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
&ep;&ep;——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ep;&ep;——比如，药物从何而来，顾野他们为何要追查药物？
&ep;&ep;将所有线索都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白术缓缓吁了口气，道：“我是为了查学员真正实力跟考核实力不匹配而来的。”
&ep;&ep;顾野眸光一动，坦诚道：“我们查药物的线索。”
&ep;&ep;“殊途同归。”白术道。
&ep;&ep;“看来是。”
&ep;&ep;白术侧首看了眼闷声忍痛的陆白，问：“就让他这样吗？”
&ep;&ep;“嗯。”顾野说，“暂时没有解决办法。”
&ep;&ep;“所有药物过敏的都这样？”白术一口气问道，“几率有多大？有副作用吗？”
&ep;&ep;“几率很小。”顾野慢条斯理，“你们的话……百万分之一的几率，或许更小。”
&ep;&ep;“我们？”
&ep;&ep;白术抓住他的用词。
&ep;&ep;顾野靠在一侧，却没有解释，继续道：“这种药，一旦沾上就会有依赖性，并且导致不可逆的后遗症。具体症状跟用药时间和个人体质有关，反应或大或小都有，小一点的头疼感冒、体质变差，大一点的各种疾病，身体类或心理类的，无法一概而论。当然，也存在具有抗药性的。不过，跟过敏的体质一样，万里挑一。”
&ep;&ep;他瞧了白术一眼，“总之，能不碰，就别碰。”
&ep;&ep;所以他和陆白才会提醒白术——保持合格成绩。
&ep;&ep;这样最安全。
&ep;&ep;“用药物提升良级成绩的学员，可以理解。陆白不是在优级么，还需要提升？”白术避开自己表现突出这个话题。
&ep;&ep;“压制。”顾野条分缕析，“提升良的，压制优的。把良的给你们挑选，优的瞒下来，考核结束后为自己所用。”
&ep;&ep;顿了下，他又道：“不过，他们应该有更详细的‘用药原则’，不会给优良区间所有人都用药。陆白是被选中了。你的话……不一定。”
&ep;&ep;“我该怎么测试他们是否给我用了药？”白术问。
&ep;&ep;她倒是不后悔今天的选择。
&ep;&ep;如果不这样做，顾野和陆白会一直瞒着她。
&ep;&ep;而她个人想要往下深入，就必须迈出这一步。只是碰巧遇到顾野和陆白在这里，让她的任务难度降下来，捡了个便宜。
&ep;&ep;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
&ep;&ep;想要得到，就得付出。
&ep;&ep;眼睑轻垂，顾野盯她一眼，揉她的脑袋，口吻轻松，“我帮你测。”
&ep;&ep;“什么？”
&ep;&ep;白术一怔。
&ep;&ep;“没什么。”顾野松开她，视线落到陆白身上，“明天再说。”
&ep;&ep;白术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陆白一直没好转，被褥跟泼了一盆水一样，她皱眉：“他得撑多久？”
&ep;&ep;顾野道：“快了。再有一两个小时。”
&ep;&ep;白术奇怪地看他。
&ep;&ep;不知是事先就做好心理准备，还是他们有太多类似经验……顾野的冷静自若，让白术难以释怀。
&ep;&ep;——让一个12岁的小孩做测试，跟当试验品有何区别？
&ep;&ep;——背后要有怎样的原因，才会让他们这么牺牲，又如此平静。
&ep;&ep;静默片刻。
&ep;&ep;白术问：“测试完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ep;&ep;“查源头。”
&ep;&ep;“那，”白术说，“互通有无。”
&ep;&ep;“嗯。”
&ep;&ep;又看了眼陆白，白术道：“他脱水严重，我去接点热水。”
&ep;&ep;“好。”
&ep;&ep;顾野点头。
&ep;&ep;每一层楼的尽头，都有一间热水房。
&ep;&ep;白术拿了热水瓶出门。
&ep;&ep;门被关上。
&ep;&ep;没多久，陆白艰难地翻了个身。他的脸更白了，苍白如纸，眼睛血红，睫毛一闪，豆大的汗珠便落了下来。他半垂着眼，虚弱无力地看着顾野。
&ep;&ep;他费力地出声：“顾野。”
&ep;&ep;“嗯。”
&ep;&ep;顾野拿起桌上一条干毛巾，擦了擦他满是汗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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