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长孙雀鍀,一边柴家老祖死死的盯着月色下那一袭白衣人影,淡淡的酒香在空气里轻轻飘荡:
“朱-拂-晓!”
柴家老祖声音在颤抖,身躯在打摆子。
人的名树的影。
长孙雀鍀闻言连忙望去,然后骇然惊呼:“不是都说他已经陨落了吗?他怎么还活着?”
话语落下,转身便跑。
面对着天人强者,不跑难道等着被宰吗?
“神说:石化!”
朱拂晓淡漠的声音传遍庭院,转身奔走的二人只觉得脚下一股冰冷幽暗袭来,下一刻双腿僵硬,整个人动作顿在哪里。
月色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土黄色神光自二人脚下蔓延,不断向着其腰间侵袭而去。
黄光过处,化作了冰冷的石头。
“饶命!”
“太守大人饶命!”
二人拼了命的求饶,可惜不过短短三个呼吸,二人已经化作惟妙惟肖的石雕,静静的立在院子中。
朱拂晓慢慢走上前去,打量了二人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堪一击。”
自从神胎孕育之后,律令术发生进化,化作了:神术。
不过施展神术需要神力,神力的来源有两种,一种乃是无数百姓的信仰汇聚而成。还有一种乃是先天神祗天生孕育。
不管哪一种来源,神力都是极其珍贵的东西,朱拂晓也不过是拿来练练手罢了。
神力的施展确实出乎他的预料,直接从法则的层面去直接发生转变,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魔法层次。
“两尊宗师,杀鸡儆猴也够了。”朱拂晓摇了摇酒葫芦,然后转身回到院子里睡大觉。
朱拂晓睡得香甜,可是城中驿站内的各路宗师,此时却一个个头皮发麻,看着手中拜帖彻夜难眠。
“朱拂晓竟然出面了。”看着手中帖子,孙思邈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妙的预感:“只怕朱拂晓这厮必定会趁机发作。大家来清河郡捣乱,朱拂晓岂能不雷霆震怒?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传信赵元阳,就说朱拂晓出关了。”有人在暗中传递信息。
清河郡南门
袁天罡站在黑夜中,道袍已经一片殷红,整个人面色苍白的站在城头,头上的发髻也一片散乱。
在其身边,三百甲士东倒西歪,此时在黑夜中呼呼沉睡。
还有一千从各大家族内召集的甲丁,此时也是衣衫染血各各挂彩,瞪大眼睛盯着远处灯火连绵的大营。
裴如来背靠墙垛,此时啃着烧饼,吃着酒水:“袁道长,太守究竟还有多久才能出关?”
“不知道。”袁天罡叹了一口气:“或许马上就出关,或许永远都出不来了。大家都在赌,谁胜谁负,不曾开牌之前,谁又能知道呢?”
裴如来闻言沉默,清河郡内五大家族已经与朱拂晓绑在一条战船上,藏胎法界虽然关闭,但并非消失,所以那契约的约束力,还依旧存在。
大家生死与共,只能一条线走到黑。
“梁师都的开屏箭实在是太厉害,秦琼将军麾下的甲士,已经不足五百了。要不了一个月,清河郡就会城破人亡。”裴如来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酒水。
袁天罡没有说话。
不单单是各大道观再做选择,青牛观也在做选择。
而决定天下大势的走向,就是清河郡内的朱拂晓。
“朝廷的援军呢?”裴如来问了句。
“朝廷被各大世家拖住了。各大世家或许不能成事,但却一定能够坏事!”韩擒虎叹了一口气。
听闻此言,裴如来看着浑身染血的士兵,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尸体,猛然一拳砸在青砖上,气的骂了一声:“这群狗娘养的。”
骂完之后顿觉不妙,却见不远处的崔东柳等人在看着自己,然后心中恍然:自己不也是那群混账中的一员吗?
往日里自己做的事,不也是这般吗
正在众人怒火冲霄之时,忽然下方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响,伴随着狂喜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开:“将军,大帅出关了!大帅出关了。”
“什么?”城头上的众人闻言俱都是面露大喜之色,一个个看那传令兵,欣喜的站起身来:“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的不能在真。”传令兵道。
城头一阵欢呼,韩擒虎看向黑暗中的梁师都人马,眼神里露出一抹冷酷:“这群混账,死定了。”
城外
梁师都的大营内
烛火昏昏,梁师都擦拭着手中长弓,用特殊的油脂在孕养着弓箭。
“突厥的天狼弓果然不凡,想当年我此弓时,缺了一根弓弦,恰巧朝廷屠龙,给了我修复天狼弓的机会。”梁师都打量着手中的天狼弓,越看越喜欢。
“据说天狼弓的主体,乃是当年狼神陨落之后,草原大祭司请干将莫邪出手锻造,弓成之日其气直冲斗牛,照耀天狼星。”梁师都将长弓擦拭好,小心的摆放在