飕地看了她一眼。
&ep;&ep;——她这病还能不能好了？
&ep;&ep;白术虽然没心没肺的，却也足够敏锐，她轻咳一声，立即收回手，转移话题：“那你怎么跟大叔在一起的？”
&ep;&ep;“他带我跑出来的。”顾野道。
&ep;&ep;“他是人贩子吗？”
&ep;&ep;“不是。”顾野否定道，沉默片刻后，又弯了下唇，“不过，他确实不算个好人。”
&ep;&ep;“他被抓了吗？”
&ep;&ep;“没有。”
&ep;&ep;“死了吗？”
&ep;&ep;“不知道。”
&ep;&ep;“……哦。”
&ep;&ep;白术也不知该问什么了。
&ep;&ep;她虽然好奇顾野以往的经历，但也清楚，这不是追问的时候。如果顾野决定由他之口一一将过去说与她听，就不会让她去了解他了。
&ep;&ep;“顾野，”白术双手撑在沙发上，朝顾野挪了挪，仰着头瞧他的眉眼，“你没生气吧？”
&ep;&ep;“嗯？”顾野怔了下。
&ep;&ep;白术想了想，说：“我只会心疼你的现在和未来，为过去的苦痛浪费心情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
&ep;&ep;“嗯。”顾野回味过来，失笑，摸摸她的脑袋，“不生气。”
&ep;&ep;“你想让老太太身败名裂吗？”白术又问。
&ep;&ep;“不至于。”顾野扯了下嘴角，“我爷爷知道她背叛，他都没插手，轮不着我。”
&ep;&ep;白术点点头，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哦，那就让她死吧。”
&ep;&ep;“……”
&ep;&ep;顾野头皮有些发麻。
&ep;&ep;她在以最寻常平静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ep;&ep;“我没让段子航治好她的病，只是缓解。”白术察觉到他颇为怪异的眼神，解释道，“但她以为自己治好了。”
&ep;&ep;顿了一秒，她又补充：“是天收，不是人收。顾野，我真的是学法的。”
&ep;&ep;“……”
&ep;&ep;我信你的鬼。
&ep;&ep;我只想让院长将你开除学籍。
&ep;&ep;*
&ep;&ep;大年初一，白术和顾野都在外吃，顺带逛了下长宁市。
&ep;&ep;城市改建，大堆建筑物被拆，以前的城中村竖起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他们俩出去逛，连回忆往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各大商场流连，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ep;&ep;大年初二，他们买了些食材回来，跟白猊玩了一天。
&ep;&ep;大年初三，白术和顾野把白猊送到杜警官那里，顺便给杜警官拜了个年。第二天，他们就坐上前往京城的飞机，于中午落了地。
&ep;&ep;“头儿。”
&ep;&ep;刚一出来，就见楚馥戴着墨镜和帽子，系着围巾，打扮得像个神经病一样，大老远跟他们摆手。
&ep;&ep;白术问顾野：“她火到需要这么伪装的地步了吗？”
&ep;&ep;顾野：“一般这么伪装的都不火。”
&ep;&ep;白术：“她凉了？”
&ep;&ep;顾野：“早凉了。”
&ep;&ep;二人走近。
&ep;&ep;而，满怀兴致前来接二人的楚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二位私自编排了她一路。
&ep;&ep;“小白术住哪儿？我先送你过去吧。”
&ep;&ep;楚馥将车开到机场高速，轻声细语地询问白术。
&ep;&ep;——又来了。
&ep;&ep;——绿茶范儿。
&ep;&ep;“我……”
&ep;&ep;白术刚想回答，手机忽的来了电话，她话头一止，拿起手机接听。
&ep;&ep;“白队。”段子航喊。
&ep;&ep;“什么事？”
&ep;&ep;“下机了？”
&ep;&ep;“嗯。”
&ep;&ep;“你现在过来么？”段子航语调压低，意味深长地说，“咱们人事部的褚部长过来拜年，听到你要来，想跟你对去年人事部的工作情况做一下年度总结……”说到这，他又问了句，“你不忙吧？”
&ep;&ep;白术听到“褚部长”三个字，就忍不住拿手掩面。
&ep;&ep;段子航一将台阶抛出来，她当机立断地接过话：“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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