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是，白术什么亲戚都不想要。
&ep;&ep;——如果纪常军不是她爷爷，那才是最完美的事。
&ep;&ep;她将手伸给顾野。
&ep;&ep;顾野抓住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ep;&ep;“你说，纪常军那智商，怎么生出我和我爸这么完美的人呢？”白术拍了拍衣摆，挺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ep;&ep;顾野哑了片刻，最终沉沉地叹息，“基因变异吧。”
&ep;&ep;“……”
&ep;&ep;还真有这可能。
&ep;&ep;顾野笑问：“你奶奶呢？”
&ep;&ep;“去世了，自杀。”白术顿了顿，走到沙发上坐下，慢条斯理地说，“我爸很小的时候，她就没了。据说她是个才女，带着一笔遗产，下嫁给纪常军的。可能痛失家人让她瞎了眼，所以选择了纪常军吧。”
&ep;&ep;“……”
&ep;&ep;顾野对她这一通对自己奶奶的无礼猜测无言以对。
&ep;&ep;“你说呢？”
&ep;&ep;白术适当地给顾野抛了个问题。
&ep;&ep;踱步过来，顾野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把矛头对准白术认可的敌人，正色道：“纪常军不是个东西。”
&ep;&ep;“嗯，纪常军不是个东西。”
&ep;&ep;白术附和，满意地点头。
&ep;&ep;“……”
&ep;&ep;顾野失笑。
&ep;&ep;他环视了下白术的房间，不算宽敞，家具也简单，见不到什么个人物品。
&ep;&ep;“客房吧？”顾野琢磨出味儿来。
&ep;&ep;“嗯。”白术点点头，随口道，“我以前住的房间宽敞又隔音，纪依凡高考那年，她们伙同纪常军，把我的房间抢走了。”
&ep;&ep;微微一怔，顾野拧眉：“你怎么接受的？”
&ep;&ep;就白术那小暴脾气，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气……
&ep;&ep;“他们趁我不在家，偷偷换的。”白术耸肩，“我知道后，把那间卧室一把火烧了，气就消了。”
&ep;&ep;“……”
&ep;&ep;顾野一时不知该可怜白术，还是该可怜纪家。
&ep;&ep;坐了片刻，白术听不到屋里的动静了，颇为扫兴地站起身，“走吧。”
&ep;&ep;“不是没玩尽兴么？”顾野笑笑，眼神意味深长。
&ep;&ep;“嗯？”
&ep;&ep;“你在小黑屋里画的那些，把一个一米八的汉子吓得屁滚尿流。”顾野颇有深意道。
&ep;&ep;白术斜了他一眼，“你吗？”
&ep;&ep;顾野挑眉，“哥哥我不止一米八。”
&ep;&ep;“……”
&ep;&ep;白术用视线估算他的身高。
&ep;&ep;确实……
&ep;&ep;“小画家，家里颜料什么的总有吧？”顾野动了动手腕。
&ep;&ep;“嗯。”
&ep;&ep;白术颔首。
&ep;&ep;顾野便道：“那你去吧，哥哥给你打掩护。”
&ep;&ep;“行。”白术爽快点头，顿了顿后，补充道，“一个小时。”
&ep;&ep;“好。”
&ep;&ep;顾野很配合。
&ep;&ep;*
&ep;&ep;除夕，佣人也放假，家里就留了个做饭的阿姨。
&ep;&ep;就三个人。
&ep;&ep;以白术和顾野的身手，要是被他们仨发现了，完全可以不混了，洗洗手去监狱里报道就行。
&ep;&ep;白术身轻如燕，在外墙上翻来翻去、在家里溜门撬锁，这一套不知玩得多利索，转眼就拿了颜料去了纪常军房间。
&ep;&ep;纪常军和程珊珊在书房。
&ep;&ep;顾野潜伏到连同着书房和隔壁房间的阳台，顺手吃了两块阳台桌上放着的点心。
&ep;&ep;“白术毕竟是个不稳定分子，她要是真的疯起来，依凡那边恐怕不太好收场——”程珊珊忧心忡忡。
&ep;&ep;“白术虽然疯，但不是傻子。”纪常军道，“我们提前将路都铺好了，她要说自己是白青梧的女儿，别人只会觉得她是个疯子。她要没绝对把握，是不会揭开依凡身份的。不然，只会惹得自己一身骚。没人给她撑腰，她也就搞搞恶作剧发泄一下罢了。”
&ep;&ep;“我怕她要是急了，会跟依凡鱼死网破。”
&ep;&ep;“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