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晓马蹄掌一出,破了他的算计,他心中好受才怪。
尤其是家破人亡的大敌就在身前,但他却偏偏无能为力,你叫他怎么办?
看了杨玄感一眼,杨素没有回话,而是慢慢站起身:“妖族那边一定要严密监视,决不可有任何怠慢。妖皇赤虬得了龙魂,只怕我人族将会有大麻烦。”
“陛下,现如今江河湖泊多现龙种,四处在各路河道作恶,还请陛下派水师诛杀。”裴蕴走出来道了句。
当年蛟龙留下来的龙种,经过这今年发酵,终于有龙种不甘安分,开始出来搅风搅雨了。
“天下河道不知多少龙种,想要围剿谈何容易?朝廷虽然大军有很多,但放在整个江湖,却不过杯水车薪罢了。更何况我人族不善于水战,等日后蛟龙军训练完毕,在谈论此事吧。”杨广定下章程。
龙种作乱,受难的是那些山野间的盗匪,这些人日子才更加难熬呢。尤其是水匪、漕帮,更是日日夜夜拿命去填。
想要叫朝廷为帮派出力,你怕是想要吃屁。
洛阳城外
朱拂晓看着三千马匹装上铁蹄,眼神里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我只是用老马拉运粮食,倒也足够用。”
“大帅,您这个想法真的是绝了,下属今日真的是长见识了。”秦琼跟在朱拂晓身边,不声不响的拍了个马屁。
朱拂晓没好气的看了秦琼一眼:“韩将军的练兵之术,你学到了几成?”
秦琼闻言苦笑:“想要练出精兵,没有三五年休想出精锐。没有身经百战,休想整齐划一。”
兵家战阵,可不是喊喊口号,舞弄一下刀枪那么简单。
就比如说是鼓声,有进攻鼓、后退鼓、让开中门鼓、一字长蛇阵、追击鼓、刺枪鼓。每一种变化,都有独特的鼓声,或是三长两短,或是急促、尖锐、沉闷。
这还是最为简单整形变换,若是涉及到那阵势的变化,比如说:八门锁金阵法。
鼓声更是复杂。
不单单是鼓声,还有旗语。
所以说古时候斩帅夺旗,不单单夺的是大帅令旗,更是小校尉的令旗。
大将将命令通过鼓声、旗语,传递给小校尉,小校尉在将令旗旗语传递给自家手下。若是战场中将对方所有小校尉杀掉,那就是兵败如山倒,就算杀神白起复活,那也是无力回天。
大营中鼓声不断,韩擒虎老当益壮,亲自操练擂鼓,在其身下数百小旗不断随着鼓声做出各种反映,不断号令变换麾下变换阵势。
后世的军训队形尚且如此难以训练的整齐划一,更何况是数千大军的战阵?
而且还不是明确的口号,而是稍不留神就会听错的旗鼓。
难如登天!
“想要成为一军统帅,非要有兵家真正传承不可,否则就是这各种旗鼓号令,就能将人听晕。”秦琼无奈的抓了抓脑袋。
“吩咐韩将军,就说明日咱们便启程,一边赶路一边练兵,以山间盗匪实战演练。”朱拂晓吩咐了一声:
“朝中诸公的忍耐怕是已经到了极限,再呆下去天子就该开金口了。”
“另外,取我私房五十万两银子,为各位士兵践行,算是安家费。”朱拂晓又吩咐了句。
他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只要有钱,还怕别的吗?
听着朱拂晓的话,秦琼点点头:“下属这就去吩咐。”
秦琼下去,留下朱拂晓站在大帐中走动:“此次出征,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我当年以藏胎法界孕养的三十六具白骨骷髅,死亡侍从也该出世了。”
朱拂晓眼神里露出一抹思索:“此去湘南千里迢迢,一路上不知有多少盗匪、乱党,若能以这些人的鲜血,血祭三十六死侍,三十六死士必定会进化至入了品级。”
朱拂晓心头念动,藏胎法界已经风云汇聚,诞生出了无穷变化,最中央的死亡君主慢慢睁开了眼睛,一时间整个藏胎法界随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