。不过她可不是来算这些陈年老账的,而且她压根不在意谢楚顶替了她的功劳。信王爱谁要就谁要,她只在乎周显恩。
“你非要这么执迷不悟,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现在你应该好好给自己想个出路才是。”谢宁松开了她的手,笑了笑,“在这府里,你觉得能同时容得下你我么?不过,信王殿下会让谁走谁留,应该不用我说吧。”
谢楚将下唇都咬出了一排白印子,看向谢宁的眼神满是愤恨:“你到底有多容不下我,你是不是非要毁了我的一切,你才甘心?”
谢宁看着她,皱了皱眉头:“没有人要毁了你,你有今日,都是你自己作孽。说句实话,顾怀瑾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确实配不上他。他曾经也是可以为你豁出性命的,可你却只顾自己的安危,贪生怕死。每日想的就是怎么伪装自己,去欺骗、陷害别人,你这样活着不累么?”
看着谢楚气得浑身发抖,恨恨地瞧着她。谢宁也不想再跟她兜圈子了,站起身,直直地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道:“你如果还想保住你王妃的位置,我倒是有个办法。”
“你什么意思?”谢楚微睁了眼,警惕地瞧着她。
谢宁握住了她的肩头,继续道:“其实我骗了你,我不是自愿要嫁给顾怀瑾的,是他非要逼我。你也看到了,他把我锁在了房间里,就是为了逼我就范。我的心里,诚然只有我夫君周显恩,旁的人,我是一概不会在意的。过几日,就是顾怀瑾给我的最后期限了,我要是再不能逃出去,就得嫁给他。我想,这样的局面,你我都是不想看到的。”
谢楚皱了皱眉头,仰起下巴瞧着她:“你是想利用我帮你逃出去?我告诉你,你别做梦了。”
谢宁笑了笑:“互相利用罢了,你想要顾怀瑾,我想要回到我夫君身边,你我的目的在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合作又如何?你应该清楚,如果我被逼嫁给了顾怀瑾,是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的,你到时候能当个侧妃都是命好的了。你今日不帮我,我就会把这笔账也记在你头上,到时候,就别怪我和顾怀瑾一起,不给你留活路了。”
“你敢威胁我?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殿下么!”谢楚冷冷地看着她,可是眼底已经隐隐有些害怕了,不过是强作镇定罢了。
谢宁轻笑了一声:“可以啊,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不过,他信不信你,可就两说了。你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还需要我来提醒你么?你骗了他可不止一回了,你告诉他这些,他只会认为你又在想法子陷害我了。你不怕死,就尽管去吧。”
“谢宁,你真卑鄙!”谢楚瞪着她,那目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谢宁倒是无所谓,抿唇笑了笑:“跟你这样的人,用不着讲情面。我话也说尽了,该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我只需要你告诉我,这庄子里守卫最疏漏的地方,还有庄子外面的地形,再去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其他的,就不需要你了。这样,顾怀瑾也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来。”
听到她这样说,谢楚明显犹豫了。却还是梗着脖子,似乎不想这样轻易地放过谢宁。
谢宁沉了沉眉眼,忽地叹了叹气:“你不愿意帮我也行,左右嫁给顾怀瑾也没什么损失的,好歹也是一朝的王妃。”
“王妃只能是我,你休想!”谢楚抬起头,恨恨地看着她。
谢宁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面上还是不紧不慢。谢楚这边搞定了,就等秦风来救她了。
……
地牢内,秦风瘫坐在草垛上,凌乱地碎发铺散在面上,唯有嘴唇皲裂,他靠在围栏上,瞧着外面那个守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提高了声音道:“我要喝水!”
他说着,抬手拍了拍围栏,站在不远处的护卫转过头不悦地瞟了他一眼,奈何信王有吩咐,不能怠慢这个人。他只得粗鲁地倒了一碗水,就踏着步子往牢笼去了。
他弯下腰,将那碗水随意地搁在了牢笼前,却没有注意到秦风暗暗绷紧的身子。就在他低下头的一瞬间,一道寒光闪过,那守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死死地瞪大了眼,随即脖颈上喷洒出热血。喉头冒着血泡,没有发出声响就倒在地上了。
秦风收回捏着瓷器碎片的手,鲜血滴到了他的手腕上,却丝毫没有在意。他往前够了够身子,将那个死去的守卫往他的方向拖了拖。很快就在他腰间摸到了钥匙,他面上一喜,急忙就将牢笼上的锁打开。
临走的时候又顺走了那个守卫腰上的佩刀,这才小心翼翼地往上走。今日谢宁来的时候,不仅给了他那块瓷器碎片,还按了按他的手背两次,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